“这么绝情?”花已伤继续抽搐,嘀咕道:“不知这萧郎和汪伦,究竟是什么关系……”

囧,她问元鹤呢,花衣裳作啥诗啊。跟她玩字谜游戏?噢,no!她听不懂,便轻咳一声,好脾气的重复:“不是,我是问你们,元鹤去哪了?”

西木坤的身体一阵痉挛,缓缓松开了禁锢她的手,“我明白了。”

“搏击风雨的飞禽。”西木坤目光炯炯,盯着她白皙嫩滑的香肩,喉口不自觉上下滚动。

西木坤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石台上,声音平静,如没有波澜的湖面,却能惊起千层万层波涛,“她是我的女人。来看书就拿来”

抹净了鼻血,他依然俊貌无双,唇角挑起一抹戏谑,“身手不错,可惜……”

然后,啪嗒一声扑倒在地,头晕目眩的拜倒在他的衣摆之下,吃了满口的沙砾。来看书就拿来怨念……

卓元鹤点头,“还不错。”

“宁愿你痛,也不会将你拱手让人。”她忽然现自己有些患得患失,明明知道他不会喜欢那种傲娇的郡主,可是……为啥她还是……

唐思凯从地上爬起来,呜咽着跑到花已伤身边蹲下,两人节奏一致的画起了圈圈。

唐老三这是啥意思?跟卓元彬那乌龟蛋都亲切打招呼,却独独不将她这个二姐放在眼里,欺人太甚……

唐宁同学悲愤地握紧了小拳头,暗暗誓,行,都嫌她唱歌难听是吧,那么从今往后谁敢招惹她,她就高歌一曲,打不死你们还震不死你们么……

唐宁捧着一套淡紫色的长裙,嘻嘻笑答:“我是要让自己美若天仙,貌若狐狸精,把那些企图围在我们家元鹤身边的狂蜂浪蝶全都比下去,让她们自惭形秽钻回娘胎里,啊哈哈哈……”

就在不远处的林叶婆娑下,是蓝华与萧然冰并肩坐在小木凳上,旁边的小铜壶里煮着清茶,白雾袅袅,既宁静又雅致。

一摞子衣服最上边,是鲜红抢眼的肚兜,还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真叫是个活色生香啊。

“是嘛……”唐宁不是傻子,这种压抑异常的氛围下,她难道还会相信她们安慰的话么。

“傻瓜,不行啊……”一种强烈的快慰充斥着他的身心,不由自主的吻上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阵阵的战栗。另一只摁在她腰间的手,不自禁的用力揉捏,并在自身浑不知觉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腰身缓缓的贴了上来。

忽然,听见红袖在屏风外的声音:“殿下,小姐她正在沐浴。”

唐宁想了想便道:“只要你肯当我的后盾就行。”有大神撑腰,那些兔崽子们好歹也会收敛些罢,哇咔咔,她飞来横财啦……

也幸得她手忙脚乱,连自己都不知所措,对方捉不准她的出招,只见她像个跳骚一样忙碌着,左划一刀右闪一下,好几次都差点栽倒在黑衣哥哥们的黑裤管下。

湿透的衣衫紧贴身体,那是怎样的玲珑诱惑?唐宁清楚的很。

大概这种炉火纯青的形容听得多了,柳色故作老成的睨了她一眼,一点儿也没有拐弯抹角的问:“你是你爹娘亲生的么?”

噗……

况且,皇帝表面上虽然独宠皇后,却始终没有立卓元彬为太子的意思。圣意难测。

“哟,你还敢恐吓老娘!”秋香一脸的大义凛然,却抓到狗屎一般紧赶着松开手,生怕生出一只怪物。

卓元鹤绷紧了脸,涩声答:“有。”

“那咱们还是进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呗,万一赶不上回家吃午饭多影响心情啊……”

卓元鹤眉头一挑,脸色无端的有点暗,听不出是什么语气的道:“这是头一次。”

唐宁愕然,这才扭了屁股的时间,称呼转换的也太快了吧。娘子……难道,他刚刚出去不是要换新娘?

这大喜的日子,唐宁是狠狠的情何以堪了一把。本想矫情的抹一把泪,留个历史纪念也好,奈何心情荡漾和身体的疲倦,愣是挤不出一滴泪。

两人出手凛冽,谁也没想让对方占了便宜。元吹青实在瞧不下去,晃眼的水红身影,在二人之间飘来飘去,“误会啊误会,明天就是两位大喜的日子,千万别伤了夫妻之间的和气……”怨念,他只是想约唐二小姐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真不是故意让他们反目成仇啊……

红袖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

蓦然一顿,身形电转,鞭若游龙,盘旋了阵势,荡开了如虹势头。呼啸风声化为龙吟,天空之上炸开了万千光辉,落红瓣瓣卷入漩涡当中。

唐宁抹了一把冷汗,囧囧的问:“你确定花田里只有师傅一个人?”因为她忽然惊悚的想到,万一这次出门又遇到一粗鲁的人,那她岂不是还要挨拳?

唐宁窘迫的答,“姐夫啊,你以为这么莽撞好玩儿啊。可我打小自制力就薄弱的紧,你再用美色迫害我,我会忍不住的……”

不曾想他反应居然这么大,天外飞仙也有不淡定的时候,阿弥陀佛,她罪过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唐宁的眼睫一抖,眼泪便大颗的滚落了下来。

二楼第三间房,房门没关。反正都这么熟了,也懒得敲门,直接挺着脖走进去。外室里只有蓝华一人,背对着门口整理东西。唐宁伸长了脖子,朝里面象征性望了望,拍了拍蓝华的肩膀,“哎……”

唐宁白眼瞪她,“你是想怎么地啊……”

话又说回来,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莫非是她去三皇子府养伤的这些日子里,未婚夫就情变了?

月色温婉,衬着浑浊的灯火,只隐约看见他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银光凛凛,看得人心里毛。

她不喜欢卓元彬,卓元彬也不喜欢她,他们的结合不过是为了双方的利益,没什么值得欢乐的。即便如此,她也未曾想过要逃避。嫁人就嫁人呗,小事一桩,不过就是换了个院子完成吃喝拉撒睡,小日子一样一样过。只要卓元彬别碍着她就行,否则的话,他让她一刻不舒服,她会让他一辈子不舒服。

她的名声已经够臭了,莫非是有人故意把她和卓元鹤的名字绑在一棵桃花树上?

瞄了红袖一眼,唐宁含笑看着塌上之人,他是算准了她今天要回唐家的吧?刚才叫她再多住几天,也是台面上的话吧?

温软的声音在耳边道:“有个名叫红袖的姑娘,说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来过好几次,二小姐可要那位红袖姑娘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