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欢喻眨眨眼睛,甚是无辜的看着自己家娘亲。

她停下了手中的扇子,笑着对乐喜欢说道:“这么匆忙请夫人进宫,主要是陪陪我这孤独的老婆子,你瞧瞧这诺大的皇宫就住着我和皇上两人,而皇上又太忙了,根本顾不上陪我说话,我这安慈宫整日里进进出出的无非就是几个奴才,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现在好了,有了夫人和小公子,这死寂的皇宫多了好些生气,热闹多了。”

前世在孤儿院时,乐喜欢常听义工说,孩子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纯净的地方,因为纯净所以无暇,因为无暇才更剔透,他们可以感知出人心的善恶,还可以准确的感知出你待他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这些无关于阅历,取至天性。

这时,碧清跪在门口,怯怯地喊了一声,“皇上,华贵夫人差人来问夫人醒了没有,若是醒了就请她前去安慈宫。”

洛行舒摆摆手示意她起来,“到门外守着,没我的应允,谁也不准进来。”

乐喜欢一听,顿时绝望了,昨夜自己明明还在莫朗夕的宰相府,今日便身在皇宫,难道昨晚是莫朗夕故意将自己灌醉……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想歪了,她承认她不健康了。可是任哪个身体健康,头脑正常,成熟到已经快烂了的女人,听见那句话也会想歪的。想不歪的,统统不正常,都是性冷淡来着。

洛行舒只觉心口已经堵得快要喘不过气了,他再也不看乐喜欢一眼,“我将才说的就这么定下了,我明天便会差人来宣旨。”

她就不信那个邪,这墙头她今天一定得翻过去。

慕容月白听着他一口一个朗夕父亲,气已经不打一处来了,更没想到的是他比他娘还难搞定,一时之间叫他无法下台。

乐喜欢苦着脸,挥挥手,示意莫爱去请乐欢喻。

乐喜欢后知后觉地想,怎么又一股血腥味?低头一看自己的袖子,只见精致的袖袍上面什么时候已经沾满了鲜血,她惊讶了。

眼前的洛行舒就是。

听见了她娘呼救的乐欢喻,小心吓得扑通扑通乱跳,心想:娘亲这是怎么了?他将手中的毛笔一扔,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嘴里呼着“娘亲”,直扑门外。

“你以前看过我没有?”

除非她疯了……

莫情摆好了筷子,朝乐喜欢行礼道:“回夫人,这些都是一位叫慕容月白的公子差人送来的。属下…哦!奴已经试过,无毒,夫人和公子可以放心食用。”

起名字,乐喜欢的的确确是不怎么在行,这不是难为她吗?她拧着眉,作苦思冥想状。

洛行舒越演越兴奋,一时半会根本没有刹车的念头。

洛行舒见她两腿乱抖的痞相,心中的火气更胜,脑子却一点儿也不糊涂,“你休想!莫朗夕乃我妻喜欢之妾,喜欢乃是先皇指定的女皇,虽然她下落不明已有五年,那也不代表莫朗夕他就能随意改嫁。”

慕容月白瞪着一双妖异的眸,盯着满脸赤红的洛行舒。

这时的乐喜欢也顾不上搭理他们,现在是要对乐欢喻进行说教的最好时刻。

她眼前的就是那么一只红着眼睛发飙的小兔子。

就在她正要关门之时,一只灵巧有力的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乐喜欢总算是回了神,从袖子中摸出了小木盒,心中顿觉一暖,缓缓地掏了出来。

是她为花美美点燃了前方的明灯,是她为花美美扫开了前进路上的一切障碍,还是她的点拨让相貌丑陋的花美美娶上了三房夫郎。她——乐喜欢,就是嘉上史上最最灵验的“神算子”。

可是对她来说,不幸的时刻还是到来了。两天以后,莫朗夕的病已痊愈。这就意味着,她再也没有理由赖在他的身边。

乐喜欢一脸的高深莫测,点了点头,等待着莫朗夕崇拜的目光,或者是由衷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