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与6炳没关系,6炳现在想的是到底要不要提前结束这位明代第一奸臣的生命,给他唱个挽歌什么的。要知道这位在嘉靖十七年成为辅,逼走的夏言再次杀回来,二十年再次成为辅,站在权利顶峰二十年之久,若不知后来那位更牛的人出现,恐怕大明帝国就在嘉靖手里就亡了。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位实在是极品中的人渣,人渣中的极品,手握大权,屁事不干,整天忙着争权夺利捞银子,祸害了不知多少人,实在不是个东西。

在他看来,所有阴谋都是为了既得利益。明显这个事对那本账册上的所有人都不利,贩夫走卒也就算了,他们翻不起什么大浪,可是若说是达官显贵,谁会愚蠢至此?难道不怕帝国伟大的开创者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那么一群无事生非掀起三尺浪的言官吗?恐怕就是百官之帝实际国掌舵人辅杨廷和都不敢招惹那么一群时刻准备青史留名以死相谏的碴儿吧?那么这些人基本上也就被6炳排除在外了。可是那还有谁?

6炳正色对着6松一字一顿的道:“父亲,孩儿已经长大了。”

那位严先生苦笑道:“严某待罪之人,漂泊四海,哪敢当的如此大礼,家主严重了。哦,不知家主所遇难事可是什么?”

他忽的一下将那个牛皮袋子中的那封信抽了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却是越看越震惊,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糊涂,差点又引起滔天大祸。

乔音知晓这个时候好像有些不合适,脸烧的实在是太烫了,可偏偏自己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胸口感觉都快炸开了,可嘴里却是低低冲出了一个字:“嗯。”说完之后自己确实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呢?自己明明很讨厌这个明显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人啊,怎么会如此冲动说出这么羞人的话?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事,6松就越的怀疑:“昨日那个游方郎中可是你找来的?”

实际上6炳这会儿却是真真的拜服6氏祖先的。他记得6姓有着好几种传说由来,最为古老的就是黄帝颛顼之后,三千多年来,繁衍至今,当得上子子孙孙无穷匮矣。佛道儒释,士农工商,医杂卜相,诸子百家,皆有传承。只不过现在只是稍有没落而已。可自6炳之后,明清两代,平胡6氏重现辉煌,最为牛叉的就是6秉承曾是大清康熙时皇族两代帝师,雍正乾隆具师从6秉承开启幼蒙。而三百年之后的平胡6氏仍然辉煌无敌。

黑面男子大笑着迎了出来。

“团营没有调动的迹象。”

6炳知道,自太祖皇帝太宗皇帝两代伟大帝王的壮举,白莲教早就等同与朝廷叛逆,对其只有那三个字——杀无赦。

6松闻言点点头,道:“嗯,按道理,也该来了。”

6炳在去老太君的院子的时候就向福伯打听的清楚了。平胡6氏族长6谦是为大房,下有二子,长子十五年前就已去世,留一孀妇,无儿无女,次子6柏乃是庶出,现就在6谦身边。他的父亲6松这一支却是二房;三房6桐,四房6榆,五房6栩,六房6梂,七房6杭具是与6松同辈,其余别支已然不是嫡出或者就是旁支没落了,平胡6氏大大小小两千多人,族中多有医药商贾米粮布丝各种店铺,历经几百年,蔚然成为安6乃至大明第一大世家。

朱厚璁一怔,没想到此人却是如此极品,他笑道:“好,只不过今天不行,咱们改天再去,我请客我付帐,如何?”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皇上的突然失踪,习惯了皇上的荒唐胡闹,甚至习惯了正德的处事方式和他的性格习惯。就好比如这次南巡之事。

那人愣在那里,半天不吱声。不过里面就有人说道:“6少爷,请进。”、

6炳讪笑着道:“嗯,父亲这两天有些上火,孙儿着急,替他跑跑腿罢了。对了,奶奶,您有没有听说过中风之后可有什么灵药?”

为的是一个面色铁青玉面书生,后面跟着两个小斯。他直接无视了6炳,快步上前对着乔音一脸急切的道:“表妹,你没事吧?”

“哦?”6炳却先是惊讶后是理解的点了点头,只有那么巨大的家族才会有如此端庄秀丽的闺阁吧。他笑道:“原来是乔伯父。嗯,乔伯父深明大义慷慨解囊,誉满仁义,端的是在世陶朱公了。”他知道乔家义陶瓷起家百余年,纵横湖广,行事不古,也算是仁义之商了。

注意:男主角,你要突出那个贱样,让人实在是忍不住的贱样。双眼要贼光闪闪,配合一定肢体语言效果更好,比如说双眼先从他的眼睛出逐一巡视,要要那种强烈的侵略意图。对,就那样。

6松低声道:“再等等,还有两条大鱼不曾露面来。”

6松在吃过中饭之后家也不待,给6炳使了个眼色就悄悄离开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做好准备,只等红日下沉了。

张永淡淡地道:“江西百姓,干我何事?”

江彬高声道:“进来,小安子,给黄侍卫看座。”

6松深深低下头道:“大伯,诸位兄长,掌柜的,都是6松管教不严以致孽子做出如此之事,为平湖6家带来滔天横祸,让6氏百年名誉毁于一旦。松深感愧疚,无颜面见泉下祖宗老父和诸位。”

6松气得直抖,大喝一声:“孽子,跪下!”

说到后来已是满脸**极度骚包的样子了,实在是让6炳感慨自己竟有如此魅力,硬生生将一个小正太华丽的变身成猥琐的小正太了,嗯,估计今天晚上又是一次让他终生难忘的变身吧,嘿嘿!

事实上,这两位无法无天的主刚开始去的只是进去了一两地,不敢深入,直到看见有猎户挑着野兔时,朱厚璁不忿道:“骂了隔壁的,咱也这样干了!”

出了母亲的小院子,来到他的小书房,进行每天必修的看书习字。不过对于宅男来说,就当是从新开始识文断字了吧,因为有些字他竟然不认识。所以便变着法的让给他磨墨的丫鬟教他,只不过丫鬟大了思想就不纯洁了。天知道无耻男竟然是这样想的。

王守仁沉思道:“肯定和那少年有关!我估计那少年在安6城中有着连把那庞亮都不放在眼里的势

王守仁去苦笑道:“虽然如此,我们也没粮啊!再说,提防困兽反咬,多多保全百姓岂不更好?”

估计在天下所有人来看,现在叛乱被镇压了,皇上也在南京了,边关没有战事了,八虎阉党也消停

张钦也不是刘瑾八虎之流,他知道皇上这是私自出宫,万一出去再碰上蒙古人,就是他九族之人百死难赎之罪,所以他装作不知道,就是不开关。正德就等着开关,朝中大臣却到了。主导演的第一次“越宫”失败了。

又对旁边跟着的小三道:“小三儿,给几位公子拿窖凉的好茶去。”

这一声叫的是没有丝毫的愧疚,是的,看着他们喜极而泣的神情,6炳在心里默默的喊道:“是的,这就是我的父亲母亲了。”

唉,某男无耻的想到:“按照我混迹看小说的多年历史来看,哥就是传说中的猪脚,呸,是主教,估计还是唯一的,照理说不应该刚穿越就挂了的,算了算了,还是扬风格,不以穿越为喜,不以庶子为悲,就但是哥历史旅游了。”

那人点头应是,转身出去了。6炳便招呼一脸便秘模样的夏言道:“夏大哥,吃饭吧。”

夏言坐到桌子前,几番想开口询问,却是有些顾虑。6炳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嗯,这是世子的监伴,黄锦。”

夏言一怔,半晌却是忍不住捂着嘴笑着停不下来了。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世子的监伴是什么了。太祖初定,就规定各地藩王世子必须有朝廷选派太监成为其监伴。既然是太监,当然就用那个词修饰了,当然他也就是输掉此局了。

两人这才似乎消了些隔膜,各自举箸开动。6炳倒是想在饭桌上联络一下感情,可怕他一张嘴就将刚刚开始的友好气氛一扫而光,只得忍住。夏言倒是端正圣人教诲,奉行食不语寝不言,因此直到吃完饭,两人这才开口。

6炳笑道:“小弟再次以茶代酒恭祝夏大哥金榜题名,请。”说着不给夏言反驳的机会,将茶一饮而尽。

夏言苦笑,却也是学着这位世家公子喝了茶。6炳便笑道:“嗯,既是如此,想来夏大哥要在安6待上一段时间吧?”

夏言道:“恐怕不行,估计三两天之后就要启程的。”

6炳闻言一笑,却也不强求,道:“那么,若是有的机会,必去京城叨扰夏大哥一二的。今日有事,不敢久留,我也不敢强留,告辞了。”

夏言连道不敢,看着6炳走了,这才静下心来,想着今日之事。实际上,严嵩也好,6炳也好,都是没有看清夏言。夏言此人,虽然读书一般,但他却也不着急。在他看来自己能在秋闱大比中进的进士及第榜就是祖上烧高香了,他执意去京城,就是为了一展抱负的。他自小就在一个充满竞争排挤的环境中长大,但他毫不气馁,努力奋,为的就是见一个人,一个他最为崇拜的人——前内阁辅名满天下忍辱负重绸缪万全的李东阳。

他苦学无果后,转而读史,却是现在那青竹帛册中有着别人无法看到的东西,也是别人无法教给他的东西。有那么一天他听闻祸乱天下的权阉刘瑾被凌迟处死,心中高兴不已,因为只有他知道他在几个月前就料定不可一世的刘瑾就要横尸菜市口了。通过此事,他知晓他有了一往无前的手段,就是以史为鉴。并且他还知道当年那个寄托者江南文人士子无数梦想的大儒李东阳毕竟就是李东阳,忍受多少冷嘲热讽,苟且偷生,最终并没有给江南士子抹黑,一举扳倒权倾天下的刘瑾,功成身退,这是何等的伟大!

因此他搜集李东阳的各种资料,并将其装订成册,带在身边时刻不弃,无论诗书言语,书法碑铭他都搜集,并且苦练至今。在他看来,李东阳虽然不是他的老师,但却是给他所有的人,他无以为报,只得私下尊称李先生,虽然他们两个从未蒙面。

因此他也养成了李东阳遇事的习惯——谋。

他总是先想对策,再遇事,并且事后总结看自己是否做的得当,是不是还有所得。因此,自打见到严嵩开始他就将自己伪装彻底,冷眼看严嵩,不惜叫上一两声先生,遇见6炳之后,他深感危机。他现严嵩虽然在朝廷做官,可到底心有顾虑。可是那位安6第一公子似乎行事天马行空,喜欢以势压人,虽是破绽重重,却也有效至极。当见得6炳三言两语就将严嵩心事挥抹干净,这才知晓时间还有此种大才,自己却是小看了此人。他将自己伪装彻底,虽是旁人无法看透,却也给自己看透旁人带来不便,看来以后行事,却也学的一二了。

事实上,6炳现在就郁闷了,好好的一番算计竟是像自己将一个即将突破的官场先生直接推到官场老油子了,后来无论谁都知道,严嵩此人在6炳三言两语点拨之下成为权奸,却也暗笑6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然他若是知晓自己还将夏言这般改造了,恐怕郁闷的直接吐血三升倒地不起高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