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知如任初静,如何不教一家三口佩服得五体投地?唉!

想自保、想打击罪犯吗?

“什么事啦?我在讲很重要的电话,长话短说。”

要不是他有急事待办,著实想留下来看个究竟。不过,就算有天大的事,屋里还有个独眼龙,他太杞人忧天了!

“愚余别院”一椭圆的石碑栽在路旁,任筝几乎要确定自己走叉了路,不会啊,她明明按路索冀,横拐竖弯不过就一条柏油路。这方院的尽头是幢淡绿的砖屋,不高,两层而已,建筑很古老了,却典雅,屋子两侧种满了宋画庭园最常见的兰、竹、芭蕉、荷、葡萄和柳树六种植物,风光明媚之至。

景致是不错,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它一点也没有武道馆该有的模样。

这地方也未免大得不像话,看起来倒像政要大官的宅邸。

“是哪只老鼠在外头鬼鬼祟祟,打算观望多久?”任筝不过把车龙头转了方向,绿屋里头飘出了中气十足的声音。

任筝被震得双耳麻,她还没作出下一个反应呢,一阵动物羽翅和空气磨擦的声响凌空直下,利爪猛扑她的后脑勺。

千钧一,任筝转过了头,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不明的庞大物体已经掠过她头部上空,尖锐的利爪划破她粉嫩的颊,硬生生留下三爪血痕。

任筝痛得眼泪迸出眼眶,扶著的铁马也摔至一旁。“你这该死的畜生!我跟你没怨没仇,你毁了我的脸看我怎么跟你算帐……”

“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受伤,是咎由自取。””个男人——正确的说,是个“大”男人,几乎接近一八五的个子,不很壮硕,却结实精瘦,剪裁合适的浅蓝猎装,及膝马靴,系著皮革手套的胳臂上停著安敛羽翅、睥睨一切的鸢鹰。

见到那只“鹰”假虎威的动物,原来痛得蹲下的任筝站起指著它控诉。

“就是你纵物行凶指使那只笨鸟抓花我的脸?”仇鸟就在眼前何需客套?还她的花容美貌来!

“它不叫笨鸟,还有,别指著它,否则,下一秒指头不翼而飞别怪我没通知你。”他的声音清朗沉厚,十分入耳。

即使有一百分的不愿意,任筝和自己的自尊挣扎了下,终告投降收回自己的手指以保安全。“哼,我可不怕你,收回指头是因为——因为我手酸了。”

也亏得任姑娘大近视一个,看不到男人漂亮的眼穿透墨镜投射出深奥难明的淬光来。

“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如果他的地盘连这个小女人都能轻易的闯进来,铁定是出了问题。

“门房开门让我进来的。”好多此一举的问话,还是这地方的规矩特别?

男人轻易地锁住自己的眉,好听的声音加入了一大块冰块。“谎话,这里所有的房物全设定过保全系统,哪需要门房?”

“明明就有!”她可不要被人当成了小偷或什么,拚命从印象里把那全身黑漆漆的男子给形容得一分不差。

是那游说不成的丧家犬?好个耿隼浩,他会把这笔帐记下的!

“我知道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欧园不欢迎陌生人。”。“欧园?这里不是倪家国术馆?”任筝怕无法取信这浑身充斥清冷感觉的男人,翻出手中握有的证据,就是那张广告纸。“喏,我的目的全在上头。”

独眼龙没有如期的伸手。“念出来。”

他的喜怒不形于色和异于常人的反应令任筝不满地嘟起嘴。“欸!虽然你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也用不著狗眼看人低吧,我是顾客,消费者吔,生物链里,好歹消费者为大,起码的尊重总该有啊。”

“是你闯进我的家中,还想要求人权,我对你算是客气了。”这叫什么?喧宾夺主!

“你已经派走狗伤了我的脸,还不够扯平?”她并不善伶牙俐齿,明明就错不在她,这一退缩是不是表示自己输了一城?

就她懂人事开始,生命的意义不是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是彻头彻尾的卯起劲来读书,读出了散光加近视,也读出不善与人口舌竞争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