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唐林,你看我像不像是孤儿相?”

“这”杨三暴汗,但又不得不替徒弟辩解,“他,他其实不是那样的人”

鲜于峰:“是啊。正在收拾他龟儿子!”

和尚自知理亏,又见对方人多,不敢动手,只得拼命叫:“我我放开我,唐三,唐三,叫你侄儿住手!”

无人注意到他的动作,还在继续喧闹,刚才搭手按他另一边肩膀的那汉子气沉丹田,一声断喝:“别吵了!”

小手压在他粗糙的大手上,衬得小手分外柔若无骨,他不安分地反掌将之握在手心里,促狭道:

不只走廊,窗户外竟然也有!这可是在十七楼,它怎么上来的!

唐林知道得他认同了,马上又给其他人分别打烟。这些人本来只是觉得此处地理位置好,故而在此逗留而已。平白无故得了好烟抽,吃人嘴软,他们很有“道义”的拽拽地到一旁去,再没来遮挡他的视线。

鲜于峰没出声,倒是唐林眉飞色舞地道:“放心吧,就没有我老大搞不定的事情,你们不晓得,浩哥现在简直拿我老大当活神仙供着,他咳一声嗽,浩哥都紧张得不得了。”

他没心情陪人演戏,不耐烦地挥挥手:“边去,别挡路。”

“贱人!要不是吴大师说必须得是个处子下桩才行,老子早就把你办了,你他妈的还咬我!”

非常欠揍的姿势。

十五分钟后,二人转到了另一家人门前。这家主人为人霸道,从不关门上锁,只养着两条凶猛的狼狗看家护院。

“你知道浩哥为什么这样对他吗?”他问。

这小子十三四岁便出来混,最会察言观色,已然觉察出他二人的关系有些微妙,故而抢着先讨好郝白再说。

这天下午鲜于峰不过是在街边走路而已,他连路边的花花草草都没碰一下,忽然一辆大奔直冲他而来。

两相对比,鲜于峰觉得应该调整自己的奋斗思维了。照目前这样摆摊赚钱成天提心吊胆怕人砸场子不说,就算一切风平浪静,每人十块二十块的,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扬眉吐气。

方芳抬起头来,无限委屈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就用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他,惹人怜爱。

吴小清紧盯着那七枚钉子,想笑却怎么笑不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他弱弱的抵抗着,心里在挣扎要不要就此终结处男之身。

“拿什么药,我睡会儿就好了。你招呼小师傅多吃点饭。”说完里面咳嗽了两声,便不再说话。

哭声惊动了对面清风堪舆的紫陌,她收拾好了客房,便来门店上静候二师姐的到来。姐妹连心,她下意识的想打电话给鲜于峰问是怎么回事,岂料摸遍荷包却没找到手机。

而偏偏此时,鲜于峰却收到了她的短信:“今晚十点,接触酒吧见。”

“酒吧,去酒吧干嘛?”

然而那边却没回他了。

不回也没关系,想必是又在忙。想起昨晚的美好滋味,他对方芳的“嚎哭”充耳不闻,只管对着屏幕一阵傻笑:“嘿嘿,还要喝点小酒调节气氛。”

唐林疑惑道:“老大,你去酒吧干嘛,还有好几个人排着队等你去帮他们调风水呢。还有那个背后主谋也没找出来,你可不能再喝醉了,赶紧去办正事。”

他的担心有点多余了,鲜于峰绝不是见了女人就晕头转向的人:正事要办,约会当然要去。

“小子,你不是号称包打听吗?快点去把小鸡给我找出来。”

“我不是,那是方芳说的。”

鲜于峰就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他立马投降:“好吧,虽然连许浩都找不到他,但是我也要尽力谁叫你是老大。”

“这还差不多,快些去吧。我进去哄哄方芳,你看她都哭得快要断气了。”

唐林抗议:“凭什么,苦活累活都是我做,哄女人这种美差就你干?”

“凭我是你老大,还想不想学风水了?”

“想我去,马上就去,保证把小鸡给你找出来。到时候你教我五鬼运财术,嘿嘿。”这小子说完一溜烟跑了。

方芳还在哭,尤其是他俩并没有马上来哄她,反而唧唧歪歪说了半天“废话”以后,她那种被抛弃被忽视的感觉更严重了。

鲜于峰进去好说歹说,终于劝得她止住了哭。

“这才乖。”他摸摸她的头,像哄小孩子一样。

方芳伏在他腿上,眼泪汪汪的抬起头,问他:“鲜于峰,你们是不是有一天都不会要我了?”

“这是什么话,我们怎会不要你。乖,去洗把脸,你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

十六岁的小姑娘,什么都懂了,不是三岁的小孩。

她心里明白这只是哄小孩的话,难过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复低下头去枕着他的大腿无声饮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