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该结束了。
“校董,那份贺礼”李得生舔舔舌头,笑得谄媚,粗哑的嗓音满是阿谀油腻,“您还满意吗?”
14净初h花满溪|脸红心跳
莫东做事情效率很高,半个时辰后,便将沉霖交代的事情给做妥当。
他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您想住哪个房间,我给您去拿卡。”
净初想,能让沉霖回忆起懵懂岁月的礼物,其实她并不清楚是什么。
翻译是,“青年人,青春期”。
他也的确如此。这是净初对他最清晰的评价。
不过净初和他认识久了,虽然和他不算太亲,但她倒是并不像旁人那样惧他。
“啊?”z大在c国的最北部,靠近与邻国的交界处,离c市隔着将近两天的车程,李续似乎没预料到是这么远的大学,他迟疑了会儿,再次确认,“z大?”
大家过来安抚她,给她吃糖,问她爸爸的电话号码。
“净初,他以前和我好的时候,说他喜欢女儿……我给他生了,我生了,好不容易……你找到他,让他来见我……算妈求……求你……”
他扣响了扳机。
沉霖负着手走在前边,净初慢慢跟上。
夕阳很美,照映得山河湖水一片温柔。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在别墅后的原生湖泊边,沿着一排柳树走向花园。
踩着青草,听着鸟语,闻着花香,见微风拂过细柳。
两人就这样静默地往前走着。
气氛微妙,一时无话也不觉得寂寥。
净初步子虚乏,前方的沉霖已经走得很克制,可她还是跟不上。
背部渐渐沁出汗,她慢慢停下脚步,站在花园的篱笆边稍作休息。
沉霖转身看过来,也停下了步伐。
他的眼睛很黑,在她的记忆里,他看她的时候,目光总是淡淡的。
说不上亲,也说不上不亲。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两人的关系。
总之和别人家的父女不一样。和她见过的都不一样。
他稳步走回来。
“累了?”他站在她面前,高了她整整一个头,她要仰头去看他。
“嗯。”她觉得不好意思,风吹到背上的湿汗,凉凉的,她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回去吧。”
沈霖顿了顿,从她身边经过,又要往回走。
净初没有动,视线随意瞥到某处。
眸中突生晶亮的光,她张口,高声喊他:“爸爸!”
沈霖回头,见她楞楞地抬起手,指着花园中某处土地,舒展着情绪,笑得明媚。
“那里是不是有一株紫色的蒲公英?”
沈霖随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花园角落的草群中,迎风长着一株蒲公英,紫色的细细绒毛在悄悄飞舞。
“嗯,的确是。”沈霖难得笑了笑。
“爸爸。”净初又喊他。
“嗯?”
沈霖的视线从蒲公英身上收回来,落到她身上。
男人的眸里有光和影一点点重合,面部表情在这一刻,说得上是很温柔。
小姑娘还在盯着那株紫色的蒲公英瞧,神情是罕见的陶醉。
“生日快乐……”
她突然开口,看向他。
这句祝福轻得像是呓语。
可他听见了。
他扬起唇。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