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6松倒是十分满意父子两人的书房会谈节目。基本上只要有时间,父子两人都会进书房交流一下心得,探讨一下想法。这在6松来说,确实十分难得的。自这逆子读书识字以来,鲜有时间进行如此亲切的父子交心,都是吃完饭各回各院了。就是在饭桌上,6松言传身教,食不语寝不言的。可明显的6炳好似自病好了之后没有这个习惯了,6松也就任而放之了。

看着桌子上的一摞摞圣贤书,6炳内心极度郁闷,天啊,哥们儿我只能望洋兴叹对你仰视了,你的未来实在不是我能达到的,所以莫怪我偷工减料了。

6炳内心极为震动,嘴上却是讨打的道:“实际上你请我到太白酒楼,我更为欢喜。”

钱宁的话就像他的智商一样直接而又低下。江彬完全不会怪他,只因为在他心里钱宁就是个死人了。不过死人归死人,目前还是要做个表态的:“钱公公,你不尊圣意,私自出京,此为罪一;无故滥杀锦衣卫,此为罪二;不明黑白谩骂同僚,此为罪三。哼,钱公公,你目无法纪,蔑视皇权,包藏祸心,有此三罪,你我同去,还请圣上断绝明辨。走走走……”

那人强笑道:“少爷说笑了,说笑了。”就是不提进去再说这个话茬。

想那张辅,万历第一红人,掌管内阁,事实上就是整个帝国的掌舵人,简直权倾天下了都。却还是敌不过那万人上书。而这会儿的朱厚璁只不过是一个藩王的世子而已,如何可敌千年礼制?

一顿不算愉快的聚餐之后,6炳要了两杯清茶,漱了漱口,对着想着心事的乔音道:“乔姑娘,我送你回去吧。”当然此时的他在吃饭的时候就已想清楚了,此时随口一问,完全是故意矫情,随口问的,不带任何那什么的。

6炳脸皮极厚,仍然无耻的道:“嘿嘿,这个,那什么,你,嘿嘿……”

如果众位不明白,那么就有本人来回复此场景。

手下一个蒙着脸的汉子轻声道:“家里一切安好,小主人传来话说‘百鬼涤荡时,先北后南,莫要轻心。’”

一家人算是和和气气的一起吃了个饭,当然席间老爷子为他夹了一个鸡腿看的旁人眼珠都瞪出来了,只有他们父子知道这平胡6氏,他们家算是没有灭族倾家之祸了,老爷子奖赏自己一根鸡腿算是承认自己了。

张永毕竟没有王守仁的气度,他感觉自己被折服了,是的,就在刚才的那一句话和看到现在这个风尘仆仆却又不露一丝疲态的书生时他就被折服了。

不容易啊,绝对不容易,今天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小李子这样庆幸着。

6松这样没有头脑的乱想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大的庄园前。不待下马,就有小厮过来牵住他的马匹,一个小厮飞奔进门大喊道:“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

甫一进门,就见6松神色严峻眼神凌厉盯着他,6炳心中没来由得一颤,低下头问道:“父亲,不知唤孩儿有何事?”

刘掌柜出去一带上门,朱厚璁就严肃的瞅着6炳笑嘻嘻的脸,半晌不说话。

于是城外一二十里内稍有势力的庄子就惨了,后来一听说“6拔毛,不留汤”(不知道是谁如此有才想出如此贴切的拉风外号?)来了,就举家跪在门口痛哭不已,甚至以头戕地拍地嚎哭,其凄惨之状犹如蒙古打过秋分,甚至过之。

可自从少爷从马上摔下来之后,少也变了,变得与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除过每天早上起床奇怪外,处处透着奇怪,甚至是懒散了。以前少爷从不需要人唤就很早的起来了,每天雷打不动的看书习字,可是现在少爷不到日上三竿从不起床,被老爷逼得急了才会随随便便捧起一本书做做样子,并且姐姐说少爷纯粹是给老爷装样子的,捧着书几乎很少翻动,也从不写字了,只是眼睛怪怪的瞄着姐姐,像一个登徒子。

后来就被他不知怎的说动心,住了下来。第二天大早上,庞亮那厮就亲来客栈找我们了。奇怪的是,那

王守仁听的此声,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他账前第一先锋——江西吉安知府伍文定。

想到这里,6炳不由得笑了笑,他实在不明白一个二十五六的成年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不配身份的事

于是大明历史上第二梃杖朝会开始了,上书的只要是在那奏折签过名字的一律杖责,只不过分三六九等的而已,带头的五十一百重责,凑热闹的三十二十挨板子,无辜的往实里打(主要是当时朝臣都以在朝堂上露脸为光宗耀祖为荣),反正当时一下子就打死了四个大臣,打残了两个,受伤的总共一百三十七位大臣。

不过话一说完,他现除过那第一公子仍是一副天塌不惊笑嘻嘻的样子,就包括那紫衣公子在内众人的神情似乎越的怪异了。

想着想着,他朝福伯喊道:“快,快去找周医官,快去!”

福伯的头更低了:“主母又哭昏了,现在在后院里。”

6炳却是不知道自己勾起了无名的心事,不过他从这话里倒是听出些异样来。他见无名转过头去,以为无名在取笑自己,却也毫不为意,低声道:“我曾经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残忍的失去了一个亲人,再也回不来了,是的,再也回不来了。可我现在竟然毫无理由的相信你了,我实在是不相信,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

无名听见6炳的声音一下子转为低沉,转过头来一看,却见6炳的眼里竟然泛着些泪花,像极了十几年前他的弟弟,心里一颤,竟也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6炳自顾自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的敌人出现了。虽然这种感觉很扯淡,可我有种不祥的感觉,是我的敌人,我的敌人出现了。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现在相信的人只有你,只有你。我知道你不相信,在你看来,我这种世家纨绔子弟,凭的只是祖上福荫作威作福而已。可你知道吗?我从来就不想,不想做这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不想做一个平庸世家子弟,我的心里有着燃烧的火,我想做那个可以影响到帝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现在就是你我的机会了,白莲余孽一出,帝国定会掀起妖风,我想趁着这股妖风成就大业,你可帮我,无名?”

听着这些颠三倒四的大胆放肆的言语,无名心内越震动。我的好弟弟啊,当年大哥身不由己抛弃你,可是现在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从此之后,大哥定会不离不弃陪在你身边,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一定,一定!

6炳半晌却是不再说话,半晌才正色道:“无名,你莫笑我疯癫。我以大明万千百姓恳求你,一定查出白莲余孽,所有。可好?”

无名杀手出身,自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虽说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但他仍然冷着言语道:“大明万千百姓,你称得吗?我可受不得。”说罢,不理6炳,身子一跃,消失在弥弥黑夜了。

6炳一怔,半晌才低笑道:“能不能态度好一点?太没杀手的风度了。”

与无名一席话之后,6炳心里藏了极大的三个字——白莲教。现在却是毫无睡意了,一想起历史上神鬼莫测臭名昭著的白莲教,6炳就深深后怕不已。

这个组织可以说堪比后世著名的一个物品——牛皮廯。牛皮糖可以甩掉,可牛皮廯除了割肉再无它法。白莲教自从转为地下之后,秘密展势力,它三教九流无所不招,上至国卿大夫一品公卿,下至黎明百姓贩夫走卒,都有它的教徒。并且由于教义杂博,教会组织也是繁杂颇多,什么无为教,大乘教,红阳教,欢喜教,闻香教,名目众多,由于百姓愚昧,朝廷一力混淆视听,基本上所有小教派都被认为是叛逆。可偏偏百姓忍受各种痛苦,只得寻求信仰,因此一来,得利的只是各种教派。

6炳头疼的就是这个,经过百年的地下秘密展,白莲教各种教派组织鱼龙混杂,牵扯的势力盘根交错,恐怕稍有不注意,就是人头落地一命呜呼的结局。可是按照历史的进程,朱厚璁一旦登基执掌鹿鼎,那么这白莲余孽必会乘机肆虐,为祸天下。那时候,朱厚璁新皇登基,朝中各种势力都举棋不定,或者是在待价而沽谋求更大的利益,再加上白莲教兴风作浪,必会引起天下震动。

6炳痛苦的摇摇头,低声骂道:“白莲白莲,定保平安。哼,想做汉末五斗米教,黄巾起义吗?看哥如何收拾你这个牛皮廯!”

6炳看看天色,现还是漆黑一片,摇摇头。只得再次伏在桌子前,借着油灯仔细的查看着那个绿竹牌子。

牌身通体翠绿,三寸大小,正反两面各不相同,正面只有一朵盛开的莲花,象征白莲盛世,反面却是除却右下角刻着一个使字,再无其他。

原本6炳以为这个牌子应该不是这样奢侈的,也不是那么嚣张的刻着一朵莲花,他还以为是他运气爆好,恰巧被无名干掉了一个Boss级别的人物,按说像电影上那般,可以佩戴这么嚣张的牌子的应该是有些秘密在其上的。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看得眼睛都疼了,就是没现暗格之类的,只得放下。

看着静静的躺在桌子上的那个牌子,6炳决定从最基本的材料构成开始研究。嗯,先,这个牌子是绿竹做的,嗯,绿竹,绿竹……

“啊?”6炳蓦地一怔,却是想起了一件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