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拖死狗一般地将徐连长扔在黄啸宇面前,徐连长看着自己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侄子,再联想到小龙的手段,心知这次劫数难逃,连连大声告饶。

连长气坏了,自己好歹也是个快4o岁的人了,被这么个小子指着鼻子骂,还是第一次,冲上前便是一记黑虎掏心,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

在场之人,纷纷侧目,只见大门口,黄啸宇长身而立,怒冲冠,俾睨天下的气势,震慑了全场。

嘴里说着不可能,但眼前的一切,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那个从小就给自己洗衣服做饭的婶婶,还有在学校犯了事,总是去替他赔礼道歉的张叔,已经死了。

“啸宇,我想回去一趟,回上海,跟我爸爸把我们的事情说清楚,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对,我也这么想的,”小龙讨好道,“我感觉吧,好像马尾巴一样的晃来晃去,真碍眼。”

收银员很是古怪的看着他,翻了下黄啸宇的消费账单,朝他摇摇头道,“不够。”

“不要了,想这么久,肯定是不好看。”顾薇丢下衣服,拉起同样气愤的小洁,“走,我们去别家看看。”

两眼放光,小龙拎住黄啸宇的衣领,“这个不是元气丹对不对,元气丹哪有这么好效果,你拿的什么东西给我吃的?”

心知跟死神擦肩而过的他,双腿打着晃,颤抖地跟着他们走进了别墅在餐桌旁坐下,傻眼的盯着桌子上的残羹剩菜,一阵头大。

只留下厨房内的黄啸宇,独自承受着顾薇的粉拳。

十一月底的南京,已经有了一丝凉意,特别是这样的凌晨,顾薇只是身穿一件短袖,被夜风一吹,便瑟瑟抖,却咬着牙不肯吱声,就这样静静地陪着黄啸宇。

“小龙,”小洁领着那个女孩缓缓下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小龙在耍宝,当下也不顾有外人在场,柳眉一竖,冲下来便揪住小龙的耳朵,拎到一边教训去了。

“老公,我的那份呢?”又是那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像水蛇一般的缠在混世太保身上,充满渴望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

宋浪,一看就是这种场所的熟客,整个人很快的融入了酒吧的气氛之内。

“我师门有严归,不得开派祖师允许,不得私收弟子,”随便找了个瞎话,自己这个门派,也就他一个人了,但是他可不想把混沌开天诀传给别人,“不过我可以传你一门功法,在仙界中,也算是了不得,你可愿意?”

已经得知前因后果的小龙,毫不在乎的道,“多大点事啊,你再去赌场玩几把老虎机就来了。”

“噗,”

“轰隆隆,”混沌深处的混沌之气,不停地翻滚着,黄啸宇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驭起开天斧,疯狂地冲天而起,肆意地朝西北方向飞去。

“小龙,大哥,”张洁满脸笑意,端着一盘红黄分明的番茄炒蛋走了过来,“快尝尝,这可是我最得意的拿手菜。”小鼻子一翘一翘的,分外可爱。

接过铠甲,入手感觉很轻,黄啸宇狐疑起来,这老家伙不会是拿出个垃圾忽悠我吧,算了,信他一次。咬破手指,一滴鲜血滴落上面,被铠甲完全吸收进去,一阵信息在脑中浮现。

黄啸宇明白,他是因为第一次杀人,心里蒙上了阴影,产生了心魔,如果不能破除,肯定会影响今后的修炼。

“喂,你们三个,”正准备上车的三人,被人叫住,一群满脸暴戾之气,身着背心的大汉走了过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子,叼着一根大雪茄,翘着二郎腿,满脸骄横之色,正色*地盯着张洁那凹凸有致的身体。

“小洁。”

“妈的,”小龙重重的一掌拍上了校长面前的红木办公桌,那张桌子,连带着上面的文件、电脑,一起在李校长惊讶的眼神中化为齑粉。

“我叫郭小龙,我大哥叫黄啸宇,”小龙见宋山木如此兴奋,脸上带着一丝促狭,“你就喊我郭前辈,喊我大哥黄前辈吧!”

“在下从3岁开始修炼,1o年前侥幸凝成金丹,才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十年来,灵石不知道吸收了多少,但是至今也才是金丹中期的修为,”说到此处,宋山木满脸愧色,原本一直沾沾自喜的修为,在这二人面前,却是没有一丝可比性。

入眼的是一间典型的南方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些花草,虽不是很名贵,却把整个院落,衬托的很典雅幽静。

“警察叔叔,是这样的,这个是我表弟,从小就住在山沟沟里,爹娘都死了,这才来投奔我的。”黄啸宇连忙瞎编了个故事,反正小龙的老子也不在乎这个。

黄啸宇,一身红色长袍,满是洞洞眼眼,正是上次在黄山底下与仙剑宗主争斗之时留下的,一双上品灵器战靴,过肩的血色长,用一道银色的丝带,随便挽了起来,略垂的刘海,难掩满眼的暴虐之气。

鸿钧老道,已经躺在那张摇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随手挥出一道结界,隔绝了这片大地,神识,紧紧地锁定二人。

六界某地,一位人身蛇尾的少女,抬头仰望着那无边星空,两行清泪,滚滚而下,“盘古大哥……”

“吾开劈天地,立六道,乃是为苍生造福,尔得传我衣钵,为吾唯一传人,当以天下为重。吾观你以杀入道,今后定当杀孽业障缠身。切记万万不可破坏六道平衡,若有违背天道之意,即使魂飞魄散,吾定当诛你不饶!”说到最后,盘古的声音,越的高昂。整个天地,似乎被一种奇异的法则凌绕。

“师叔,盘古大神收我为徒?我怎么不知?”慢慢清醒过来的黄啸宇,想到这个问题,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