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林本是未经人事的青年男子,此时与那女子紧挨在一起,鼻中闻到阵阵又甜又腻的香味,心中一荡。只觉得她几丝柔掠到自己脸上,又痒又麻,一时竟有些意乱神迷。他忙克制自己心中绮念,身子微侧,手臂不经意间却又碰到了那女子手腕肌肤,轻柔软滑,一颗心更是欲跳出了腔子来一般,手脚再不敢稍有动弹,吸胸收腹,悄悄向外移动。那女子低声道:“你要做甚么?”东方林颇有些尴尬,脸上微微红,幸好在黑暗之中,那女子也瞧不见,正要掩饰过去,那女子的手又轻轻碰了他一下,凑在他耳边道:“别说话,他们进来了。”

一灭,众人登时惊呆了,一时手足无措。黑暗之中,只听那小安急叫:“有刺客!”

慧灭性情最烈,心中早就憋了一团火,忍不住插嘴道:“你既是来送信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呈什么口舌之利?”

海星子昔日行走江湖之时与定拙曾有数面之缘,颇有几分交情,听闻消息后,忙率了几大弟子迎了出去,连声道谢,稽行礼,将定拙接到大厅奉茶。东方林抢上去行礼拜见,定拙瞧见是他,双手合什微笑道:“东方少侠也来了。”正寒暄间,又有小弟子进来禀报说武当的玄元真人率众门人弟子到了

那少女见众丐丝毫不动声色并不理睬于她,心中更是有气,脸色一变,道:“不让你们瞧瞧本姑娘的功夫,想必你们也不知道厉害。”手臂一挥,马鞭探出,疾向钟长老兜头打来。如此一来,钟长老也不禁心中有气,暗想:“你这小娃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也显不出我钟长荣的手段。”眼见那鞭梢已卷了过来,大喝一声,不慌不忙伸出左掌,手腕一翻,让那马鞭卷住自己小臂,暗一力,立时要借力把那女子拉下马来。

那少女见若不下马,只得弃鞭,满脸涨得通红,往回猛拽,啪的一声响,长鞭已应声而断。蓦地里人影一幌,一人从斜后方飞跃下马,挡在少女面前,冷笑道:“嗯?果然有些本事。你是谁,叫什么?”语音生涩,却不象是中土的口音。钟长老凝神细瞧,见其一身青袍,四十多岁年纪,鹰钩鼻,一双细眼似睁非睁,身形高大。马上少女指着钟长老,怒道:“师父,你也瞧见了,这人欺负孩儿,你快给我出气。”

这鹰钩鼻道:“一向听闻中原武林能人甚多,这一路上见到的却全是些酒囊饭袋。今天总算见到了几个有些本领的,我倒要好好领教一下。你是谁?快报上名来。”钟长老道:“在下丐帮钟长荣,请问尊驾是?”鹰钩鼻道:“我的名号,你还不配知道。我早听说中原丐帮有门绝技叫甚么打猫棒法,今天倒要好好见识一下。动手吧。”天下武林中人皆知丐帮镇帮之宝就是这打狗棒法,这人却故意说成是打猫棒法,显是有意轻侮,众丐无不心头火起。

钟长老微微一笑,道:“敝帮的打猫棒法,那是专打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猫狗畜生的。阁下如想要见识,那自然也是不难的。”众丐登时一片哄笑,纷纷道:“对对对,专打野畜生。”“咱们丐帮的打畜生棒法天下闻名。”“不怕死的就来见识见识。”

鹰钩鼻道:“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你们谁先来?还是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