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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正想离开,手冢却递过来一只网球拍,示意**子接住。

——完全思维凌**的迹部少爷。

这怎么可能?那个每天上学犹如好莱坞**走红地毯一样的迹部少爷,他,居然,一个人,提着书包,走,进了,校**。

“帮帮我吧忍足前辈,想来想去只有你才能解答我的困惑!”花子双手合十两眼闪闪发光的望着他。

“这种女孩子的心事我怎么可能明白。”忍足已经不想在再去搅和这两个别扭大王的事情,每一次最后倒霉的只有自己。

一把抢过忍足压在桌上的书,花子得意洋洋的指着粉红色的封面:“会看《纯爱罗曼史》这种少女小说的人,一定很能理解少女的世界——和我一比忍足前辈你就是完全的少女系啊!求求你,帮帮忙嘛……”

“受不了你。”无奈的取下眼镜,忍足叹了口气,“把详细情况说来听听。”

花子立刻把这件事情的始末经过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连自己的心路历程都毫不隐瞒。

“哦,这样看来,一开始你只是觉得那个男生长得很帅吧,”忍足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是的!”

“然后意外发现他居然是名校的高材生,顿时感到更有面子,每次在校门碰面时那些惊叹的目光极大的满足了你的自尊,更是让一直交不到男朋友的你在迹部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次。”

“没错没错!”

“但是渐渐觉得你们之间的差异太大而且对方根本不清楚你的本性,每次都要装出淑女的样子,你已经开始厌倦但是又觉得这样好的对象,万一错过以后找不到比他好的会很可惜。”

“完全正确,我就是这样想的。”

“想要放弃又有点不甘心怕别人嘲笑,继续下去也觉得没有意义,所以很为难不知道怎么办,但是拉不下面子去向朋友诉说,怕她们笑话你——总之就是这样。”

“忍足前辈,您简直就是神啊!请允许我膜拜你!”花子五体投地的半趴在课桌上。

“当然,我可是冰帝的天才。”忍足戴上眼镜微笑,

“那忍足大神请指引您忠实的信徒吧!”花子满怀希望的说。

忍足摸着下巴想了下,嘴角一挑:“和我约会一次好了。”

“啊?”花子愣了。

“不是说没有和其他男生交往不知道恋爱的感觉吗?和我约会一次比较看看,也许就能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恋爱了啊。”忍足压低声音催眠似的诱哄。

“好像有点道理,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花子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前辈,你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忍足一本正经的说:“我什么时候真的欺负过你?”

“嗯——”花子还在苦苦思索,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忍足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出教室。

“就这样说定了,星期六上午十点,我在你家最近的车站等你,记得打扮漂亮点哟。”

“啊,可是——”

“到时候见,可爱的大小姐。”忍足笑眯眯的把教室门关上了。

花子又呆呆的站了几秒钟,总觉得自己被骗了,但是……

“啊啊,下堂课是魔鬼老师的古文啊!”

花子惊慌失措的跑回二楼的教室还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顿时把不对劲儿的感觉忘到九霄云外。

回到座位上的忍足笑得活像吃了三只鸡的狐狸,一直冷眼旁观的向日终于忍不住趁老师还没来问他:“侑士,你还没放弃对藤堂恶作剧吗?”

“不不不。”忍足竖起一根食指神秘的嘘了一声,“这一次我可是很真诚的想要帮她哦,岳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还是先放九十九个心吧,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向日瞪他一眼:“别玩过头小心迹部找你算账。”

“他会感谢我的,”忍足微笑得很纯洁。

双重的误解

自那天之后,花子一直想找个机会去和忍足说清楚,把这个所谓的约会拒绝掉。可忍足似乎看穿了她的打算,从来不单独一个人呆着。想象了一下在第三人面前说什么:“忍足前辈,我们还是不要约会。”的后果,花子只能无语看着忍足,被他嘴角的奸笑气得牙痒痒的。

其间还和绿川约会若干次,熟读了《美术入门》,《西方哲学》,《如何成为一个成功人士》等多种书籍,花子觉得再这样发展下去,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一代大师也说不定。

周六的早上一口气睡到九点,被闹钟从梦中惊醒,蒙头垢面的抱着被子发呆五分钟,这才想起那个见鬼的约会。等到穿戴完毕不情不愿走到车站,花子突然捶胸顿足:“忘了还可以打电话拒绝的啊!真是个笨蛋笨蛋笨蛋!”

离约好的时间只剩下三分钟,现在再来放人鸽子实在是太讨打,纵然心中万般不愿,花子还是乖乖坐在站边的椅子上,心想大不了随便吃个饭就说累了要回家。大概是忍足前辈又无聊想随便找个人打发下时间而已,就当做好事算了。

三分钟后,看到对面驶来的那辆闪闪发光的加长林肯,花子开始强烈后悔自己高尚的道德感——放鸽子就放鸽子好了,神呀,请赐予我一个时光机吧!

“啊嗯?怎么是你,忍足哪儿去了?”打扮得一如既往可以直接上杂志封面的迹部看到花子,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花子满心不快的说,“忍足前辈说今天要和我约会,结果来的是你,搞什么呀你们在玩大变活人?”

迹部也是一副迷惑的样子,思考了几秒开始咬牙:“难怪昨天怎么会突然主动约我去钓鱼,结果打的是这种馊主意!”

大大打了个哈欠,花子兴致索然的摆摆手:“那就再见,我回家睡觉去了。”

迹部拉住她的衣领:“几点了还要睡觉,看看你的脸就跟鬼一样,是不是想掉进厕所变真的花子!”

啊呀没想到从来不看无聊书籍的兄长大人也知道鬼娃娃花子?花子撇着嘴不屑的回答:“那也不关你的事情,放开啦,我真的好困。”

这个笨蛋最近到底在干什么?整天都是一副睡眠不足马上就要仙去的样子。迹部盯着花子在阳光下苍白得几乎快要透明的脸,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很不祥的念头:她该不是和那个白痴文艺男那什么了……吧?按理说不可能,根据安排在笨鸟身边的眼线回报,她从来没有和那个男人出去过夜,每次约会也都是在公众场所。然而这种事情说不清楚,要是对方存心想做点什么话……

花子惊恐的看着迹部突然凶神恶煞的脸:“你飙杀气干嘛啊,不就是不让白天睡觉我不睡就是了!”

呜呜呜,水仙花脑子抽了吗?被忍足前辈涮了一把就让他如此痛彻心扉,连黑色的斗气都冒出来,果然,不该爬墙去写双部长,忍迹才是王道!

迹部勉强压下内心的波澜万丈,但语气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很严厉:“你和那个叫绿川的家伙,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花子被问得莫名其妙,不该做的事情是指什么?啊!难道被他知道了自己曾经在美术馆大声咆哮引起万人注意,美术馆看到自己穿着冰帝校服于是告了状。作为学生会长,水仙现在要把这件事提出来大批斗不成?

想起那些因为违反校规被迹部狠狠处罚的学生,花子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水仙知道这件事,但心里总有点发虚,于是说话就不太利索:“没、没有啊,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些什么捕风捉影的谣言啊?”

果然有问题,否则这家伙怎么突然结巴起来!

迹部半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把花子像x光扫射般仔细打量了一遍,企图找到点蛛丝马迹。被那种审视的眼神看到背上发凉,花子稍微后退一步,注意到迹部的眼神老在脖子上打转,忍不住把衣领拉高了点。

脖子上没有吻痕什么的印记,迹部稍微放了点心,转念一想,要是那只禽兽很聪明没有留下犯罪的证据怎么办!不行,今天一定要问清楚这件事!要是真的被这样那样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