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猎狙 > 第四十八章 我一感冒,就有人跟着咳嗽

“奶奶……他们,做什么事儿那么神秘?连家人都不能联系?”我的好奇心被勾引起来,给三哥点烟,讨好问:“奶奶又不是三总部的一二号长,没你说的那么邪乎吧?”

“这种手术,一般要花多少钱才能做?”

“今年能拍?”我对自己的作品能上银幕,既激动,又期待。

隔了一天,曲冰洁又上门了,这回没有东看看西瞅瞅的嘲笑我招兵买马是否顺利,进门就说:“刘流,把我登记上,我报名了。”

“你捆猪崽呢?轻点绑不行啊!”杜鹃看不过谭健不分轻重,在背后偷偷搡了谭健一把,小声埋怨他。

一组组长笑笑说:“要我说,后者居多,当年那些老革命,哪个不是农家子弟?革命胜利了,个个都惦记着自己家那一亩二分地呢,加上老人要照顾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传统思想,回家务农也正常,这个关支队长就很典型,八十年代初,咱们国家给抗战时期的老革命调整补补贴,按年头计算,他那什么抗战证书还是证明信丢了,死活找不到,非得他原部队长证明才认可,庞大德职务高吧?没用,人家当年还是他手下的兵呢,能证明他是抗战时期参加革命的人不少,但规定不能破,他还行,跑到北京找到当年的旅政委给出了证明信,这才把他靠上补贴线。”

我摇摇头,就着王雨的话题,跟大家伙说:“我三哥是搞影视的,主要拍电影,我想给他看看,没准他一感动,基金会的启动资金就有着落了,他们公司有钱,年年一两部大片上线。”我伸出一根手指,说:“不是吹的,起码一个亿的票房。”

黄家鹤半信半疑,左思右想了好大一会儿,凭着阅历,虽说还不能断定女儿说的一夫一妻是否真实,但他想明白了刘立远此说的用意,人家那是谢绝的意思。把自己想明白的道理说给女儿听,女儿跟他争辩了几句,气的跺脚回屋了。

真是怪事,还有把自己憋昏过去的事儿。九妹在沉睡,呼吸很均匀,脸上没有病态的苍白。病房里没有可供休息的沙,我遵医嘱,没叫醒九妹,在走廊上的条椅睡了一夜。

人少了,老头的话匣子反倒打开了,有几次,我都感觉到累了,老头还意犹未尽的样子,有些话儿是重复的,遇到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儿,我忙不迭的记录下来。我的录音笔被曲冰洁她们带走了,我不敢恭维自己的记性,怕疏漏了,只好记下来,然后再行整理。

有野味替代,粮食紧张的问题就得到缓解了。刘立远特意进城,跟李记掌柜的要了他们祖传下来的酱牛肉卤制方子,回到山上不伦不类的炮制起野黄羊野兔来,风味独特。

“不一定,文思如涌的时候,有过一天1万字的记录,脑子里没货了,干坐着熬时间,一个字也出不来。”

皇军不远万里的来到中国,赶上中国人的大年,他们当然也要鸡鸭鱼肉的过一个吉祥年,向各村摊派征要的年货,都有硬性指标。

“这个方法真不错,电视片表达的更充分。”曲冰洁与我同路返回省委大院,路上告诉我说:“我十一见到谭部长的母亲了——杜鹃。”

“抱歉长,我奶奶现在不能说话。”我把***病床摇高到合适的角度。我看见我奶奶伸出手,一个中将接住,伏底身子,在奶奶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军舰上的火炮也很要命,一旦跑出咱们的射程,它的舰炮射程远,对咱们的炮阵地就是天大的威胁,就是打不沉它,也务必要重创***,叫它无力还击。”

“那个时期解放军的建制改编,改编后部队的去向,咱们这里查不到,大军区也没有这些资料,你到总政总参问问吧,那最权威,我们可以给你开具介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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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立远笑她小家子气:“这才哪到哪呀,早着呢。跟蒋介石打仗,咱们不能老是小米加步枪,咱们也得有重炮重武器,打仗即要拼兵力,也要拼武器,两条腿走路,稳当。”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挺胸。

他在营级干部会议上明确规定,谁也不许拉骑兵营的公差,只要现有人用战马搞副业,干部就地免职,骑兵改行到步兵连队。

曲冰洁不反对我的这个看法,起码没有反驳,很难得。

“还加锁了?”刘立远受到侮辱似的,声音威严命令道:“把门打开!”

刘立远知道藏着掖着不是办法,一看这情形,没准会连累政委跟他一起挨尅,赶紧站起来,抢先回答道:“报告司令员,独立团现有作战单位九个营、一个机炮连、一个骑兵连、一个警卫连。非作战单位有卫生队,补给队和教导大队——独立团全员3386人,刘立远报告完毕,请指示!”

张青荣记一等功。

除了政委,独立团团部,包括副团长在内,所有人都调不动他,调他也没有,为此,他曾顶过胡副团长一次,他慷慨有声说:报告副团长,我不是传令兵,我的职责是保护长的安全。

最后一次战前动员后,救护队和几个村子自愿组成的担架队,从十里铺开至清风口后崖待命。这里是赵庄阵地的后方补给处,好几个临时搭建的棚子,热气腾腾的外溢饭菜的香气。预备队也在这里待命。**兄弟时不时从左侧阵地下来,他们踩着饭点过来,跟独立团的炊事班长套近乎,嬉皮笑脸的混吃混喝。他们厌烦了顿顿冷罐头,有热乎乎的汤饭,没有谁不馋涎独立团的粥饭大棚。

商量的结果,如果丰实立妮确有结婚的意思,政委同意不请示上级,但必须要有他们的结婚申请,口头的不行,书面的才行。

政委对他如此明显不友好的言行,很是担忧,待副官离开后,正色说他,现下正是国共合作打鬼子的时候,对友军不礼貌,可能会影响南苑地区的统一抗战大局,而且,独立团突然决定进驻清平,一旦与一五八团生冲突,后果不堪预料。

政委狠狠瞪了谭健一眼,挥手命令:“预备队——上!”

“那……晴儿呢?”

刘立远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瘫痪铁路运输。洋河铁路桥毫无波澜的被炸毁。依靠公路绕行运出粮食和物资,是鬼子没有余地的唯一选择,这恰恰是刘立远期待的效果。

排级以上指挥员会议上,刘立远次使用了一些游击队员闻所未闻的军事术语。到不是他有意卖弄,他在新七师担任排长前,是国民党徐州6军军校第十九期毕业学员,没在**的部队运用过的实战,却在**的游击队里得以演练,理论经过实践,他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成熟成长起来。

指导员盯着说完就背着手离开的刘立远后背,恨得直咬牙。

“他们那么多规矩,比咱们新七师还多,就算是回去,也比在这儿强多了。”原平非常吃惊,自己的排长那么天马行空的一个人,这是怎么了?

这两个看似很有针对性的小队,在此后一系列的战斗中,着实挥了惊人的作用。

他的夜袭计划,就是在南城门外2oo米处,等距离平行分布包括他在内的五个狙击手,目标除了城墙上来回走动的岗哨和城门下两边的机枪掩体外,还要打掉城内沿清开公路例行的巡逻队,迫使鬼子一到天黑便闭门不出。刘立远知道,白天和鬼子明火执仗的打起来,目前他还捞不到便宜,但晚上他可不愿意躲躲藏藏,他此举的目的,就是要让城里的鬼子知道,稍不留心,老子的子弹就追到你面门上了,老子就当夜猫子,白天睡够了,晚上来折腾你,天下哪有强盗强行做客他人之家,还高枕无忧的道理!

他一枪撂翻大佐,顺手把滚在桌子上的戒子揣进怀里,接着甩手又是两枪,毙了门口抢步进来的鬼子兵,他在墙壁上蘸着鬼子的血水,又一次书写了“杀鬼子者刘立远也”几个鲜红夺目的字样。本来他是想把金店的老板一并收拾了,一扭头,现金店老板竟然瑟瑟缩在桌子底下尿了一裤子,便右脚踢踢老板的屁股,学着日本人骂了一句“巴嘎压路”,才甩手出门。

指导员破例,次日叫胡柱子到炊事班炖了两只山鸡,陪刘立远原平等人喝酒犒劳。二十多个游击队员,此次能南岗脱困,和原平丰实等四人在鬼子背后,生生狙杀出一道口子有关。功不可没。

他故作镇定喝退他人,沉着脸问来人什么事找他。来人也不说话,递给他一张纸条。他心里一凉:又来了。他现在对于纸片一类的东西,尤其过敏。

指导员欲言又止。刘立远则是冷笑不屑。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女指导员撇了他一眼,没印象的摇头:“是吗?”

隔壁凌乱的教室里,一个女人陈尸那里,女人的*处,耸人的血肉模糊……

大爷转回头,眯着眼瞅瞅我,脸上的皱纹波动了一下:“刘队长跟你这娃儿差不多岁数,指导员跟这妮子般水灵。”大爷瞅瞅我,又瞅瞅曲冰洁,突然腰板挺直,瞪我,“见过?他们的喜酒是我送到开平城的,金司令也在呢。”自豪溢于言表。

基金会各项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除了无名烈士查核尚需时间外,马坡岭的烈士甬道、烈士墙,都相当顺利的完成三分之一强,进入四月份,满山叫不上名字的野花,开的一塌糊涂,成群的野蜂,一团儿一团儿的骤来骤去。我三月末陪同省里有名的企业家上山,有两个青年企业家不小心被野蜂叮了一下,我这才知道野蜂的厉害,被野蜂叮咬处,一大片红肿,经久不褪。

那晚,夜宿清平,我正津津有味的看一部电视剧,电视屏幕上,突然开始连续不断的插播一条字幕消息,头开始我没注意什么内容,这样的字幕广告,有时候很烦人,老挡着或重叠关键的剧情对话,细一看,原来是一则号召人向一个病危女孩提供援助的消息。我换了几个台,字幕消息仍然有。滚动不断。

其中一个被野蜂叮咬的企业家跑来找我,拽着我跟他一起去捐钱,我瞅着他下巴上涂着牙膏的红肿直乐,穿了衣服,叫上曲冰洁和另一个同事霍勇,随他开车往字幕消息说的医院驰去。

医院住院部的走廊上,有十来个人和企业家一样,是来捐款的,一百两百,三十五十都有,护士站那只临时用玻璃器皿代替的捐款箱,浅浅的覆盖了一层票面不等的钱币。本来我想找医院负责人说说企业家的捐款意向,企业家不愿意高调张扬,掏了一大把成百的人民币,分了几次,才把那叠钱塞进捐款箱窄窄的入口里。我自叹佛如,我捐了一百多点,曲冰洁和霍勇都是三百往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