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她打来的,而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嗳,上次我们专程去z市看望你,没能见到你家聂瑾,不知道有多遗憾,改天能不能让我们再见一次?”瘦些的男人说。

“我们想明天走。”顾晓楠道。

参观了天安门,顾晓楠和袁静三人还在这里拍了张纪念照,国家大剧院也是同样。悲催的是,为什么要在国家大剧院附近找个厕所要这么困难?

“哦,我已经搬到另一个房间了,昨晚,谢谢你。”他说。

讲台上,那位国内知名的学者用他那带着浓厚口音的英语作报告,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听得懂。不由得让顾晓楠想起了以前看新闻时,阿拉法特主席那阿拉伯口音的英语,那可真叫一个难懂,比日本人和韩国人讲的都要难懂。可是,今天听这位专家的报告,她才知道,原来阿拉伯口音的英语并非最难听懂的。

“吃亏不吃亏,这个呢,是看谁主动。要是顾晓楠主动了,那就不是她吃亏了。”袁静认真地解答道。

电话那头说了个什么,他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是你啊,又换号码了?怪不得我都不认识了···没问题啊,我后天就开完会了,到时候一定去骚扰你。这都到了你的地盘了,还想让我放过你吗?”

“你们什么时候会有空房间?总不至于一直都没有吧?”姓江的男人问经理道。

在她打电话的时候,男人从衣柜里取出自己的衣服,好像是要换。她愣愣地盯着他,视线一直随着他走。

没错啊,这是我的房间,那么,那个人,是干嘛的?不行,要问清楚才行!

“咦?你们的形象顾问换了?这次给你造型的不错嘛!”顾晓楠看了一眼电视屏幕,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跟我还见外?我这么做可是有目的的,你啊,早点结婚,到时候让我姑娘给你做花童,这个,你可要答应!”女老师笑着说。

顾晓楠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有笑了。

“范老师,您好!”推门进来的曹文康对那位女老师笑着打招呼。

“小曹啊,抓紧啊!”范老师对曹文康神秘地笑道。

“一定一定!”曹文康道,“明天我同事结婚,小楠要去做伴娘,今天我们就——”

“伴娘啊!好事好事,你们赶紧去忙吧,反正没几个学生了,我盯着。”范老师笑道。

顾晓楠没办法,只好关上电脑,收拾好随身物品和范老师道别,跟着曹文康离开了办公室。

“范老师人真好!”坐到车上,曹文康笑着说。

“是!”顾晓楠边说边系上安全带。

车子在学校的林荫道上缓缓向前,顾晓楠打开了窗户,望着外面。

去年硕士毕业时她考上海的博士,却在面试时被刷下。幸好在年初小姑姑就帮她联系工作了,要不然她现在还不知在哪里徘徊。

小姑父的姐夫是顾晓楠现在工作的这所柳城大学的一个副书记,正是曹文康的父亲。当初顾晓楠怎么都不愿意回来家乡柳城工作,在家里一帮三姑六婆的劝说下,只好回来了,在这所大学的化学系里做了一名老师,教有机化学的课程和实验。后来,便被小姑父介绍给曹文康,两人开始交往。仔细算起来,两个人已经交往了五、六个月了。

想着想着,顾晓楠侧过脸看了曹文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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