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传承符文?”

“我那符纸上虽然只是炼气层次的真气,但对于阴神这种虚身,看来还是有一定的预防作用的。”

“以我如今的实力,不知可否战胜汲雷剑中的第三道幻象?”

王卓只是叹口了气,问道:“不知贵父子与风尘如何称呼?”

“兄台竟是高人,小弟真是看走眼了。”王卓拱手笑道。

“天荡山脉……”王卓灵光一闪,脚下生风,径直往山脉深处而去。

“嗯?此人动了!”

“看来这西贝货的精神力倒也还算强。”王卓已然看出端倪,这阴神不是什么人都能成功附体的,一般而言,精神力弱的人则容易中招,似王卓这种,阴神根本不能近身,而这玄苦和尚虽然没什么真气,但精神力尚算可以,所以并没有似刚才那两人一般被马上附身。

“何止啊!这死去的十多个人全是女子,而且听人说,这些女子死时均是面带笑容。”

王卓的意念从丹田处起,顺着经脉直到手上,与手中剑进行触碰。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本来炼气层次只能用意念将真气度入剑上,但此刻,王卓的真气没有涌动出来,意念却没入了剑内,汲雷剑中果然有玄妙!

“有这么夸张么?大不了我不出东海罢了。”王卓道。

厉天怒极反笑:“小子,你说笑么?”

“开始吧。”

现在雕儿笔直向南,是否发现了厉天的踪迹呢?

约莫五日前,两家儿子一起经过那古林,回来时便一脸的恐慌,说是看见了恐怖的事物,自那后,刘家儿子便一病不起,老妇家的儿子每日都莫名不见了踪影,偶尔回家也是神色怪异,面目苍白,是以两家人才有撞了邪一说。

他打开手中的笼子,拿出一只信鸽来。信鸽脚下绑上一卷纸条,上书“人已带到扬州”,这是他早已经准备好的,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众船夫的目光集中在当中一身着华服的中年胖子身上,这人皮肉滑嫩,一看便知不是水手,应是这货船的主人。

王卓定睛一看,却哪有什么人影?莫非是自己看错了?不管他了,先撂倒眼下这人才是正道。

而到了第十五日,赶到越州城下时,王卓又是一喜,因为他发现,经过这些日子与雕儿的神念交流,自己的意念更加强大,从而真气的运行也更加有规律,他感觉到,自己那古怪的漩涡真气,隐隐有突破任督二脉进入其他奇经的趋势了,看来自己的实力又有所增强。

……

进了城,一向并不多话的李如风开口了。

“在这城中,你我只管找人,不要多惹是非,这越州是大城,城中修士很多。”

王卓注意到,这城里确实很多修士,以至于这城中很多营生都是针对修士的,比如卖极品刀剑的,卖法器的,卖符纸的。

这城中的修士虽多,但秩序却很是井然,很少有人当街闹事,即便有些小吵小闹,但当看到街边的一些紫衣修士时,多半也就选择息事宁人。碰上真有些仇怨的当街开打,被那紫衣修士一劝,也会城中专门的擂台解决争端。

“前辈,不知这些紫衣的修士隶属何门何派,何为我见他们实力并不是甚强,但其余人等却是很怕他们。”

李如风向看怪物一般瞪了王卓一眼,骂道:“你虚长这许多岁数,竟然不知道越州剑宗?这越州剑宗可是越州一霸,在中土也算是大门派了,据说其门中有炼神中期高手两人,炼神初期高手更是多达十余人!”

“十多个炼神层次,还有两人是炼神中期,难怪如此强势,难怪这些炼精期的弟子都无人敢得罪。”

王卓口中假装惊叹,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他当日得到传承信息中,标注的有这《雷剑术》第一式的传承入口,乃是在越州城越州剑宗的大牢之中。

他本以为这越州剑宗不过一个小门小派罢了,现在才知道这剑宗竟然是中土大门派,门中竟然有十余个炼神高手。

“这就难办了。”王卓心底盘算到底要如何才能进入越州剑宗大牢。

忽然间,王卓感觉到有人在对着自己挤眉弄眼。

虽然隔着十余丈远,王卓也能够清晰地感应到这一动作是针对着自己而发的,这是天聪穴开了以后带来的好处。

抬眼一看,远处竟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风家父子。

“这对父子,还真的从风雷镇赶到了越州。”王卓心底也有些意外,“只是他们这番赶来,我又是这般境地,他们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风家父子看到了王卓,却并不贸然上前相认,他两人本就是湖中巨寇,自然很懂得察言观色,看到王卓的马车上另有一人,而这人与王卓之间显然有一定距离感,便觉察到两人之间怕是有些猫腻,所以隔着老远向王卓使了个眼色,没想,王卓还真的感应到了。

三人之间不便说话,只是通过眼神交流。王卓略使眼色,向着李如风一扫,风家父子当即会意,知道这人与王卓应该是敌非友,脸上竟然兴奋起来,似乎有意相助。

王卓可没盼得这两人能够帮上忙,他一边与两人使眼色,一边则思量着怎么进入越州剑宗的大牢,于是,自然而然的,他冲着越州剑宗一些弟子所在的方向,向着两人努了努嘴。

风家父子似有所悟,竟然转头便向着几个越州剑宗的弟子走去,王卓心中叫糟,这两父子可别闹出什么岔子来,却见这两父子竟然与那些紫衣修士谈笑甚欢,看来颇会投人所好。

李如风虽然未开天聪穴,但毕竟是炼神高人,这当儿已然发现王卓的神情有异,便质问道:“老头子,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王卓赶忙收敛了心神回应。

“哼,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李如风威胁道,“若是让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你知道下场。”

王卓知道,这李如风多多少少有些怀疑自己,加上又跟着自己十余天,他若是不能从自己身上得到雷道人的线索,肯定是不肯罢休的。

“前辈放心,待我酒饱饭足就开始寻找那对师徒。”王卓使出“拖字诀”,将李如风拖入一酒肆,先大快朵颐一顿才是正道。

两人入了一名为“江月楼”的酒楼,因为王卓发现,这酒楼装饰格外奢华,那些越州剑宗的紫衣弟子时不时三两成群便往这楼中而来,王卓意图接近这些紫衣弟子,以寻找进入越州剑宗大牢的方法。

“小二,你这里的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王卓大咧咧得喝道,由于他声音过大,倒是引起了旁边几桌客人的注意,其中有一桌客人,便是身着紫衣的越州剑宗弟子。

“怎么,你们想怎么……”王卓的打算是借机寻衅,打伤几个越州剑宗的弟子,好让对方将自己押入大牢中,可是他方要起身,肩头却被李如风摁住,连带后面挑衅的话也没机会说了。

“老夫提醒过你,在这越州城中不要闹事,特别是不要惹这越州剑宗,你莫非不当回事?”李如风声音不高,但言语中却极为不满。

王卓不敢再随意挑衅,只得等待机会再动手,但是他心中也知道,这种机会只怕是极为难得了,因为自己拖得越久,李如风对自己定然怀疑越深,想要摆脱李如风尚且不能,如何奢望进入那越州剑宗的大牢?

正思量间,却见几拨越州剑宗的弟子从走进江月楼,缀在最后的两人差点亮瞎了王卓的眼,竟然是那风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