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喜地催促彩虹起身穿衣,还高兴地站在水边猛踢踩着水花。

“唉!若这是命中注定,我也不会有怨言,我只担心小郡主不知流落何方?会不会遇到坏人?”她对自己目前的困境并不放在心上,反而担心下落不明的小郡主。

这几天来,他虽然未跟她寸步不离,但却很仔细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见她还是摇着头,不懂她的意思,又道:

“师爷说的有理,现在叫她们全部到大厅来见我,我要亲自问话。”

蓦然,她用力睁开双眼,望着眼前陌生的屋梁及简陋的门墙,还有两个陌生人。

忽然,耳边仿佛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朝着她大喊——

“皇后,您请宽心,王子只是身体稍微虚弱些罢了,再调养些时日,必能像往常般生龙活虎。”严国师尽力说些安慰的话语。

“是这样吗?”她怀疑地望着严国师,又问:“昨儿我听说,修儿的寝宫里有个小厮,他对那小厮特别疼爱,你可知晓?”

北后此次召唤必有要事,严国师虽有先见之明,但还是极力掩护。

“回禀皇后,该小厮是老臣远亲遗孤,王子见‘他’年幼聪颖,便留在身边陪侍。”

“可是,我听说修儿常对他搂搂抱抱的。”

“皇后,这是王子宅心仁厚,又有一片赤子之心,见那小厮无父无母,便兴起关爱之心,才会落人闲语。”

“是这样吗?我还听说,那小厮每夜陪寝,这您又作何解释?”

天啊!连这种事都传到北后耳里,可见剑修王子也太嚣张了,真枉费他这两年来的教导。

“启禀皇后,他们…”

北后未待严国师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忧伤地说:

“国师,您别瞒我了。修儿以前只不过是调皮了些,但现在却愈来愈过分了。明年他将要迎娶南瑞国的郡主,再这样下去,叫我国如何向庆亲王交代?这会严重影响到两国的情谊!”

“皇后,请勿疑心,王子绝无断袖之癖。”严国师大拍胸脯地保证,他了解北后的疑虑。

“那修儿近日反常的举止又作何解释呢?”

“这…”看严国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北后也知道从他嘴里得不到她所要的答案,便失望地说:

“唉!好了,您别再吞吞吐吐了。我也不为难您了,国师请回吧。”

被北后下了逐客令后,严国师匆匆赶往王子的寝宫拜访。

在东云宫,严国师是唯一一位不需通报就可直接“闯入”的贵客。

他一进入内厅,就瞧见欧阳剑修正搂着彩虹坐在后院的矮栏上,观赏着满园初开的红梅。

彩虹正是一身深蓝的小厮装扮,依偎着她的男人。

这种画面叫任何人瞧见都不免起疑,再加上下人们加油添醋的传言,难怪北后会忧心。

“咳!咳!”严国师故意咳了两声,希望屋外的人儿能注意他的到来。

这个不属于寝宫的声音,叫欧阳剑修他们不禁回头一望。

一见到是严国师来访,欧阳剑修高兴地站了起来,高声喊叫着:

“师父,您快来看呀!梅花开了,您又有红梅酒可喝了。”

瞧欧阳剑修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严国师也不想扫兴。

“修儿,你还记得我喜欢喝的酒呀。”

“是呀!”欧阳剑修拉着彩虹走进屋内。

“师父,等下个月梅花盛开时,我一定叫宫女采下新鲜的花蕾,为您精制几桶好酒,再专程送到您那。”

“谢谢王子殿下赏赐。”

一提起酒,严国师都忘了他来此的目的。正当他想开口时,前厅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接着他听到侍卫喊道:

“皇后驾到。”

说时迟那时快,北后带着一大票人闯入东云宫。

屋内的人还搞不清楚状况,就听北后说道:

“侍卫长,请你带随从们守在前厅,不许任何人进入。”

之后,她就独自进入内房。

欧阳剑修突见到母后来,赶紧护着彩虹,把她藏在身后,并立刻曲身问安。

“母后圣安,您要来我这里,怎么不先通知一下?”

“修儿,我不知道一个母亲要看自己的孩子,还要先遣人来通报才行。”

“母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北后不让他有机会辩解。

“或者我该等你邀请才能进来。”

“不!母后,我是想先叫人准备茶宴与您共享。”

就在欧阳剑修刻意转移话题时,严国师住前一跪。

“皇后圣安!皇后母子俩多时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谈,老臣不便叨扰,恳请皇后准许老臣带着侄孙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