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妩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这是谁挑中的人,你以为都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一样屁本事没有就知道玩女人?”

连浩天也一脸赞同的点着头,显然对传说中的江魔女也是心存忌惮。

正处级,啧啧,听的刘洵也暗暗咋舌不已,自家老爸今年四十出头也不过是个正处级的官员,而且已经算是仕途顺畅了,虽然说部委里边熬资历升职比较快,不过这么年轻的正处,便是在部委里边也不多见吧,至于他的那个叫连浩天的朋友,只说是经商的,别的却是没有多说,不过物以类聚,能和高卫混在一起想必也不会简单了,大舅周培民倒似乎知道些什么,不过也没有多说。

周培民和周瑞青原本还不明白刘洵说的一比几是什么意思,不过周培东的惊呼声倒是提醒了他们,让他们有了个直观的判断。

刘洵说着笑了笑,“这段话应该是邓公亲口所述记录下来的,不过这话和邓公新闻上的和蔼平和可一点不沾边,倒是处处透露出来的都是咄咄逼人的态度,邓公,这是要表态的前奏啊。”

周培民在一边笑了笑,“别的不知道,原本这次回家是避风头的,今天社科院倒是有人打电话过来让我回去,前几天还如过街老鼠一般要喊打喊杀的,现在倒是赶紧着准备巴结了。你外公也是,前几天还被媒体一边倒的不点名批判,这两天,自打人民日报的社长偃旗息鼓了之后,连带着全国的媒体都哑巴了,之前批判的声音立马便小了很多,现在人民日报上边都开了专栏专门来讨论你外公和黄傅平的那两篇文章。”

“咳咳,”郑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洵少,之前你说这玩意能赚钱还让我也买点试试,我手头恰好有点闲钱,就是之前的退伍费,我一狠心就拿了点钱也买了,现在还捏在手里边没有出手,这几天看着股票价格缩水,直看的我心惊肉跳,都准备出手了。”

“日报的社长这几天倒是低调好多了,有消息说社长昨天悄无声息的到沪市跑了一趟,然后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却不知道是否属实,不过昨天开始人民日报就开始低调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

顿了顿,“昨天早上刚刚收到苏联解体的消息,下午的时候,万寿山脚下的中央党校便聚集起了几十个高级官员在研究所谓的反对和平演变,他们公开的名义叫做,还拿出了所谓的最新研究成果,什么和平演变三部曲——攻心、夺权、私有化,嘿,他们这也算是用特有的语言概括了迄今为止改革开放的过程吧。”

“小四,怎么一大早打电话过来?”

“又不是没看过……”刘洵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胖子,我打赌你小子要是敢跟着我旷课,你这百十来斤的,你老子指定给你收拾的掉三五十斤,要不咱试试?”

钟卫民作为一市之长,而且不再是以前的举手市长,而成为了昌平市的实权派人物,可是这样一个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却是对刘晓军父子表现的似乎格外不同,尤其是对刘洵,很不同。钟卫民对待刘洵的态度,看上去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刘晓军的儿子,钟卫民和刘晓军喝的时候仅仅是大半杯,和刘洵喝的时候却是一整杯,这里边便能看出区别来,再者说,一个市局的局长都谈不上让钟卫民谨慎对待,更何况仅仅是局长的儿子。

“都说昌平市的酒桌上有个绝技叫上楼,咱老饶也在昌平市待了这么久,也算半个昌平人了,今天便也给大伙秀一秀这手功夫,让大伙看看纯正不纯正。”

周裴婠听了先是一愣,脸上随即一红,“臭小子,说什么呢,我是你小姨”

刘洵和秦立文两人在象棋上边的棋力都不弱,不过这小子开始时候还层层布局绵里藏针,“老周的那篇文章里边说这次或许是彻底解决国内意识形态争端的好时机,这也是你的观点?”

这是刘洵第一次见到秦立文,或者说第一次的近距离接触一省书记这样的封疆大吏,这样的大人物他以前也只在电视新闻中见过,不过在他的记忆中,似乎这个辽北省的一把手,在96年之后便彻底的沉寂下去了,应该是到了中央哪个闲职养老去了,具体却是不知。

“刚才苏晓彤的话已经让我对她彻底死心了,不过毕竟相处多年,总想对以前的关系做个了断,便想着最后帮她一次,从此便一了百了不相往来了。”说着展了展眉,“不过既然你不想小姨这样做,小姨自然是依你的意思。”

“为什么?”苏晓彤冷笑一声,“你说是为什么,凭什么你有个好老爹,从小什么都不用发愁自有别人给你做好,我却要初中就要出去打工赚学费?你自以为心肠好要在别人面前彰显你的悲天悯人来帮助我,我才不需要你可怜不需要你施舍,你凭什么来帮助我?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样?”

不过吃了中午饭之后,周裴婠却改变了主意,“小四,我想了想,你陪我去见见苏晓彤吧,不去见她,始终是一个心结,我也想当着她的面问问她,问她为要这么做?我自问待她不薄,她为何要勾结别人如此做?”

成渝和江雪妩已经在两天前回了昌平市,郑强也打电话告诉他,手里边最后剩下的十万块钱也全部花出去了,全部买了刘洵指定的那些股票。

“这还仅仅是目前已经查明的,未查明没有账目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第二天的时候中纪委便有人找刘洵和周裴婠做笔录,这个周瑞青事先已经说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咯咯,小屁孩,说话倒是老气横秋,真的只是代你外公吗?你自己不需要感谢姐姐吗?姐姐可是帮了你好大的忙哦,小dd要怎么感谢?”江雪妩立马露出魔女的本性来,依然把小dd咬的比较重。

李功涛也是见周瑞青似乎有些退缩的意思,这才有些得意忘形了,要不,身处于他这个位子上,有些话平日里是不会随随便便说的。

顿了顿,“锦江市里边市委和市政府不是一条心,可不仅仅是市里边这样的,省委和省政府更不是一条心,朱利民和秦立文也斗的厉害啊,你们看看上午省委和省政府下发的文件,一个要让放大胆子深化改革,一个却要给改革泼冷水,让我们反思苏联,这都把矛盾摆到了桌面上,可见省里边的矛盾,现在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省长朱利民和外公向来就不对付,找着机会自然要给外公找点麻烦,当然,省委书记心中可不是这样想的。”

周瑞青抬头看了刘洵一眼,“你对这些弯弯绕倒是清楚的紧,怎么样,日后有没有从政的想法?外公我呀,还能照拂你几年。”倒是默认了刘洵的说法,让周培东过段时间再还钱。

周培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心中倒是把以前对刘洵的印象颠覆了一下,至于他为何有这么大的转变,自然也被周培东很自然的归结到刘洵之前曾经遭遇过绑架的事情上,经历了这种事,人总会有一些变化的。

周瑞青叹了口气,“以前一直认为和李市长之间的矛盾仅仅是政见不合,执政理念不同,现在看来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啊,李功涛的秘书杜森,有大问题,要深挖。”

周裴婠盯着这个小男人熟睡中的脸会心的的笑了笑,不知为何忽然想到昨天早晨的时候两人无意间的那个吻,脸上一红,却鬼使神差的把刘洵的手搭在了的腰上,翻个身把背部往刘洵的怀里边缩了缩,似乎这样更能给她安逸的感觉,闭上眼睛也睡着了。

“外公,是这样的,我有个做国际刑警的朋友,我让她帮忙查了一下和李辉在一起的那个能从苏联搞到大笔贷款的大鼻子佬,却意外发现,那个大鼻子佬,和境外的洗钱组织有牵连。”

刘洵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只是睡梦中下意识的反应。

“他是李功涛的儿子?”刘洵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音调一下提高了好多,差点吓周裴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