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先是男子,抽了一口气,颇有些吃惊的道:“姿儿,恐怕要委屈你些日子了,母后之命我无法违拗……”

酒宴是热闹的,却也是乏味的。唐宁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愣愣盯着大殿里仙舞流袖呆。

这姑娘,傲娇了。

满脑子色情的店小二:“二小姐在三皇子府待了十多天呢,孤男寡女朝夕相处,好比那干柴和烈火……”

她身上的伤并未完全复原,理应再在卓元鹤这里调养几天。可仔细一想,她在未过门的姐夫府里,一待就是十多天,这成何体统?绝非会传出桃色绯闻的……

唐宁撇了撇嘴,“其实你可以编个更好的剧情。唐二小姐如今的名声可不太好听,保不定过几天黎州城里就会传出三皇子与唐二小姐有奸情的流言。亦或者是唐二小姐深闺寂寞,思春情切,于是勾引她未过门的姐夫……”

“嗯,很好。”他仍然看着她笑,比春风更温和,比天上的云团更纯洁。宠溺般冲她点点头,似是在表扬她做了一件好事。

唐宁回头盯着他看,长眉一挑,唇角微翘:“帅哥你搞错了,我可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我生前跟他们结了点仇怨,此番在这里等候他们多时了。”

刘管事诚实的答:“三大包药!”

唐夫人温柔的望着女儿,眼中是满满的惊喜与欢欣,“大夫说宁儿身子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金牛山的山匪十分猖獗,专门勒索打劫黎州的富户,近两年已有不少富户被劫走钱财。但金牛山地势险要,官府几次派兵围剿也都于事无补,再加上那些富户也不在乎那几个钱,只期望早早的息事宁人,不想真正惹怒了那些贼寇,所以金牛山的贼窝不仅没有被端掉,反倒日益壮大。

唐府。

如此硕大的一枝花啊,那是什么花?唐宁努力抑制胸口起伏,“噢,姐姐,请问你有何贵干呐?”

“叫美人姐姐!”

“……”

她还兀自愣,美人姐姐已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里巨大的木盆塞进她唐宁手里,吩咐道:“殿下还等着洗脚水呢,赶紧的送进去!”

端着大盆热水,唐宁暗喜了一把,貌似美人姐姐还没有觉她是个脸生的呢。殿下的洗脚水,哟西,她正要找他来着,这么赶巧?

走了两步又回头,“这盆水要送哪儿去?”

美人姐姐白她一眼,“这是殿下要的洗脚水!”

“我知道是殿下的。”唐宁为难的望着她,“可是,殿下在哪儿?”

“殿下在殿下的寝房里!”美人姐姐胸口起伏,与身材同比例硕大的两枚圆球,颇有节奏的一上一下,转身要走,却又回头,“知道殿下的寝房吧?”

“不知道。”唐宁诚实的答。她今夜抹黑跳墙,就是为了寻找你们家殿下的寝房啊啊啊啊。

美人姐姐忍耐到了极限,扶额道:“右转,沿着那条廊子直走,从那后边上去二楼第三个房间……再不送过去蓝管家会剥了你的皮!”

唐宁端着木盆撒丫子跑了,耳边还回荡着美人姐姐粗犷的叫唤:“剥了你的皮,你的皮,你的皮,你的皮,皮、皮、皮……”

二楼第三间房,房门没关。反正都这么熟了,也懒得敲门,直接挺着脖走进去。外室里只有蓝华一人,背对着门口整理东西。唐宁伸长了脖子,朝里面象征性望了望,拍了拍蓝华的肩膀,“哎……”

蓝华冰冷的目光扫过来,被她半边淤青的脸吓一跳,条件反射的一拳打过去,喝道:“什么人!”

猝不及防的,唐宁又悲剧了。被蓝华生猛的一拳打飞了出去,砰地撞到门板上,再呈自由式的直体滑落。

卓元鹤听到声响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唐宁的时候面容一僵,不过又瞬间恢复了常态,挑起唇角,“阿宁,你的脸上是什么妆容?”

原本半张脸毁了,如今整张脸都毁了。唐宁委屈又无辜的咧嘴,欲哭又无泪,一字一字的道:“我—被—人—打—了。”

卓元鹤扭头看了蓝华一眼,蓝华早已被唐宁满布淤青的脸吓得面色惨白,嘴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抽抽抽抽。

“唐二小姐,这三更半夜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蓝华才觉得委屈呢,谁知道她会无声无息的就来了啊。而且,脸还这么猥琐。

唐宁伏在地上捂着眼睛,忿恨的瞪着蓝华,“外面都传我跟你们主子有奸情,我不三更半夜的来,难不成还选个青天白日的来?我好心来探望你主子的病情,你居然动粗……”

她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蓝华凌乱了,又是歉疚又是无语,说不清楚什么滋味,赶紧跑过去要扶她起来。唐宁闷哼了一声,喉头一甜,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蓝华瞬间僵在当地,张开的双臂抖了一下。唐二小姐真是好计算呐,一口鲜血喷在他脸上,一滴也不浪费啊。

卓元鹤蹙起眉头,奔过去扶住了唐宁,声音里透了三分的急促,“你的伤还没有好?”

蓝华直接被无视掉了,悲哀又幽怨,左额的青筋蹭蹭的爆了出来,偏又奈何不得。

接二连三的挨揍,伤口好了裂,裂了好,此番又被蓝华毫不留情打了,就连内伤也给逼了出来。

悲极生乐,唐宁荡漾的笑了,“我就是个伤患的命啊,我身上的伤要是好转了,怕是会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啊……”

事实证明,待日后她伤好之后,真的会将天崩地裂。

她笑得毛骨悚然,蓝华噌地跳将起来,闪开三米远。生怕天还未崩地还未裂海还未枯石还未烂之前,他身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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