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嘿,妖怪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到处都妖怪,你怕个……啥?”话没讲完,就觉得身后邪气冲天,一条黏糊糊湿漉漉的大口条在我脖子上和脸蛋子上舔啊舔的,那带着冲天臭气的哈喇子顺着我的脖子流到衣服里,直叫我浑身立即冰冻!

那怪物吃痛,嘶叫一声,浑身一抖,立马身上无数小妖从母体上分离出来,顿时只见漫天全是各种各样的妖怪,千奇百怪,个个丑陋,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度迅猛,从不同方位向七叔扑来,叫我看了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如果是我,就算元神失却之前,别说这么成千上万的妖怪了,恐怕对付其中的两三个都是难题!

大6拿好匕,满脸担惊受怕地躲在我身后,嘴里嘟囔着:“要是我死了你可得把我的骨灰带回去,我可不想在这弹丸之地做个无名野鬼,我老爸就我一个儿子,虽然我不待见他,可他毕竟是我爹,所以我不能不回去,就算回去了他见着我的骨灰伤心至死我也得回!哎我说鬼头你听见没有……”

可是……刚才,他明明在,还问我一句什么来着……”我嗫嚅道,心中暗想:“难道这个孩子是个魂魄?但为什么我没感觉到他的鬼气?还是说他是个神?可那孩子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穿着一身制服,看起来应该是个小学生吧?有年龄这么小便成神的么?”

我不肯耽误时间,便道:“能否叫占卜巫女立即找出方位,我们今天就赶过去。”

雪乃滕二点头道:“江15岁的那年,他的母亲去世了,他才回到日本,后来他曾数次到中国去祭拜他的母亲。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和从中国留学回来的香一见如故。要知道,那个时候去中国学习的日本人还不是很多。”

我已经不记得我接到那通电话时的心情了,或者说,我不想记得。我只记得等我了疯一般地赶到医院时,突然现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能让江留在我的身边!能够延续神社又怎样!拥有菊里家的巫女又怎样!就算拥有再高的法力,我也没有没办拯救江!”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他居然大言不惭地要我去替他请假!就像上次把李波宇扔给我一样,从来没考虑过别人的立场,也根本不管我乐不乐意,就这么自说自话,真当自己皇阿玛似得!

顾恺一张粉脸跟熟透的番茄似得,结结巴巴说:“哪……哪有!不过是临走的时候,她说谢谢我,然后就来了个goodbykiss,然后她就走了……”

左燃微微一怔,怒气更盛,斥道:“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态度么!”

这是销售榜单啊!你以为这什么地方?这东京最大的牛郎店啊!”大6极为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话音未落,却听大6在门外叫道:“鬼头!听说你被强了?快开门!”

我汗,这小子也太嚣张了!不过他主动上门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气,于是便想把那颗封了李波宇魂魄的碎魂珠给找出来,但翻来覆去,却怎么就是找不到!我顿时急的一头汗,仔细想想,极有可能是在那天救陈彬的时候动作太大把珠子给掉了。

白姬点点头,原本淡然脱的声音忽然柔了下来,叹道:“其实若是你能长久留在我的身旁,白姬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这时离得近了,才现这妖怪肌肤如若冰雪一般,白得几乎透明,容貌清丽出尘,丝毫无烟火之气,静静地披着一身白衣,清逸淡雅,静谧之中自有一份雍容。大6简直看直了眼,金洋也是讶然地偷眼上下打量她,都被她这一身仙子般的气质迷得七荤八素。

她话音刚落,脚步声响,七叔远远在林中叫道:“小文?是小文么?”

七叔出去片刻,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粮食、蔬菜和生肉,冷着脸道:“我出去打听些情况,你们自己弄点吃的。”言罢便不见了。

他一个箭步跨上来,紧紧揪住我的衣领,咬牙沉声说:“阎刚!!你记清楚,老子要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你这臭小子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他对自己语调中的厌恶和痛恨丝毫没有任何掩饰,仿佛是在对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人,恨不得对方立即死掉一般。

有一天晚上,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就是我的养父,说要带我们来吕州市玩,就把我和美子带回来了。刚开始离开妈妈,我有些舍不得,可是妈妈说她要见一个朋友,过两天就来和我们会和,想不到我就此再也没有见过她。”

大6猛点头,道:“对对对,一切皆有可能!那咱们现在该咋办?”

一干老师见我不是本校学生,纷纷遗憾不已,拐弯抹角向我打听我到底是那个学校几年级几班的学生,被我一一用“这是我应该做的”挡了回去。要是这些人找到二中,我岂不惨了?我可不想让自己从一个人见人怕的煞星变成一个莫名其妙的英雄,再说,说了又能咋样?我做阴阳师从婆婆那里学到的第一课,就是“起心要正,以遍救天下苍生、尽渡孤魂野鬼为己任,决不可贪图名利富贵。”

他都和尚了,还有后代?”我有点想不通。“再说好像他大儿子死了,小儿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好像是幽禁了。”

坠势减缓,下滑了数米,终于停下。此刻那原本光洁的墙面上如同被一只爪子撕开了一条长达数米的伤口,空中白灰粉屑弥漫,待那灰粉渐渐散开,我才现自己一手抓着刀柄,一手拽着陈彬,吊在尚离地面还有七八米之处的墙面上,便勉力支撑。

我咳嗽一声,正打算说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长篇大论,好让这巨兽惭愧不已知难而退——好歹是神兽啊,不能这么草菅人命不是?刚要开口,却只听它身后一个悠扬的男中音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圣人,无所为仁慈好生,万物百姓,无不是自造福祸。话虽如此,我兄弟二人却并未插手人间事物,顾兄是不是误会了?”

啥意思?”我瞪着他,这楼后面一没后门二没楼梯,难道要我学蜘蛛侠爬上去不成?

我越想越有底气,原本那种烂尾中学的烂尾学生的自卑和对名牌中学高材生的敌意顿时消弭不少。正想问顾恺他姐姐到底这小子在几班,却听顾姐姐急急问道:“怎么了?”

我有点语塞:“魔……就是比妖法力更大的灵体。”

至亲?’我愤怒得大叫,‘您不是也是她的至亲吗?您怎么忍心害死自己亲妹妹的女儿!’”

成吉思汗的诅咒,应该也是死咒。像法老咒和成吉思汗咒这样的,下咒者应该都是大祭司之类的角色,一定用了不少活人做祭品,很可能连自己的生命也奉献了,不然不会有这么强大的法力,能够延续千年不息。”

不对!这可就奇了怪了,金潇可是名牌大学名牌专业高材生,一般来说,学习好的学生关注点都在学习上,应该对大6满嘴“占卜”、“降妖除魔”、“诅咒”这种事情不屑一顾、或至少半信半疑才对,但他从头至尾并未出言反驳,加上他离开时眼中那深深的忧虑,可见他并非不信,而是深信不疑!

啊?”金洋一愣,我也是一愣,我刚才说啥?送礼物?老子一辈子都没给女人送过礼物(墨仙一头黑线:那是因为小刚你从来没有过异性朋友!),突然这么说,怎么感觉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