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行舒冷不防一拍桌子,吓的乐喜欢浑身一颤,她随即抬头正视着他的眼睛。那什么,好大胆子的人是他吧!他一个小小的“代理”皇帝敢定正牌女皇的罪?

“怎么,我的样貌不合你意?”他紧接着毫不客气地问道,谁让他慕容月白确实是有嚣张的先天条件。

乐欢喻一副了然的神情,“爹爹就是因为没有听娘亲的话,才被雷劈死的对不对?”

本以为他是看上了哪位大人家的俊俏女儿,谁料却是街上偶遇的平民百姓。这也成,大不了洛行舒临时封她个什么有职无权的大人做做,至少对得起人家慕容月白的皇子身份。又谁料,那个慕容月白竟连她姓甚明谁都不晓得,叫自己如何为他指婚?≡≡

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做为人的自己是得做点什么,哪怕不为赚钱,也好打发打发无聊的时光。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开张头一天就碰上了莫名其妙的刺杀事件。靠,她又不是什么名人,顶多算个过期女皇,杀她有个屁用啊!要杀就去杀金窝窝里的现任皇上洛行舒呀!

“哎!你是算命的?稀罕了,嘉上竟有男子当街算命!不如你给我算算我命定的良人身在何方?家里请的那些瞎子都说我此生姻缘凉薄,只有一次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就得孤独终老。”

闻够本了,乐喜欢总算是站直了身子,其实她是很好满足的,比如像现在这样就挺好,可以时不时偷个香窃个玉什么的。≡≡

薄薄的胡桃木上不知是用什么染料,勾勒出栩栩如生形态各异的塔罗牌牌面。

乐欢喻想也没想,还是晃着小脑袋接道:“雨后全无叶底花。蜂蝶纷纷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她笑盈盈道:“不就是解个手嘛!至于劳师动众叫这个,叫那个的?眼前不是还有一个大活人—我吗?来,我扶你起来。木马子在哪儿?”

“呵~~~~谁料世事弄人,区区两年你便与行舒劳燕分飞。正如你所说,我确实是罪魁祸首一名,所以你折我,辱我,我认下了,我只盼你回心转意。”

就这么一直闯到了莫朗夕的内房,却被某个不长眼的侍子拦截在门外。

临了的时候,原房主刘柄一脸的愁容,摇头叹气欲言又止,“哎!这个价钱实在是……”

这个时候,乐喜欢突然后悔了,她咂咂嘴想:早知道皇帝的赡养费这么好要,她应该狮子大开口,恨恨的敲上一笔才对!

为了脸面和尊严,洛行舒强笑道:“少来,你以前总说想我的时候,就会钻到我的梦里和我相会。这几天,我可是夜夜都梦的到你。”

可是洛行舒这一笑,百媚横生,犹如寒冷的冬天里娇艳的阳光,虽然很扎眼却没有想象中温暖。乐喜欢陡然想起了他如今的身份,舌头突然打了结。

曾今,彷徨无助的莫朗夕去老母庙求签,幸运的求得一支上签,签文曰:“千年古镜重复圆,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门庭重改换,更添福禄在儿孙。”

乐喜欢压抑不住的暗喜,“哟!是战车!”

他的顺从又引起了某人的意yin。

乐欢喻犹豫不定,扭着身子道:“朗夕父亲和我一起?”

对,画出来不就成了!

花美美想说,不想当女皇的公主,不是好公主。可是公主听的进去吗?还是等等吧!刚重逢就惹公主不高兴,似乎不太妥当。

顿时,乐喜欢只觉地动山摇,天地变色,连屋外头的小鸟也被乍起一片,扑腾着翅膀四散逃窜。

“奶娘?!”

洛行舒好笑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自然是以为她再一次被他的魅力所征服,于是便刻意柔声道:“怕什么?朕准你看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