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国际社区里,紫陌生怕吴小清误会今日上门挑事的人是鲜于峰指使来的,不止一遍给她解释鲜于峰人品不至那么卑劣。

“这么好的房子你还有啥商量的呢,现在租下来多划算,我只收你一千一一个月,你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房子和我这么好的房东。”

他简直有追上去把那保时捷别住的冲动,可是,他许浩又能以什么身份去抓奸?一口恶气从胸腔内发出来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老人家们嗅觉都不太灵敏,她一说,大家立刻停下手中活计,认真嗅闻起来。

紫陌最清楚鲜于峰有多担心她,忍不住用姐姐的身份责备道:“方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知道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吗?”

听说妹妹负气出走,她吓了一大跳,颤声问道:“你没骗我吧?”

很明显,不只齐姐,恐怕整个鲜于家的事情,他都了解得不少。鲜于峰这才注意到他跟自己说话俨然是以关系亲近长辈自居,虽然叫了一声“鲜于大师”,恐怕那也是为了避免无缘无故的亲近引鲜于峰反感,从而故意拉开距离的称呼罢了。

鲜于峰轻轻拨开她的手,波澜不惊地盯着洪尘,等她下文。如果她真是父亲的老相好,那至少也应该晓得他在坐牢。

“婆婆,我们暂时不走,可能还要再麻烦你几天。”鲜于峰边说边从荷包里掏出五百块钱来往她手里塞,“这钱是我们这几天的伙食费,就是不好意思,得麻烦你帮忙我们做下饭。”

主人房里,床上挂着蚊帐,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梳妆镜床头柜干干净净油光发亮,比一般人家都要干净得多。同时,也看得出来,这里只是被打扫得很干净而已,绝无人进来住。

鲜于峰如何不明白,但就凭许浩那点道行,也想跟他斗,随随便便设个局也够他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阿屠脱口便问:“还是没找到小鸡?”

唐林马上抢白道:“那是你们这些庸人的眼光。老大看人一看一个准儿,断不会走眼。他说不是,便肯定不是。”

那时候还很淘气,不好好吃饭,非要妈妈喂才行。爸爸就在一旁取笑他不像男子汉。

秀珍摇头,决然道:“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杨三,你将永远活在失去我的阴影里。”

“就要冷死他才好!”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不一会儿,符画好,叶伍将其悬在清水盆上面,用打火机点着了,符纸灰烬悉数落在盆里。他叫高个男把唐三扶稳,自己埋头饱含一口符水,用足力气朝唐三脸上喷去。

大小姐见他终于不再反驳自己意见,面色稍霁,把手机往他手里一塞:“自己看!”

玻璃渣和药水迅速被其鲜血染红。

任她怎么说,鲜于峰还是执拗的坚持要和唐林走,齐姐无奈,只能由他去。

唐林正色道:“这有啥少说多说的。我不过是说实话罢了。现在这个社会,酒好也怕巷子深。老大,你不能太过低调和谦虚了。”

许浩睁着一只独眼,得意大笑:“哈哈,百万好样的!”

与此同时,人群外传来一声娇喝:“放开他们!”声音清脆,穿透力极强。

邓应龙却笑不出来了,阿屠的功夫,龙湾无人不忌惮。不过转念一想,好汉架不住人多,今天这么多工人在场,谅他也难讨到便宜。

果然,他们的破三轮车才吱呀呀两三下,院子里蓦地冲出两条大狼狗直扑二人,所谓咬人的狗不叫,它们当真半点声响也没发出。

他以为这样鲜于峰听不清,也算交了差。

他用手抹抹嘴唇,似乎还没吃饱。

这么当面被人赞美,他忍不住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哥们儿,好事来啦!郊区大屋基村有人新房建成,打电话来跟我预定四十只手撕鸡,明天中午送过去,等会儿他就先送一半的定金过来。有一千块呢!”

“方芳不辛苦,只要老板高兴,方芳怎么都不辛苦。”

在一些法术中,人留在地上的脚印就代表了人本身,用一些手法在特定时间把七枚钉子钉在脚印上,中者不出七天腿脚便要出问题,轻则受皮肉伤,重则断筋断骨,终身不能下地行走。

鲜于峰吞了口口水,忍不住伸出一双魔爪就要向美人伸去

“当然高兴。”鲜于峰一本正经地道,“这是我从小到大吃过最好吃的面,比我师傅弄的都好吃。而且你不知道,如果没有这碗面,我今天就没力气出去收债。”

紫陌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少来得瑟!上次是谁觉得自己不重要,就离家出走的?”

“方芳啊,她就是个青春叛逆期的小屁孩,谁跟她一般见识。她成天忙着跟唐林斗嘴,才不会喜欢我呢!”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紫陌可能是吃醋,马上不轻不重地在她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道:“我说你个小坏蛋,是不是吃醋了,看我身边有女人,不管她是谁,跟我清白不清白,都要通通赶尽杀绝。”

方芳,那是自己的亲妹妹,从小受尽苦楚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的亲妹妹,而自己跟着师傅师姐,过着大小姐一般的生活,老天爷对她已经不公平了,难道当姐姐的还要去跟她抢男人?

想到这里,紫陌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她爱方芳,也爱鲜于峰。两个爱性质不一样,但分量却是一样的。如果方芳非要与她争到底,那要怎么办?到底让不让她?

果然女人心是海底针,鲜于峰全然不知才短短数十秒时间,紫陌心里已经千回百转了无数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