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只有刑公公和碧清。

乐喜欢是听过什么“真玉不怕火烧”诸如此类的话,撇去那大火整整烧了一夜的不说,单说这玉其实也就是石头,石头被火烧过还会有些痕迹,又何况玉呢!〖〖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原本红润的双唇也裂开了几道细微的口子。而她的脸上除了那些黑色的泪痕以外,什么都没有,表情正常的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通常都是一些年纪幼小、家庭贫困、有些姿色的男童,被职业的养马人低价买来,从小调教,识字读书,学习琴棋书画,待完全掌握了基本功后,又要学会待人接物,站姿坐姿,甚至于一颦一笑,为的就是最后能够卖上个好价钱。

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全都压在她这儿子身上了,所以今后她要对他好些才对。

这时,那屋檐角下的孩子抬起了头,用一双乌黑宛如宝珠一样的眸子打量起那个说自己娘亲坏话的恶人来。

他没脸去见她。

熊熊的大火肆意地燃烧,乐喜欢有些呆滞地坐在地上。

第三,无人授意,他自己为之?

这是莫朗夕惯用的招数,偷换概念啊!

这还用得着定夺吗?

说这话的时候,为求逼真,华贵夫人慈眉善目地望向了乐喜欢怀中的乐欢喻。

一旁的洛行舒也赶紧附和道:“是啊!母亲,喻儿还小,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再说您答应过孩儿的……”

洛行舒的母亲——华贵夫人,乐喜欢是见过的,就是那个在庙堂里瞪了她好几眼的老女人,很显然的华贵夫人并不待见她。

洛行舒的脸色有些暗沉,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乐喜欢,“我将你和喻儿以莫朗夕宗亲的身份接进皇宫,名义上是陪我母亲,实际上我布下了一个局,另派了两人假扮你和喻儿,为了捉拿刺杀你的刺客。”

“这个时辰,皇上正在晨霞殿批阅奏折,谁也不可以去打扰他。”

这么想着,乐喜欢不知不觉的多饮了几杯,眼前的光景也越来越模糊,浑身就连半两劲也使不出了。她指着两个晃来晃去的莫朗夕嘻嘻傻笑,“我的,我的,都是我的。”说完,脑袋一偏,歪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乐喜欢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是武断地认为洛行舒做了一个影响到莫朗夕的错误决定。她很想劝劝莫朗夕,凡事要想开些,可又不知该不该开这个口。

乐喜欢往里头一看,黑咕隆咚的一片,也不知道哪儿是哪,她要往哪跳呢?她又犯起了难。

犹在尴尬的慕容月白不自然地笑笑,又闲话了几句,再次匆匆忙忙离开。

这时,慕容月白示意随从送上了礼物。

花美美点点头,欲言又止:“公主,昨天……你……”

清清脆脆的童音中满是坚定,洛行舒突然感觉自己很委屈,他明明是没有歹意来着。

洛行舒甩了甩衣袖,一脸的煞气,直视着乐喜欢问道:“莫朗夕的贴身侍卫为何在此?”

乐喜欢非常不客气地咧嘴大笑,“皇上是来看喻儿的吧!他在后头书房呢!你自个儿过去,民妇就不再相陪了。毕竟孤男寡女的,皇上不怕损了名节,我还怕毁了声誉。”

乐喜欢有无数个优点,这也算是她的优点之一,不管在什么地方她都能睡的着且睡的香。哪怕是在悬崖边上,她也能支起半个身子酣睡不醒;哪怕是身在猪圈,她也能捂住鼻子照睡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