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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之前那座位处走,隔着几步,竟见李绪提着水桶,蹲在她的座位旁,在用毛巾帮她擦洗刚刚坐过的凳子。

这不足为奇,她心里有数。

17净初h花满溪|脸红心跳

“小樱,我手机和卡都换了,你记下我现在的号码。”净初掏出一款新手机来,摁到拨号界面,叫谷樱报号码。

“换身衣服,出去走走。”沉霖道。

李得生跪在地上,在沈霖面前他整整矮了一大截,卑微得像只蝼蚁。

李得生从有这个讨好沈霖的念头开始,便一直鬼迷心窍,振奋到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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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房,见客厅沙发那坐了个男人。

沈霖像是被人掴上一巴掌,他脑袋里大风刮过,隆隆作响。

“好的。”

所以,就做一套茶具好了。这是她逛到巷尾“浪漫陶艺”时涌出来的想法。

她露出一个明媚如春风的笑容,整个人融进灯光中。

长得好,又多金,的确是该招人迷恋的。

“恩。”净初迎着他的目光点点头,在软软的真皮沙发上坐下。

净初瞧了眼他远去即将不见的仓促背影,再低头,看到手里多了一个信封。

“沉霖。”

净初白着张脸,将冰凉的手心覆上高蕊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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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一窒,耳根瞬间就爆红了。

她一时间无所适从。

男人毫无预兆地起身,身形在黑暗中似乎高至万仞。

“啪。”

他走至最近的墙边,轻轻一声摁开屋内的灯。

净初还处于各种震惊中,她微眯起眼,适应光线。

两条腿儿紧紧夹住,她似乎想通过这个动作,阻挡些什么。

可她又清楚,已经无力回天。

她的手心紧紧捏着身下的被褥,目光匆匆撒去别处。

目光所至之处,几乎全是暗色。暗色的家具、暗色的墙饰、暗色的地毯。

她整个人变得稀里糊涂的。

她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但她根据布局,很快猜到自己这是在哪里。

她在沈霖的房间,坐在沈霖的床上。

她已经没办法去思考更久远的问题了,比如她究竟怎么进来的,她为什么睡在这儿。

她现在脸颊燥热,身体紧绷,情绪很焦灼。

她的每个脑细胞拥挤着、骚乱着,通通在纠结同一个问题。

那就是——她她好像把她爸爸的床弄脏了,怎么办?

这?

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

这也太难以启齿了吧!

“怎么了,还不舒服?”沉霖朝床边走过来,面色带着关心。

“等、等等”净初的脸已经彻底红透,她直着腰杆,低下头。

沉霖闻言,顿住脚步。

“爸爸”她细声细气地喊他,像是只猫咪,带着瑟缩。

“恩?”

“我好像把你的床弄脏了”她鼓起莫大勇气,她简直不相信刚刚那句话是自己说的,她随手把床头另一个枕头扯过来,抱进怀里。

她有些无助地、认命地看向他的方向,只是视线游移于他脖子以下,迟迟未与他直面接触。

“要不你今晚睡我的床吧?我明天再给你洗”

“”沉霖听了,忽然轻笑一声。

净初难得听到他笑,居然忘记了畏惧,讶异地抬头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