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虞丘荆和陈汐之间的确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两人之间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些小摩擦而已。

“这个世界的天地元气好充足啊。我这两年身体受到天地元气的滋养真是好舒服畅快。”卢义看着那些力大如牛,高大魁梧的村民们,忍不住感叹道,“这些村民每日受到天地元气的滋养,这里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就不知比我前世的那些人强上多少倍!”

《十州图志》记载了齐国的十个州,有最南方蛮荒野人所在,茹毛饮血的‘祖州’;有妖兽最多,专门豢养驯服妖兽的‘凤麟州’;有神药百种,药材丰富,灵丹妙药俱全的州——‘药州’;有整个齐国最繁华最中央,皇城所在州——‘中州’……

其中一叠线装书叫《十州图志》,记载了天下这十州的风土人情,山川大泽,地理面貌;而另一叠

这叠《十州图志》的线装书,就是卢义的三叔带给他的包裹里面的东西。卢义现在最急切渴望的就是了解这个世界,而这《十州图志》对他来说就是最宝贵的东西。

徐倩看着卢义那无所顾忌地吃相,莞尔而笑:“慢点吃。对了,小义,等会儿你三叔会回来。你去见见他。”

“这卢天鹏在人前可一直是一副高大伟岸,正人君子的模样,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在难以置信啊!难以置信啊!

“一百万个人里面才一个!这每一个先天强者无一不是惊采绝艳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傲气。”卢义马上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前世的世界上,一个省的高考状元,也就是从十几二十万人里面侥幸脱颖而出,而这先天强者一百万人都不一定出一个,比高考状元难得太多了!

很明显,谈崩了。

这个男孩俨然就是卢义。

小卢义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壮汉,着实让他觉得有一丝喜感。这个壮汉便是他的父亲卢天栋,而那个穿粗布裙的女子便是他今世的母亲——徐倩。

“嗯,但愿。哦,忘了说了,谢谢你啊,小蝶,辛苦你了!”卢义口中应和着答道,可是脑中的思绪却是不断地围绕这个王莽。

“可是,这事传到了乾隆皇帝耳朵里,乾隆皇帝勃然大怒。第二年,也就是清乾隆三十八年二月,乾隆皇帝下令编纂《四库全书》。说是修书,其实只是打着一个幌子,打着修书的名义背地里其实是在毁书!根本是修少毁多!为了不让这上古秘密外泄,短短几年内,焚毁、删削、篡改了不计其数的典籍!一共禁毁6766部,93556卷书籍!”

“咔嗒!”一声,木盒打开了。

大!

如果卢义恰好在这里的话,他一眼就会看出,这个是世界最大地下组织‘红云’的标志。

“如果是这样,那么,羊看见会像羊,狗看见会像狗,世上哪里会有这种道理!”

这才是最重要的。

雒少农和其他人不同,他乃是位列封神之榜第三名的存在,有他坐镇此地,令陈汐也感到不少压力。

再加上颛臾水重伤垂死,又要保护身后的三名同伴,在这等局势下,陈汐只能先求自保。

“陈汐,来吧,这一次我可不会小觑你了,若你能击败我,就是拿走我的人头,我保证帝域翟氏也不会找你麻烦!”

嗡~~

翟俊舔着猩红如血的唇角,似极为兴奋,手中弯刀产生奇异的波动,血光流溢,染红九天!

此刻的他,浑身站意若烈日燃烧,熔浆澎湃,气势比之刚才又强大了许多,远远一望,简直若一尊从地狱血海走出的神祗,摄人心魄。

“这家伙又要疯了!”

翟俊身边众人浑身都是一阵哆嗦,他们可知道,翟俊一旦疯狂起来,那简直就是个魔头,杀人不眨眼,无人能阻拦,除非他的对手被虐杀而死!

“小心,这家伙是帝域有名的疯子,残忍嗜杀,性情暴虐,起疯来连他们翟氏族人都敢杀!”

耳畔,传来颛臾水略带焦急的传音,令得陈汐眼眸眯了眯,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陈汐你来啊,这次我让你先出手,快,我已迫不及待了!”

翟俊仰天大笑,疯狂味道十足,一头乌骤然化作血红之色,令得他显得愈妖异,宛如血腥魔神。

而在他手中,那一柄血色精美弯刀,竟是浮现一片血色炼狱异象,炼狱中白骨累累、冤鬼啼哭、神佛在其中悲吼、神圣在其中喟叹……显得骇人之极。

显然,能够拥有这般可怖异象,这一柄神刀,也是一件威力莫测的先天灵宝!

这一幕,惊得周围众人心中又是一颤,浑身寒,如坠冰窟。

“还真是欠揍。”

陈汐唇角泛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掌中剑箓一转,尖尖遥遥指向了远处的翟俊。

伴随着他这样一个细微动作,一股沛然浩瀚的剑意犹如汪洋大海般从陈汐身上弥漫而开。

剑意如海、如渊,将天地填充,简直像化作一片剑之世界,每一寸虚空都弥漫上一丝丝锋利凌厉到极致的气息。

眼下的一幕,堪称旷世罕见,翟俊所在的一片天地,宛如血色炼狱,万物染血,鬼哭神嚎。

而陈汐所在的这片天地,恰似剑之域界,时空、气流、光线、尘埃、乃至于一花一木一石……皆都若剑般凌厉、肃杀。

而陈汐,就好比掌御万剑之主宰,威势凌厉,冲破九重天。

这就是两位神灵至尊所释放出的威势所造成,还未动手,所产生的恐怖异象已震撼全场。

也只有达到他们这等高度,才能造成这般旷世情景来。

一瞬间,天地肃杀一片,陈汐和翟俊遥遥对峙,剑拔弩张。

眼见在两者之间就要爆一场惊世对决,可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倏然响彻全场“好了,翟俊,我们该走了。”

寥寥一句话,却若大道之音,振聋聩,将场中的肃杀之气都冲淡不少。

众人怔然,这才看出,是远处的雒少农话了。

这让人意外,没人想到,他不是出手相助,反而是要带翟俊离开,这是为什么?

就连翟俊身边的一众修道者,也都一头雾水。

陈汐眼眸眯了眯,旋即心中一动,便明白了原因。

“先别急,等我这一场战斗结束了。”

翟俊皱了皱眉,有些烦躁,说话时,他猛地一踏步,手中血刀翻滚,猛地展开了攻击。

“的确该走了。”忽然,天地间响起雒少农的叹息声,伴随声音,他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场中,堪堪挡在了翟俊身前,立在了那一柄血刀攻击的前方。

他甚至没有动手,就那么随意一立,就仿似有一股魔力,令得翟俊的攻击戛然而止。

“你……”翟俊疯狂大叫,“为什么要拦我?”

“我说出去的话,从不说第三次。”说罢,雒少农双手负背,飘然朝远处行去。

从他阻止这一场战斗,再到此刻离开,自始至终都显得很是随意平淡,就像做了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越是这样,却似带给翟俊的压力越大,他伫足原地,脸色变幻许久,最终愤然一跺脚,扭头就走。

众人见此,皆都有些呆滞,这个疯狂起来无法无天的翟氏小怪物,竟被一句话就阻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