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洞房……用得着特意强调么?

红袖不休的问:“还有呢?”

唐宁面上虽是一脸的猥琐,心中却在暗暗的琢磨。看这样子,元吹青还是希望她嫁给卓元彬的,他应该是……莫非是她猜错了?

唐二小姐后知后觉挠头,“咦?人家穿越的女主角各个能歌善舞,一曲子就能拿下无数美男的芳心,可是……你怎么一点品位都没有?”

红袖站在桃花树后边,默默地扭过头,“男美人啊,保重了……”

“呀?要是二小姐看上我了咋办,我跟小花都已经定了亲了……”

大脑里放映着邪恶的臆想,猥琐至极的笑声荡漾着,却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伏在她腰间的手……慢慢的,慢慢的加重了力道。

卓元鹤不自觉站起身。

哭出来,只会让人笑话。

背后响起平地惊雷的一嗓子:“作死的嚷嚷什么呢!老娘一个没留神看着,你们这帮妮子全体春心荡漾了是吧,啊?!”

一只大眼一只小眼,一只混沌一只清明,合成悲剧。

“我知道,你要以大事为重,而我又有婚约在身,咱们两个都是身不由己……”

出了门儿才想起问他爹,唐姿究竟在哪个御花园?

这是本能的自我保护。

不知是不是幻觉,唐宁觉得这一段路程异常的漫长,而且轿夫们的脚步似乎慢了好多啊。

他脸上肌肤洁白得有些不真实,几近透明般吹弹可破。正常的男人不应该是这种脸色,就着融融的日阳,他的脸白嫩得能掐出水来。

“你流了很多血,是要多吃点东西才能补回来。”一股清醇的香味萦绕在鼻翼,触在她唇边,她盯着执勺的指关节分明的手,舔了舔嘴唇,心情复杂的吞下那勺粥。

蓝华总喜欢玩欲言又止的戏码,“主子……”

“听说唐二小姐诈尸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阿烈说,六皇子自打从唐府回来就病倒了,而且每夜里都被噩梦惊醒。不用说,定是被那死而复生的唐二小姐给吓得,这事儿邪门,很邪门。

唐姿一直盯着唐宁看,她仍是无法相信眼前款款大方的女子是她的妹妹,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会有这种彻骨的不同。优雅的韵致浑然天成,美得张扬且不欠缺婉约,随意的一个表情都让人惊叹。唐宁的美貌是明显盖过她了,心里顿时酸溜溜的不是味儿,有意无意的说:“二妹的事情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可谓是家喻户晓,皇后娘娘和六皇子又怎么会没有听到呢。”

就在唐宁还在睡梦中呼喊着‘元彬哥哥’的时候,贼寇哥哥们冲她伸出了邪恶之手……

红袖嘴角抽了抽,劝慰道:“小姐,全家的句式不带这么用的……”

卓元鹤沉住气,耐心的答:“女生的衣裳也是衣裳。”言外之意就是,不论男女,穿衣之法都是差不多的。

奈何唐二小姐生性迟钝,挠了挠头,愈好奇的猜测道:“难不成你偷看过女生换衣服?”一面遐想天外飞仙偷看姑娘换衣裳的情景,一面不自禁的双眼冒桃色心形。

卓元鹤的拳头渐渐收紧了,明眸中透着一丝火红的怒意。

唐宁还沉浸在膨胀的臆想状态中,边流口水边嘀咕着:“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啊哈哈哈……”

“阿宁!”沉闷中的怒意,霍然爆。

唐宁嗖地倒退到门口,意识到此番的不耻下问似乎有些过头。扯出几丝干巴巴的皮笑,偷偷往窗外瞟了一眼,“今天天气不错,嘿嘿,我出去练练嗓子……”

撒丫就跑,壮烈的磕了门槛一个跟头,身体是踉跄着奔了出去。

站在台阶上深深呼吸,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就着温暖的阳光,唐宁仰面微笑,心情竟是异样的愉悦。

是不是上错花轿嫁对郎,目前还无法彻底决断。她不想嫁给卓元彬倒是真的,一个不懂得尊重她的男人,不论日后会有什么样的转变,她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至于卓元鹤么?她朝门里瞟了一眼,嘴角不自觉的高高扬起。

就目前对他的认识,卓元鹤的确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她不求卓元鹤把她当真正的妻子一般,温柔似水的呵护一辈子,只求两人相互尊重,各得其所,安乐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哈哈哈哈……”且先不管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会生什么事情,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心中欢畅,真真是自内心的想高歌一曲。于是,便双手叉腰,引吭高歌:“带我到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那晚去,约会青春姑娘不要改变形象,她最爱你那粗狂的男人模样。带我到东龙时还没有关闭的山洞去,在你不提而及时空穿梭中,继续你500年前那段姻缘。菠萝波罗蜜,菠萝波罗蜜,带我去……带我去……”

三皇子府里顿时骚动,丫鬟婆子纷纷探出头来,惊惶的呐喊道:“哪里着火了?哪里着火了?”

风过,对面院角的老槐树经不住震撼,狂抖了一下枝桠,连带着树叶的花串坠落了一地。

唐宁叉腰飙歌正在兴头上,忽然听到房间里砰咚一声响,类似桌椅栽倒的声响。猫着腰走到门口,探头向里面问道:“姐、夫……那啥,什么东西碎了?相、相公,你还好吧?”

里面传来卓元鹤极力保持镇定的声音:“我、咳咳……为夫没事,不小心绊倒了凳子……”

唐宁默然,随手捡起一朵小白花,放在嘴里嚼了两口。那啥,你确定你……不是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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