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欧巴桑嘻嘻傻笑,随即张大了嘴巴,一个手指放在唇边,淅淅沥沥的口水顺着手指缓慢流下。

不过,人家莫朗夕可不稀罕,反应贼快贼快的,头一偏手一撑,某人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她掂量掂量手中的木盒,心想:这可是莫朗夕送她的礼物,会是什么东西呢?朱钗?耳环?玉佩?难不成是戒指?讨厌,人家还没有心理准备呢!

乐欢喻挺了挺小胸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乐喜欢依旧满脸笑容,等着他再次发话。

莫朗夕拉过她的手,放在面颊上轻轻地蹭了蹭,“我身体不好,不如行舒强健;性子沉闷,不如行舒讨喜;爱使脾气,不如行舒圆滑;不懂看人面色行事,不如行舒善解人意。”

五天以后,当乐喜欢携着乐欢喻和花美美住进新居的时候,莫朗夕仍旧没有露面。

“走,花美美,咱们这就。”

洛行舒的脸陡然变红,这红一直延续到他的脖子,耳尖,乃至于他的眼眶。“如你所愿。银两三日后送达。”iih

所谓的“好不好”,绝对只是摆设,乐喜欢不由分说,抬手捂住了乐欢喻的耳朵。

他瞄了瞄跪在地上的莫朗夕,那一副不沾尘世的仙人之姿,居然还和五年前一样,丝毫未见改变。

就是因为她骨子里的自私,在理应是自己的皇位被心爱的夫郎夺去后,将所有的怨念全都集中发泄在了辅助夺位的莫朗夕身上。

“我们一共需要八张牌,请你慎重选择,然后一一排列。”

郑重的想了想还是算了,有碍风化没什么大不了的,怕只怕影响下一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可不想让她的亲亲宝贝儿子跟着她什么也没学会,尽学怎么勾引人了。

每天,听着乐欢喻用细嫩如丝,娇媚如小倩的嗓音,凄凄艾艾呼上一句,“姥姥。”

乐喜欢彻底郁闷了,为什么如此敬业的她穿来的时候,没有带上自己吃饭的家伙?就算是不带把枪回来,好歹也带副塔罗牌回来呀!

“毕竟大家得先填报了肚子,才能有力气去想其他的事情。”乐喜欢说的都是大实话。

奇怪的是,他走之前,居然信誓旦旦的跟乐喜欢承诺,三天以后必来看她。

乐喜欢颤了颤嘴角,斩钉截铁道:“我不要。”

这皇帝变脸比翻书还快,乐喜欢立马抬头去看他。倒不是她财迷,她纯粹只是好奇,难道洛行舒的脑壳子坏掉了?昨天还是一副要打要杀的模样,今天却真人上阵表演外加神秘礼物陪赠。她乐喜欢又不是傻瓜,少拿对付她前身的法子来胡弄她,打一棒子再给个豆吃,他照样不是好人。

她挣扎过,无果。

以至于今日一早,他连朝都未上,便匆匆赶到宰相府,为的就是亲自验证。他就不相信了,她乐喜欢在他的面前还能装的下去。

“娘亲,什么是大海?”

想到这里,乐喜欢又蔫了,就算破镜可以重圆,她的这个走两步喘三下的破烂身体连走路都是困难,更何况干点其他的事情呢。

这时,大兔子莫朗夕在马夫的牵扶下,迈着长腿,优雅的上了马车,也不忘回头鄙了她一眼,那黑如水晶的眸如星空最亮的寒星,眼神深邃,寓意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