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前方的光亮,在那里,有一只小盒子静静地放着。
尤其是,以师兄为幌子。
简凌坐正身体,眼里流露出微微诧异。倪云初居然在短短的时间里窥到了剑意!
这大概是个无情无心的男人。
老宗主苦笑,“难道我不曾想过?只是楚易气运极盛,仿若天命之子,即使再危难的情况都能逢凶化吉,要取他性命谈何容易?”昔年他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下大力气栽培这个徒弟,不想如今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上前几步,注视着兄长的眼睛,突然跪了下来:“倪云初在此立誓,”声音冷酷又决然,“不报此仇,此生道途断绝,永受炼狱之苦!”
尚卿看着看着,嘴角不由微微勾起,眼底却带着无尽的冷意与杀气。
“废物。”毫不留情地吐出这两个字,护法神情不悦,“若是不能取得九霄碧玉珠,我这一趟岂不是白白废了力气?”
赵瑜的笑凝固了。她清楚地看见,阮禾身后那人抬步从阴影里走出来,一直走到青年的身边。
然而,她还没想好要怎样把赵瑜介绍给自家儿子,沐秦就已经带着他那个传说中的美人登堂入室了。
沐秦停住脚步,侧头望去,黑衣的青年撑着伞,静静地看着他。见沐秦转头,他的眼里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慌张。
沐秦若有所思。
这段时间里,沐秦又陷入了忙碌,甚至长期的出差。
“沐哥……”迷迷蒙蒙看清了沐秦的脸,他低低唤着,眼睛里依然是迷茫的痛苦,但身体已经渐渐放松下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光采成熟又自信,唇角微勾着,整个人散发着笃定从容的魅力。
“沐哥……再见。”他很认真地告着别。
接连两条信息,让阮禾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捧着手机,对电脑上的消息视而不见,认真地回复道:“嗯。”
杀马特迫不及待地抢先坐在电脑前,周围被一干同事团团围住。随即一声欢呼,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阮禾想起自己查到的那些事,不由赞同。两个不太熟悉的人对坐是件尴尬的事情,然而沐秦很感兴趣地逗着他,又不让人觉得冒犯,饶是阮禾再寡言,也不由多说了几句。
阮禾顿了一下,缓缓伸出手。触碰到那温暖干燥的手掌,他帽子下的脸不易察觉地又一次红了。正待赶紧收回,对面那人却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用果然如此的语气感叹道:“真的好软。”
沐秦轻嗤一声:“就是要他自己撞上来,才称得上是缘分啊。”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瑾,“赵公子,你说是吗?”
“是的,根据数据,第999位宿主的人设崩坏程度正好是30。”
他不愿面对他的杜哥。
被撩拨得受不了,打完一局游戏后乔沐扔开手机,伸手压低杜明栖的脖子,和纵容着他的行为的青年交换了一个激烈的吻。
说着,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从杜明栖的手上取下了半枚戒指:“一半是杜哥的,另外一半,我要留着作纪念。”
“你知不知道那是谁?”来人轻轻开口,声音也很年轻,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恶意。
客厅里,打完一盘游戏的乔沐伸了个懒腰,把手机扔到一边。余光瞥见杜明栖的包里半露出一份白色的稿件,他不由心生好奇,一边伸手去够一边问杜明栖:“这是什么?”
他目光炽热了一分:若是他的演技也过得去,那这就也是个巨星的苗子啊!
“只管签就是了,你们还有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吗?”大汉不耐道。
杜明栖淡淡看了他几秒,突然伸手屈指弹了他一下他的额头,“你蠢吗?”
“等会儿把书找出来,马上考试了,给你画个重点。”
杜明栖莞尔,揉了揉他的头发,直到把那一堆卷毛揉得重新翘了起来,他才满意地放手:“要不要我带你?”
孙希淡淡道:“你看,我抽烟,喝酒,而这些你都接受不了。”他说着侧过身,不忘让自己的脸占据主镜头。
……恐怖片?
“不如我来帮你对下台词?”乔沐提议道。
“对啊,乔哥你不是说这表面上看是文艺片,实际上在靠卖肉博眼球,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抓吗?我又不缺这口饭,当然拒绝了。”
杜明栖一时居然觉得受宠若惊。他眸光闪烁着,唇角笑意温柔。
然而事实上,他们的演技竟然相差无几。甚至在一次题目为“医院急诊室外”的考核里,表演老师直言,她更欣赏杜明栖的演绎方式,杜勋虽然出色,却用力过猛,痕迹太重。
999为他选的身份乔沐,是小说里的一个炮灰。被人陷害后,他被院方开除,从此脱离了娱乐圈。
“殿下,和亲的队伍已经顺利抵达。”属下恭敬地禀报道。
又经过几次失败后,卫若萱终于放弃了这个看起来很像基佬的男二,她决定直接去攻略男主,那个此时大夏最有权势的男人,摄政王慕容昭。说起来,她有点奇怪,明明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皆有,不像原著那样,男主受制于卫太后,只能韬光养晦地做个摄政王,为什么男主不直接登基为帝,反而让成王的儿子成了皇帝?难道成王是那个任务者,他改变了剧情?
慕容昭许久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桌角的纹路出神。半晌,他才淡淡道:“父皇生前,最爱贵妃。”
身后,侍女怯怯的声音响起:“雍王殿下,请这边入席。”
许久之后,他转身想要离开,却见一个身影正朝这里跑来。
沐之见此,不由微微哂笑。他生的那么好看,萧姑娘侧头见了,心里虽然不悦,却也生不起气来,而是撒娇般地问道:“你笑什么?”
沐之笑而不语:我正是要去见我未来的媳妇啊。嗯,虽然,“未来”这两个字,可能永远无法去掉了。
“萧氏?若是老萧将军倒罢了,现在萧氏当家的萧罗成,不过草包一个,软弱无能,卫老头指望他去谋害皇子?哼,笑话!”谢老大人嘱咐道,“你明日早些进宫,把我的话说给贵妃听。男儿不磨炼,如何成材?至于其他的,叫她尽管放心。”
慕容昭心里便有了蜜一般的甜意。他没有注意到沐之话里的意味深长,转头轻轻吻在他的阿九的额角。这显然是一个没经过大脑的动作,嘴唇与温热的皮肤一触即分,慕容昭的耳根又控制不住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