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面子也无关。”

待她拿了干净的衣服进浴室,司徒雅便饶进隔壁的房间,反锁了房门,迅速把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挪回主屋,然后把画拉下来,让整间屋子看起来完全没有金屋藏娇之嫌,做好这一切,她拿出手机拨打上官驰的电话,想提前跟他打声招呼,免得他突然回来,到时百口莫辩。

果不其然,她才走到客厅中央,父亲便言归正传:“听说上官氏最近有个项目要招标,我们公司正准备投标,不知……”

就知道是这样,就知道司徒娇撒了谎,不管是亲生父亲也好,后妈也罢,这个家里,从来就没有人真心想让她回来。

“嗳,不能喝——”

好不容易替她绑好,正要挪回身时,两只柔软的胳膊突然圈住了他的脖子,他身子一僵,对视上面前的女人,一望无际清澈的双眼,犹如海水般纯净无暇,因为距离太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那你这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

上官驰把菜单推到她面前,能在这种地方还保留着绅士的风度,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再说出那些话,和做出那些决定的时候,她是否还记得,嫁人的初衷。

上官驰蓦然停下步伐,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无言的局面,过了好一会,司徒雅才率先打破沉默:“我说的是真的,不是为了安慰你,也不是为了让你自在而编造的谎言,我确实患有幽闭症,害怕被关在漆黑的环境里,害怕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感,这样的我,有什么立场来同情和我同样立场的你,上官驰,请你相信,其实我们,真的都是一样的人。”

“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你说什么了?”

老两口将儿子强行按倒在床上,接过媳妇手里的药,倒出两颗塞到他嘴里,慢慢的,上官驰的情绪稳定下来,不再自虐,也不再有砸东西的冲动。

司徒雅说完,疾步朝自己的密室走去,却被上官驰拦住:“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店什么鸭?”

傍晚时分,上官驰没有回家,一直到吃晚饭他也没有回来,经商的人有应酬在所难免,司徒雅并不觉得奇怪。

准备出门时,又撇了一眼那方形的礼盒,心里不经意的闪过一个念头,那个项链会不会是上官驰原本准备送给她的呢?

她挥挥手,转身往前走,路灯下的身影,欣长而落寞。

她不说话了,心里明白,因为是她喜欢的,所以他才喜欢。

“好的,少奶奶慢走。”

“不是,一定要明天晚上吗?”

司徒雅颇为忐忑,担心他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就算舅妈不说实话,她也心知肚明。

“不知道,他没说过喜欢我,季风是孤儿,我喜欢他也不敢告诉他,怕他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