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瞥了胤礽一眼:“赵申乔啊!”

“他才一岁呢,能走得就不错了,还能多稳呢?”康熙呵呵一笑,“朕记得当年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过是在炕上爬而已。”

除了官府之外,沿海的老百姓们也没闲着,如今市面上的鸦片价钱有多高大家都是知道的,在身边出头的一两个举报得钱之后,所有的百姓也加入了鸦片创收活动之中。

“回太子殿下,”那个名叫做雅各布的明显是这三人中地位较高者,他用着初学中文的外国人特有的腔调回答道,“我们这些日子过得很好,很舒适。安总管对我们很好,还教了我们很多生活在这里的规则。谢谢您的总管的款待。”

将所有的郁气堆积在心头的后果就是,当赵凤诏带的耍宝信件到达之时,胤礽以前所未有的严厉在回信里将赵凤诏苛责了一遍,用语之激烈,导致胤礽在信件送出之后就马上感觉到了后悔:他现在可就这么两个能用的,要是被骂跑了怎么办?

这日却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盘查之后,胤礽将皇孙辈身边不清不楚之人清退了,后殿的则交由太子妃处理,他自己身边的,则暂时记在心头。

而为了满足康熙父亲方面的感情要求,胤礽偶尔还会用抱怨的口吻描述一下京城里的天气,以及那些吹毛求疵的言官们,顺便从侧面衬托一下自己的完美:你看都是我做得太好了,所以那些言官们都没得说的了,才只能从这些小处挑刺。

看着旁边激愤的兄弟还有臣子们,胤礽觉得,他还是慢慢培养自己的班底比较可靠。

胤礽看了眼那边的亭子,忍住打呵欠的**,点头,“好。”

“没落下什么,”雍亲王一脸冷峻,仿佛之前的喟叹声是乌拉那拉氏的幻听,“走吧!”

他本来就是个胆大心又黑的人,唯一的一次胆怯还是少年时候,因为见着无论是才华容貌还是身世都远胜自己的太子,所有的自傲刹那全数转化为自惭,甚至顾不上接下来的春闱以及父兄的期望,只能远远遁走。

康熙将所有奏本留中不,然后全部收拢用筐子装了,差人送到太子面前。

因此,虽然老八这里频频催促,甚至脾气直的老十还差点儿动拳头,雅尔江阿却只作敷衍,并不对太子在宗室贵族里的行动作半点阻拦。

因为这件事本尊做得实在有够地胤礽对前宗室贵族联手反对自己情况也只有认了

礼言立刻狂摇脑袋。

胤礽看着形之于外担忧到底在脸缓缓绽放出一个笑“没我在宫外用过饭了。

胤礽深谙打一棒子给颗糖道理像审问这种不甚忠心是又有展前途下属最忌讳就是穷追猛打于是缓了气道“此事原也怪不得你九弟素喜子身份压人你既是外人又是臣子介于疏不间亲古训自然无从选择

胤礽长吁一口气,“八弟如此想法,实在是愧煞二哥了。”

“哼!”一声冷哼。

好在能够进宫当侍卫十有**都是勋贵子弟,这样事情由他们做出来,倒也不算出阁。包厢客人虽然满怀怨言,到底惹不起这些满人贵族子弟,最后还是都骂骂咧咧走开了。

只是他心头已经认定了,这票盐法就是太子写出来。而这样太子,自然是值得他付与忠诚。

“还有,本科状元赵熊诏在翰林里学习有一阵子了,朕看他为人持重,才情也好,既然你舍不得缪探花文采精华,朕就将他送给你,怎么样?”

一边被晾着佟维不乐意了,张了张嘴,只是皇帝没点到他名字,只能又将嘴巴闭上,只是将目光死死盯在了张廷玉身上。

只是张应诏头上直接顶头上司是李煦,康熙幼年陪伴兼宠臣,他这些年一直和康熙另一个宠臣曹寅交替着担任两淮巡盐御史。明白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职位是康熙特意开给他宠臣捞钱,为就是给他们机会弥补他们此前为接驾而挪用公款导致亏空。

“爱新觉罗家女儿代代远嫁,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原因。身为皇室中人,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先要顾全,就是天下生民。我爱新觉罗氏,蒙上天眷顾,于马上夺得天下,坐拥此万里河山,享天下臣民奉养,便应当以天下升平为己任。

十月初二日,石氏产下了胤礽真正嫡子,大清皇帝真真正正嫡子嫡孙。

却原来,二十八日他昏倒之后,康熙随即便从畅春园赶了回来,而且这两天两夜时间里,除了上朝,其他时候竟然都是呆着毓庆宫里照看他。奏章题本之类都是带到毓庆宫处理。就是晚上,也是睡在旁边次间里。

一拨又一波绝望痴缠痛苦恐惧等纠缠在一起负面情绪冲刷着胤礽意识,胤礽整个人都被那种浸满了痴绝情绪湮没,入骨寒冷一寸寸攫取着他心脏,胤礽知道不妙,但是他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或者说他已经分不出任何心力去想办法,在这样痛苦绝望情绪下勉强记住自己是谁已经花费了他全部精力,甚至,随着时间流逝,就是这么简单事情,他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胤礽也是压力不小,康熙居然让他来做这个恶人,实在是有些为难他,好在现在终于完成了!

因着这样心态,九月二十八日,在到达京城第二天,胤礽提着一小袋包装精美奶糖,一幅明人唐寅绘美人图,几本精心挑选书籍,闲适非常站在了西直门内前半壁街直郡王府门前。

怎能不心痛?

作为一个研究太子十余年的专业倒太子党能手,胤禩对胤礽吸金能力再了解不过,再加上皇父对他的宠爱,众兄弟中谁缺钱都不可能是太子缺钱啊!

虽然胤禄投诚的诚意并不是十足,胤礽却也不是那么计较。毕竟,在这个兄弟斗争几近白热化的时刻,一旦选定了立场,再要改变可就难了。

“儿臣谨遵皇阿玛口谕。”

“殿下教训得是,臣弟迂腐了。”胤禩低头认错,却到底没有改口。

转过头,胤礽目光落在同样收起了适才那般笑谑模样而肃立一旁的胤禄,再开口,语气中已经隐隐带了几分冷意,“十六弟。”

但就是这样的胤礽,在康熙定下的那一班虎卫的包围下,硬生生被衬托出了“柔弱纤美”的视觉效果!

三女娇怯怯的跪下。

他奉着太后去了南苑!

“呕——”

逝者已逝,除非再次出现像他这样的情况,不然就是再也无法挽回了。所以,就尽量给自己多谋些好处吧。

可是,现在,那个小孩子死了。

而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康熙从来不避开胤礽,反而是一点一点的跟他讲他为什么要那般做,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有时候还来一下模拟情境,然后让胤礽回答,以此来作为胤礽的考核,而事后也不忘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