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下,仇小海自然满脑子问号,他才刚离了两眼红红的阿赞,因为阿赞曾爷爷生病了,可一回头就碰上爸爸可怖的表。

也因此,齐少冬很早就像放养的一样,没受到什么关注,也没受什么欺压。

就像要弥补自身缺憾似的,人模人样的齐少冬似乎特爱抢别人女友;而这个别人,还得要是备受期待的家业接班人。一开始,没人敢说是齐少冬故意,毕竟结婚前男未婚女未嫁的,都是自由,但连续两任都刚好是这个状况下,谜样的风声也就传了开来。

这时办公室的门规矩地响了三声,仪表整齐的秘书步伐端正地奉上一壶香气四溢的茶,弯腰致意后迅速离开。训练有素的架势颇能窥见公司纪律。

小夥子见状立刻挡在美女身前,使出浑身解数勾搭。美女的兴趣终于被勾动起来,挑眉笑问小夥子想做什么?小夥子立刻指了指被美女拎著的啤酒;也是冰柜里的最后一瓶,刚被美女拎著走了。

噢,仇小海乖巧点头,叔叔别伤心,想想又补了句,女生本来就比较麻烦哒。

一旁的汪允似乎确定了些什么,这时递出名片转了话题。

因为是睡前床上的闲聊,白朗三两下就被仇潜妥妥压在身下,恣意摆弄。当仇潜终于舍得放开时,白朗的唇已有些肿,漂亮的眼带著湿润,呼吸稍急,当中透著全然的容任与不经意的诱惑,让仇潜决定继续把人压著。

镁光灯不停地打在白朗与仇潜脸上,两人隔著一步的距离,肩并肩地走著。

白朗面上表稳定地接受高芬芬访问,心下思绪却是快速转过几回,回想他与高芬芬之间有无瓜葛或冲突。可想来想去,并无所获,唯一可能的线索,就只是摄影机旁站著的康健与女孩。

康健微微一僵,可决意不让白朗再度忽视自己,竟是原地大声说话。

白朗只来得及给个介于无奈与心疼之间的眼神,就传来仇小海闷闷的声音。

某天,朱宽及阙其名围著白朗丰盛的便当盒时,白朗闲聊似地开口。

白朗今晚穿著的,是李福为他量身打造的正黑色礼服。肩线挺拔,腰部收的服贴完美,配合窄版的西裤,衬的白朗身形优美修长,加上李福叮嘱过的姿势,随便一站都像幅名门贵公子的肖象画。

仇潜捏捏抓在手心的手;现在他试著抓住了。

该是重生后的日子太寂寞。

我拿了,仇潜正讲著手机,抽空回了句。

顿时,趴喳趴喳的镁光灯狂闪。

看似毫无目的,也只有仇潜知道,从他这个角度来看,白朗的位置正好是处在视线的左边角落。隔著虽远,但没有阻挡。

白朗微愣后叹气,你可真闲,闲到有空查他去银行干了什么。

传中,仇潜似乎与亚奇有过一段暧昧;这话说的含蓄,没提及有没有交易在里面,但前阵子更有一种说法是,有人亲眼看到,亚奇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公开扯著仇潜逼问,难道你就没一点动?而被扯住的仇潜似乎只冷淡继续他的步伐。

不过白朗没有推开,阖上眼迟钝地回应著。

白朗接过汤后,杨丽又补了几句喝完汤会有些困顿之类的说明,才看向仇小海,长辈似地交待,小海,要乖乖听白先生的话,知道不?别太给白先生添麻烦。

白朗正好端著杯子从厨房走出来,见仇潜抱著尖叫著不要,我也要跟你去!!的仇小海要离开,想想还是把温开水递过去。

是不是为了那人,白朗才必须这样跟自己划清界限?

没问题,我打算提早溜班呢。

白先生戴钻表住豪宅,有给家里人也带些什么吗!?

原谅?吴胜恩狠狠甩开康健攀过来的手,原谅你谁来补我的面子!!刚刚周导跟陈监都在,你这么会乱攀关系,以后谁还敢跟你说话?一不小心不都变成你室友了啊,就像你老叫我师兄,我们就没同个师傅,师个屁,现在出去!看见你就有气!等会儿肯定影响我挥!

想想,前世自己最后一次见著康健,他还握著自己的手。

我自己来。

而做著做著,白朗也做出心得与兴趣。重生之后,白朗能不吃外面就不吃,弄了新鲜食材自己煮,是更合口味也更加健康的。

容司祺一下棚,原先僵硬的表果然转为明显的烦躁,抿紧的唇似乎是在避免自己迁怒。方华于是告了声退,匆匆敢著去稳定容司祺的绪。

或许,仇潜公开的用意正是如此。

我的卖身钱。五百万,陪个男人睡觉。

仇潜大笑了好一阵,笑声渐歇后,竟还抬手抹了眼角,现在要我包你,哈哈哈你行,原谅你半夜电话吵我,今天听到这算值了。

但在游艇视频的风波过后,小杨突然就被换成了二鸿,本名叫洪鸿。直到那时白朗才知道,小杨竟是在助理一职以外,还有另一个兼职,就是贩卖艺人。

白朗对此虽有怀疑,但也不可能考虑更多。现实状况逼得他不得不接受这些条件,所以他认认真真地完成了所有课程与训练,也全心全意投入自己的第一个角色搭伙过日子的单亲爸爸,江新程。

白朗!!!?

我从没说过,渠全来找我说白朗的病,仇潜等著汪允诧异地看向自己。

他是直接安排了人,想让白朗病。你说,我该不该把你算做帮凶?

汪允闻,脸色巨变。

你辞,或我帮你辞。选一个吧。

说完,仇潜留下震惊的汪允,呆坐在位子上。

要说老教官背后的指使者,仇潜是花了几天的功夫才调查清楚。

为此仇潜忍下了把老教官立刻处理的冲动,甚至剧组那也请方华帮白朗捏造了个不存在的工作,以档期冲突为由暂缓训练,没让其他人知道白朗与教官的冲突。

毕竟渠全的手段,可比先前吴胜恩那样高段许多。老教官实实在在是剧组找的,渠全没有插手。渠全是花了不少钱,确认老教官爱赌,才找到了下手的缺口。

而与老教官接头的人,渠全透过层层叠叠的关系,扯进了齐少冬,还找上白朗的哥哥白礼出面。

要不是在过年后,白礼时不时跑来公司试图与白朗碰面,被方华通知了仇潜知道,仇潜早早派人时刻盯著,即便是仇潜也很难抓住与白礼接头之人。

而渠全费劲儿的绕了一大圈,不是没有他的理由。因为要是老教官受人指使的这事被查了出来,先就有个与白朗关系不甚好的白礼,充作背后的动机。

若要问白礼为什么会愿意干这种带风险的事,只要把拜托老教官的事说成是教训白朗、而不带任何蓄意让白朗病的指令的话,加上白礼也不知白朗病,谁都不能说这背后隐藏的是不确定的杀人故意。

既然只是单纯教训,有人愿意出高价的话,又开始缺钱的白礼自是肯帮忙跑这个腿的。别说,哥哥找人教训弟弟一顿,对观念老旧一点的人来说,还算是家务事。

事后,若是白礼供出自己背后另有个指使者,渠全还安排了个齐少冬扛著。

而渠全串辍齐少冬参与这事的理由是,先让老教官找白朗的碴,在训练上刁难,而后再用关系摆平老教官的话,齐少冬在白朗面前该是会加分许多;如果齐少冬真对白朗有兴趣。于是,与白礼接头的人马其实是齐少冬这边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