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毛骨悚然。

一个身体粗壮,姓欧阳的男同学反对道:“怎样写新闻,应该根据社会的需要来说话。人们喜欢看哪样的新闻,我们就写哪样的新闻。比如,一份报纸长篇累牍都是这里出现了好人好事,那里盛行社会正气,人们肯定一笑了之,不买。但要报道些这里生了碎尸案,那里有美女被**致死,大家肯定会争相传阅,街谈巷议。新闻的价值不就彰显在这上面吗!”

和《世纪伟人》摆在一起的还有《**》挂历,我站在那里愣时,就有几个人买了几幅去。今天,**已经走下了神坛,但仍然有很多人挂着他的像。公汽上、轿车上、工地的塔吊上,等等。我父亲常常对我说:你能活下来,多亏了**他老人家。因为我三岁时得了一场大病,要换在现在,我肯定死了。但那时没钱也能治病,没钱也能读书。**对我恩比天高。

买了米,从菜场返回,我又从老人面前经过,见老人依然,担子依然,报纸依然。我拿着五元钱,对老人说:老人家,我买一把菜。老人回答:自己拿吧。我放下五元钱,找零了四元,拿了一把菜。再看老人,老人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