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行舒疼的呲牙咧嘴,弯腰护脚。

花美美抬头看了看天,难道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转性子竟然也会传染。

乐喜欢无比郁闷的撅起了嘴,因为有她儿子的聪明脑袋,上次只听了一遍便一字不差地复述了那个曾今疯狂流行于互联网的经典“感谢辞”,吓得她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独创的排解郁闷的“喃喃自语”法。

花美美急的唉声叹气,居然不顾礼法,打乐喜欢前头进了门。

不过,莫朗夕的心意她怎能浪费?今儿她已经错过了一个不要银子的,这些她要统统留下,一个也不能浪费。

洛行舒冷不防一拍桌子,吓的乐喜欢浑身一颤,她随即抬头正视着他的眼睛。那什么,好大胆子的人是他吧!他一个小小的“代理”皇帝敢定正牌女皇的罪?

这时,慕容月白上下打量起乐喜欢来,暗自思付:以自己的样貌和条件,她难道不知足?还想要什么条件?难道当真是自己看走了眼,此人并非良人?

乐欢喻一副了然的神情,“爹爹就是因为没有听娘亲的话,才被雷劈死的对不对?”

突然,后头的慕容月白探出了脑袋,一脸的惊喜,“你们认识?”

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做为人的自己是得做点什么,哪怕不为赚钱,也好打发打发无聊的时光。

她在想一个非常非常之严重的问题,她自动过滤着在此认识的所有人,觉得最可能视她为仇家的就是洛行舒,可是要杀她的会是洛行舒吗?

“哎!你是算命的?稀罕了,嘉上竟有男子当街算命!不如你给我算算我命定的良人身在何方?家里请的那些瞎子都说我此生姻缘凉薄,只有一次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就得孤独终老。”

嘻嘻!一天成功偷窃一次,就是她最宏伟的幸福目标。而如今,偷香成功的乐喜欢幸福指数一路飙升,直达云霄。

薄薄的胡桃木上不知是用什么染料,勾勒出栩栩如生形态各异的塔罗牌牌面。

……

她笑盈盈道:“不就是解个手嘛!至于劳师动众叫这个,叫那个的?眼前不是还有一个大活人—我吗?来,我扶你起来。木马子在哪儿?”

听着乐喜欢一声长过一声的叹息,莫朗夕的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眼见她和洛行舒决裂,他的心中不是没有窃喜,可是窃喜过后就茫然了。他想她对洛行舒纵然已是如此,对自己又能怎样?欢喜的时候便捧在手心当宝,不欢喜了就一脚踢开。他怕,如果眼前的幸福只能是片刻的,他宁愿不要。

就这么一直闯到了莫朗夕的内房,却被某个不长眼的侍子拦截在门外。

准备了一肚子肺腑之言的乐喜欢冲进了宰相府,看见的只是强撑起睡眼的乐欢喻。这黑灯瞎火的时候,大兔子莫朗夕居然不在。乐喜欢有些不痛快,甚至于有些忐忑,她怕别人趁她一时的疏忽已经先下手为强,那她这个后知后觉、名存实亡的妻主岂不是遭了殃?

这个时候,乐喜欢突然后悔了,她咂咂嘴想:早知道皇帝的赡养费这么好要,她应该狮子大开口,恨恨的敲上一笔才对!

花美美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嚎道:“皇上息怒!花美美作证,我家主人这几天的夜间,可是一步也没有踏出过院门啊!”

可是洛行舒这一笑,百媚横生,犹如寒冷的冬天里娇艳的阳光,虽然很扎眼却没有想象中温暖。乐喜欢陡然想起了他如今的身份,舌头突然打了结。

“是啊!娘亲,故事好好听哦!”乐欢喻忍不住插嘴道。虽然他完全没有听懂,但还是很狗腿的拍起了乐喜欢的马屁。

乐喜欢压抑不住的暗喜,“哟!是战车!”

乐喜欢眯着眼睛,熟练的将纸片拢到了一起,盘算着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乐欢喻犹豫不定,扭着身子道:“朗夕父亲和我一起?”

原本对自己无意的她,居然热和了起来,就是为了激怒洛行舒的吧!现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花美美想说,不想当女皇的公主,不是好公主。可是公主听的进去吗?还是等等吧!刚重逢就惹公主不高兴,似乎不太妥当。

“行了,我还没死呢!”

“奶娘?!”

索性闭上眼睛,开始自我催眠:我在买春,我很享受。

乐喜欢抬头看看一脸贱笑她觉得的的洛行舒,不屑地又低下了头。

乐喜欢生怕他会问水为什么是蓝色的,难不成自己还要给他解释什么叫做光的折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