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队长。”教官用笔戳向卫碧鼻尖,“当成员有生命威胁的时候,才能启用摄像的电话。”

一时间,陆粉犯了众怒。

总归是想要它顺利上映的。只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有了环球的投资,恐怕也……未必能够拍摄。

道具妹纸委屈得瘪嘴:“可是等下一场就是你和她的对手戏……”

陆筝吊儿郎当笑:“我跟你说,小爷就没有醉过。”

陆筝的预测的确没有出错。

人们开始逐渐回忆起来,卫碧在圈中十年,除却她的容貌带来的光环,她还曾经获得过太多象征实力的奖项,年纪轻轻就得到了许多老前辈的赏识……所谓励志,大约就是从默默无名到家喻户晓;而所谓悲剧,是毁掉美好的事物。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狼狈,让人无言以对,只有唏嘘。

秦则宁终于丢了温文和睦的面具,也许是因为她的反应太过让他惊讶,他的眼里闪过疑惑的光芒,靠近几步,却发现每走近一步,卫碧的眼里的憎恶就又多一分——怎么会这样?她……是遭遇了什么还是……

秦季仁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当年他能够直接绑了秦则宁,是怀了杀人之心的。这两年他在新加坡的消息她虽然没有关心,却仍然断断续续有听到mako提起,似乎是与当地的势力有了勾结,涉足了一些非法生意。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秦季仁要的只是她的“允诺”——他要的是她的“保证”。

卫碧悄悄叹了一口气,专心看着窗外的景色。她不能确定手机那头的人是否已经挂断电话,又或者那个电话根本没有接通……她小心地和墨镜男们攀谈,尽量把信息多传递给那个可能存在的人。

“啊?什么严重?”

卫碧淡道:“不过,秦则宁,我的生活与事业已经一团糟了,老实说,我见到你并不开心,不仅不开心,还很烦恼。”

陶可漂亮得如同玩偶的脸上顿时闪过愠怒:“没有!你记错了!”

卫碧笑了:“没关系。”

姜谦诚笑了:“为什么这样问?不满意合同?”

“也不是很着急,不过,秦总签字不是迟早的事?”事实上,没有比现在更加宽松的时候了,她没有通告,没有片约,没有代言,所有的圈中人避她如蛇蝎,娱记却像是苍蝇一样紧盯着不放。

最终,她叹了一口气,拥抱住了宋承明。

不是客厅的问题,是眼睛。

“如果秦总只是想播报下天气的话,我想我们的对话结束了。”

卫碧皱眉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想要找一条出路:虽然se做事风格,以陆筝为首,向来是奇形怪状、光怪陆离、奇葩辈出,陆筝更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她现在的生活乱成了一团球,实在没有精力去和陆筝斗智斗勇。

周仲元胡子一翘一翘:“你看看你,随便说你两句你就原形毕露,你果然不是真心爱老爷子我,还装那么柔顺乖巧,哼!”

却始终没有作答。

周礼红了眼圈:“卫小姐……”

这是卫碧第一次听到业内的老油条吴中慌乱成这样的声音。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好在,休憩室里配备了一台笔记本,她犹豫着开机,连上网络,随手抿了一口水,才随便输入了一个主流网站的地址。

秦则宁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她匆匆低头,脸上烧得几乎要冒汗了……

营销号冷笑:你们的女神背后干的勾当真当没有人知道?

“比如?”

卫碧朝她勾了勾唇角:“是啊。”

这样的镜头也被网友们截图下来,放在网上,但意外的是,这样梨花带雨柔弱娇美的表情丝毫没有带给广大网友同情心,甚至有人专门开了个帖子:《现场直播,小白花是如何谋杀无辜同学陷害亲姐姐的》

这起事故当时被鉴定为一场意外,但是现在有了王玲推胡梦婷嫁祸杜珵珵这一出,大家不禁开始怀疑,当年的那场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吗?毕竟王玲的女儿连谋杀无辜同学嫁祸给自己亲姐的事都能做得出来,教出这样女儿的母亲能好到哪里去?

“我曾经看过这样一篇文章,是美国讽刺小说家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文中最后一段是这样说的:‘你的忠实的朋友——从前是个正派人,可是现在成了伪证犯、小偷、盗尸犯、酒疯子、舞弊分子和讹诈专家的马克·吐温。’

杜若往她面前一站,王玲也拉住她柔声劝着,说是劝着,实际上还不是把她给固定住。

她气得想把王玲赶出自己家,却被老太太用尖锐的嗓音骂足足一个小时,在老太太嘴里,她成了不孝的、恶毒的、没有教养的坏丫头,仿佛全世界所有的贬义词和恶毒的词语都加诸在她头上都嫌不够。

他目光如针,看的杜若一阵心悸。

杜珵珵抬头在墙壁上找了找,却没有找到摄像头。

回到家之后,老爷子老太太已经吃过饭,出去散步,杜成义才起床,刷过牙刮了胡子,摸着下巴来到餐桌前。

杜衡依然会过来看她,脸上表情越发的沉默,眼里像是酝酿了什么。

当初杜成义新婚,她为了给陈炜彤下马威,极尽刻薄之能事,陈炜彤从小就娇养长大,基本没受过什么委屈,又是文明人,从不明着和她对着干,但不论老太太放什么招,最后都让老太太自己吃回去,久而久之,老太太对这媳妇是又怕又恨,水火不容,等陈炜彤生了个女儿之后,老太太对她的厌恶更是达到了顶峰,连带着对杜珵珵都不喜欢。

杜成义面对自己老妈也十分头疼,“没人说磕头认错,只是让你们唱戏的时候声音小一点。”

杜珵珵是来写作业的,于是她就点了有甜味的桂圆红枣茶,茶壶是圆润的透明玻璃,配着两个透明小杯,茶水里放了蜂蜜,合起来甜丝丝的,茶壶下面还有座透明的琉璃底樽,里面放置着大约两寸长的红色蜡烛,蜡烛无声的燃着,维持着茶水的温度。

杜珵珵看不懂戏,但这并不妨碍她去哄老人家开心,“对啊,爷爷唱的真好,只是好像和奶奶唱的不太一样,是同一戏种吗?”

肯定是……热的吧?

“才不会!”杜珵珵调皮地说:“下次写作文我就写《我的奶奶》,我的奶奶长得像阿姨一样漂亮!”

想到此,她不由诡谲地笑了。

她冷漠地将手中黑色包裹扔到王铃面前,里面的衣物饰品散了一地。

不过,她才不会喜欢这些幼稚的小男生呢,那些小屁孩儿个子还没有她高,还都怕她。

她会自己动手做手套,一双正红色,一双淡蓝色,一模一样的款式,她和杜若一人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