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叔,你没发烧吧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听我讲完,若兰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当时好像是很自然的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中国人可以说是博弈论的老祖先了,春秋战国时代田忌赛马的故事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博弈案例,其实说穿了一句话,所谓的博弈就是在一个竞争局面下,考虑到所有参与竞争人的行为影响下,采取什么样的策略能够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小美,你怎么还这么说啊,要是被主任听见了,我又得挨骂了”

由于她背包的带子缠住了她的胳膊,匪徒没有能一下子将包抢走,而梁婉卿也被摩托车给带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梁婉卿大声呼救,同时死死的抓住背包带。抢包的青年开着摩托车拖着梁婉卿的身体前行了一段距离,见并没有如预想中将背包到扯断,就穷凶极恶的取出了藏在身上的凶器,对倒在地上的梁婉卿连砍数刀,梁婉卿身负重伤,倒在了血泊当中

“嗯,我看莹莹这个建议不错,现在好多家庭都不在家过春节,而是到外面去旅游。不过咱们倒不一定非要学人家去外面过年,咱们可以找个近点的地方,玩上一两天就行了。”玉梅首先表示了赞同,她望着我又道:“麟,这段时间你几乎就没出过门,我们都有点担心闷坏了你,正好趁这机会出去放松放松吧。”

若兰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轻声道:“柳叔,这话要是搁在以前,我不会有什么怀疑,我相信柳叔你一定能够说到做到,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稍微停顿了一下,若兰幽幽说道:“柳叔,我不知道昨晚你和两位妹妹荒唐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妈妈还有刘姨的感受你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她们两个不眠不休的日夜守在你的病床边,两个人都瘦了好多,她们为的什么昨晚是柳叔你出院回家的第一晚,我想她们比任何人都更渴望能陪在你身边,而且她们也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应该陪在你身边,但是事实上”

咦,莹莹怎么叫得这么亲热,她怎么会认识这个少女的

玲凑过头来,在我有些僵硬的面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麟,是不是我吓着你了”我僵硬的摇了摇头,玲轻声道:“麟,五十年后我们还会再聚首的,到时候一切的因果你就都明白了,现在让我送你回去吧。”说完她伸手推了我一下,推得不曾提防的我跌了一跤,待得我再爬起来时,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已是大变,玲和隧道都消失无踪,我急得想大叫,却突然听见从脚下传来哭泣的声音。

玉梅姐的脸上带着一种会心的微笑,温柔的安抚了雅诗两句,然后笑骂若兰和莹莹道:“你们两个丫头真是不象话,哪有你们这样做女儿的”

玉梅姐轻轻点了点头,小手在我的胸前划着圈,轻声道:“若兰那傻丫头还问我有什么秘诀呢,我就跟她说:傻丫头,妈妈能有什么秘诀,你也不小了,妈妈就跟你直说吧。其实对于咱们女人来说男人的雨露滋润才是最好的营养品,比什么化妆品和补品都更有效,等你嫁人之后就能体会到了。你猜怎么着这傻丫头居然也被臊了个大红脸。”

我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晓燕坐下来说话。晓燕坐到了我身边,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在我说完之后,她紧跟着我问道:“那你跟我妈妈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搞得我妈妈如临大敌似的,审问了我一夜,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都来了。”我心中微微一愣,心说梁婉卿怎么这样跟晓燕谈啊,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看着晓燕绷得紧紧的小脸,试探性的问道:“你妈跟你是怎么说的”

“哎呀”在我掀开厚重的门帘刚往外迈了一步,头还没来得及完全伸出去,就感到自己跟一个人的身体重重的撞到了一起,然后就是一声女人的惊叫和手上的书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中间好像还夹杂着东西滚动的声音。我心中暗道不好,因为这个营业厅是从二楼凸出来的,经过十几阶的台阶直接连接到地面,我肯定是把人家给撞得滚下台阶去了。

我点点头,目送着她开门离开。看着他温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收回目光望向盖在身上的毛毯,心中感觉暖暖的。若论温柔贤淑,连阿玲都未必比得上玉梅姐,可是我为玉梅姐付出的却太少了。

我摇了摇头,摩挲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我怎么会不要你们呢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和你妈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好好的对待你们,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我并不要求你们一直陪我到老。如果有一天你们想离开我,去开始新的生活和寻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也不会怪你们。”

六年前,在她当刑警的丈夫因公殉职后不久,她就带着十五岁的女儿文秀来到了我们学校,那时候她女儿文秀才读高一,来到q市之后就插班在我的班上,三年前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清华大学计算机系。

在梅玉清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一直在偷偷的注意她的眼睛,因为人是会说谎的,但是人的眼睛却是永远都不会说谎的,所以我认定梅玉清并不是在演戏。这倒让我有点意外,因为我一直都把梅玉清归为仗着自己老爸有几个臭钱就趾高气扬的浅薄女孩,但是现在看来,我显然是错了,而且错的很厉害。

“我差点把一件事情给忘了。”昨天酒喝多了,居然把钱的事情给忘了。我扭头四顾,刘玉怡满腹疑惑的问道:“玉麟,你在找什么”

“大姐,你越说越离谱了,雅诗是我干女儿,我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情”

是梁晓燕的声音,这丫头倒有理了。

非礼看到一旁张怡菁捂着嘴偷笑的样子,我额头的青筋都鼓了出来,真想一把把她扔在地上。不过这只能想想而已,因为此刻她只是个喝醉酒的小姑娘,就算我跟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她怎么样,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嘛,虽然我可能并不算是一个君子。

朱若兰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哭起来了,我吃了一惊,忙安慰她道:“别哭、别哭,快跟你柳叔叔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边说,一边将手边的纸巾筒递到了她的手中。

“您就别说这话了,我哪有脸吃饭啊。”刘姓司机不好意思的道:“得了,我干脆送您回学校吧”

我叹了口气道:“因为上面有人发话,所以交警队把这个案子给压下了。”

“好孩子,别哭了。”我递给林雅诗一张纸巾,心中却一阵发酸,才十六岁的小姑娘就不得不为每日的生活发愁,实在是太可怜了。不过像她们家这样困难的并不是个例,现在每年下岗的企业职工有好几千万,这当中的大多数家庭也都非常的困难,比林雅诗她家也好不了多少。

唉,女人啦,还真是够奇怪的,连个不相干的人的长相也要关心,真不知道她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们一眼,故意说道:“这位张小姐啊,非常漂亮,都快赶上年轻时候的阿玲了。”

“梅姨,你好坏,又来取笑人家了”虽然跟我单独相处时显得非常大方,但是面对玉梅姐的调笑,莹莹还是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她的小脸蛋红通通的,像个熟透的红苹果似的,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啃一口。猛力摇了摇头,强自抛开了脑海中无聊的念头,我在心中暗自感叹着,少女含羞带怯的媚惑力真是一点也不输于成熟少妇的风情万种啊。

“啊”我傻住了,张大了嘴望向满脸通红的女儿,吃惊得差点晕过去。

“爸,我走啦。”莹莹笑语盈盈的向我打过招呼之后就出门了,她要去参加一个好朋友的生日聚会。望着女儿消失在走廊里的身影,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只觉烦躁不已,有句话叫做剪不断、理还乱,用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是在合适不过了。

“呵呵,柳老师,您还记得我的外号啊”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想得出来他此刻挠头苦笑的样子。稍微停顿了一下,向问天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了起来:“柳老师,我是昨天才知道许老师的事情,真是没想到像许老师这样的好人会遭到这样的不幸”

“扎啤五元一杯,一共是十五元。”服务员小姐报完价之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先生,我看您好像喝醉了,要不您告诉我您家里的电话,我通知您的家人来接您。”

玉梅姐的口气就像是一位姐姐在埋怨不听话的小弟似的,透着一份发自内心的关爱和温情:“都已经下午一点钟了,你一定还没开始做饭吧,大姐我熬了点粥,你来喝点吧”

“咱们别说这些了,来,让我们一起举杯敬今天的老寿星一杯。”玉梅看到气氛有些不对,赶紧站起来招呼大家向我敬酒,当然她们女士们喝的是饮料。唉,今天这个生日晚宴还真是有些不尴不尬的,莹莹和雅诗两人仿佛还在担心玉清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话也很少;晓燕是闷闷不乐,而怡菁则是心事满腹,有些神不守舍;而原本像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的嘉妮,似乎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也变得安静了下来。虽然玉梅、玉怡、若兰三人极力想活跃气氛,但奈何其余众人都是各怀心事,本来应该是高高兴兴的生日晚宴搞成这样,我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柳叔、梅姨,对不起,我还有事,我想先告辞了。”饭吃到一半,怡菁就起身告辞,让众人都是错愕不已。玉梅还待出言挽留,被我用眼色制止了,我起身对张怡菁道:“既然你有事,我们也不留你,让我送你出门吧。”张怡菁张嘴欲言,但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向玉梅等人打了声招呼后,怡菁当先向门口走去。

“怡菁,怎么有阵子不见,你跟我们变得这么生分了”在楼梯口,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怡菁勉强笑了笑道:“柳叔,哪能呢这段时间我很忙,没有常来看你和梅姨她们,真是不好意思。”我看得出怡菁这话说得很勉强,想起曾听莹莹说起她看到怡菁和一个青年走得很近,于是就带着猜测问道:“怡菁,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嗯。”张怡菁的脸红一阵,又白一阵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轻轻点了点头。看到她的反应,我颇为不解,于是问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好事啊,什么时候把你的他带来让我和你梅姨她们看看,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参考参考呢。”

“嗯。”怡菁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然后低声道:“柳叔,我真的还有事,我得走了。”看到怡菁这有些反常的反应,我心中虽然满腹的疑惑,但是也不会再追问什么,只得道:“那好吧,你走好啊,下楼小心点。”送走张怡菁回到客厅,却见众女都停杯放筷望着我,我有些好笑的道:“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这样看着我”

“爸,你问清楚了吗怡菁姐她怎么啦,怎么好像一下子跟我们都疏远了起来,刚才我跟她说话她好像也心不在焉的。”雅诗忍不住问道,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好像有很急的事情似的,我也不好多问她,不过从她口中我还是知道了一点,她正在谈恋爱,也许是跟她对象闹别扭了吧”众女都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什么,玉梅也重新招呼大家用餐。

过了一会,坐在我身边的嘉妮突然小声的问我道:“爸,是不是谈恋爱的人都像怡菁姐这么大的反应”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她另一边的玉怡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有些好笑,伸手拍拍她的小脑袋道:“等你再大一点,你自己就知道了。”嘉妮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再问了。

也许是因为心事满腹的怡菁离开的缘故,气氛好像比刚才也活跃了许多,几个丫头也嚷着敬我的酒,当然她们是想用人海战术把我灌醉,用心还真是险恶啊。也许是因为今天是我生日的缘故,玉梅和玉怡都没有出言阻止,而是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倒是若兰一脸的担心。正和几个丫头闹着的时候,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若兰起身道:“我去开门。”

“啊,玉清,是你啊。”若兰的声音让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都是一喜,两人跑到门口不容分说的将梅玉清给架了进来,梅玉清以为两人是因为她失约的事情而怪她,所以首先解释道:“莹莹、雅诗,对不起啊,中午我”

“玉清姐,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被调查组的人带走了,他们没难为你吧”莹莹性急的问道。梅玉清吃了一惊,怔怔的问道:“莹莹,你怎么知道的”莹莹眼珠一转,正要解释,玉梅已经开口招呼道:“玉清,来,坐我这儿。”莹莹话到嘴边,被玉梅这么一打岔,就没有说出来。

“嘻嘻,玉清姐,这该不是你要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吧。”细心的雅诗发现了梅玉清手中的用丝带包扎的小盒子,梅玉清俏脸微红的瞟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莹莹嘻嘻一笑,一把从梅玉清的手中抢过了盒子,娇笑着道:“我来看看是什么”说着她就要去拆开盒子。

“莹莹”梅玉清有些羞急的喊道,我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朝莹莹瞪了一眼道:“丫头,别胡闹,把礼物给我。”莹莹本待再说什么,看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满腹不高兴的将小盒子递到了我手中,小嘴噘得老高。我有些好笑,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骂道:“你看看你,嘴上都可挂油瓶了,小姑奶奶,你可别忘了,这是人家送给你老爸我的生日礼物呃,你怎么抢着要拆”

莹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着我的手臂晃了晃道:“那你就快拆咯。”这丫头,虽然已经提前告别了少女之身,但还是一副小孩心性,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我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不急,不急,呆会再拆不迟,倒是你和雅诗担心了一下午,难道不想问问玉清是怎么回事吗”听见我说不拆,玉清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同时向我投来了感激的一瞥,看来我的直觉还是对的。

“哦,对了,都差点忘了。”被我提醒的莹莹忙跑到梅玉清身边,她先将中午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然后就追问梅玉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这个问题我们也同样很关心。看到我们都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梅玉清也没卖关子,而是开门见山的对我们说道:“想必你们也猜到了一些,我们家是因为市长周x皮的案子而被调查的,因为我爸爸跟周市长的关系非同一般。其实,调查组一来q市我们家的人就被有关方面的人给监视了,只不过迟到今天才采取行动吧。”

稍微停顿了一下,梅玉清继续说道:“我和妈妈、大嫂都只被单独询问了一番便被放了出来,不过我爸、我哥哥还有我姨父却是被批捕了,他们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虽然对自己父兄以前的行为有所不满,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至亲,所以梅玉清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玉清,你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我沉吟着问道,梅玉清摇了摇头道:“具体我爸他们做过什么我并不太清楚,也许妈妈会知道一些。不过有次我听见她跟爸爸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言语中好像提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不过后来我问她的时候,她却不肯说。”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q市早就有人对我们梅家看不顺眼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我担心有人会借此机会将我爸他们往死里整。其实凭良心说,我爸他们虽然不算什么好人吧,但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应该不至于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估计是经济问题的可能性很大。”

“玉清,我想你是过虑了,这次的案子是由省纪委的程副书记主持侦办的,我想她应该能秉公执法的。”玉怡出言安慰道,梅玉清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吧。”说着又转言一笑道:“咱们别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众人于是把话题岔了开去,大家边吃边聊了起来。

“爸,现在可以拆开了吧”送走了梅玉清、晓燕和嘉妮之后,莹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拆梅玉清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看来这丫头还一直记着这事呢。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笑骂道:“你都想了一晚上了,拆就拆吧。”

“嘻嘻”莹莹嘻嘻娇笑着,毫不客气的拿过小盒子就拆了起来,众女也围了过来,女人嘛,好奇心难免要强一点。才把盒子拆开,莹莹就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哇塞,是领带呃。”我凑过头一看,可不是嘛,是一条很精致的领带,我没好气的在莹莹的小脑门上敲了一下,笑骂道:“领带就领带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老爸,你还真是迟钝呃。”莹莹一副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已经不可救药似的,而雅诗和若兰等女也是一脸笑谑的看着我。雅诗笑吟吟的走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娇声道:“老爸,你的魅力还真是超级无敌呃。”我当然知道女孩子送领带的暧昧之处,但是我更知道梅玉清的心意,看来对于阿玲的死她还是不能释怀啊,我不禁暗自摇头苦笑了起来,这般纠缠下去,何日才是个了结呢

三月十二日,植树节,但q市的人们显然都没有植树的心思,因为早晨传出来的一条消息让所有的q市人都感到震惊:q市首富梅腾龙、其子梅云鹏以及其妻妹夫童自刚昨夜离奇暴毙于调查组驻地内。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谣言,但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为这条消息的真实性做了佐证。先是各种版本的谣言和传闻满天飞,接着就是新闻媒体也卷了进来,各家报纸都争相做独家报道,但其实也都是道听途说再加胡乱猜测。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q市已经是人心惶惶了,梅氏父子的突然死亡就像是又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让本来已经不平静的q市更加动荡不安。

中午的时候,先是梅氏父子的尸体解剖结果出来,显示他们三人都是氰化物中毒;紧接着就是,调查组驻地遭到一群市民的围攻,他们当中大部分是梅氏腾龙集团的员工,这些人将攻击的矛头直指调查组的组长程玉蓉,现场一度十分混乱,后是公安部门出面干涉才暂时平息了事态。但事情到此还没有完,到了傍晚时分又有最新消息传来,省委已经做出决定,程玉蓉停职检查,同时省纪委已派出另外一位副书记来接替她的工作。

一时之间,有关程玉蓉的各种谣言也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譬如其中有一说是说她程玉蓉是xx大官的情妇,因为梅氏父子手中有不利于她情夫的证据,所以她才丢车保帅、杀人灭口,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这些八卦的传闻,当然是不足为信;但是对于程玉蓉的处境,我们一家人却真的很替她担心。想想我替她挨枪的那次,再想想这次的梅氏父子离奇死亡的事件,一切的迹象都在告诉我,程玉蓉来q市的目的显然并不只是一个市长周x皮而已,因为周充其量只能算条小鱼罢了,很显然在周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鱼。虽然程玉蓉是个经验丰富的纪检工作者,但是她显然还是低估了她对手的能量,不说对方能在她的势力范围内毒杀梅氏父子,单就这社会上流传的种种对她程玉蓉不利的谣言和传闻来分析,也能看出背后有人操纵的痕迹,由此可见对手的影响力有多大。

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情更加重了我们的担心,几次去探望程玉蓉都是未果,关于梅氏父子离奇死亡的调查结果也她越来越不利,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是她指使手下心腹毒杀梅氏父子的。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关于案件的有关调查结果本来都应该属于机密,但却被新闻媒体给提前捅了出来,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程玉蓉处境的危险。

果然,两个星期之后的三月二十六日,一个黑色星期五,传来了一条让我们感到有些无法接受的消息,是说程玉蓉因涉嫌犯罪已被开除党籍和免除公职,并已经被移交司法机关。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堂堂的省纪委副书记,竟然被如此迅速而又草率的处理,尤其是在梅氏父子的案子还有诸多疑点的情形下。在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仿佛是老天也在为程玉蓉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的命运而哭泣,但是命运真的就不可挽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