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按在黑白琴键上的指尖灵活跳跃,随着悠扬的乐曲奏起,他修长白皙手指不停飞舞着。
“真是花花公子,”夏景言不屑的剽了几眼秦笙浪荡的行为,像嫌弃什么东西一般,轻声嘟嚷着。
可不,那男子不是林涧还是谁呢?!!
这些人,今夜都因为她而齐聚一堂,这场生辰宴,不可谓不隆重。
“走了?”他笑着轻挪身子,悄然靠近她。随之而来的是夏景灏身上独特的气息,松露的清新气息伴随着须后水的淡淡香味。
卓思暖瞧着林涵那般模样,心下自然有了一番计较,看来若雪澜魅力也没有大到连着冷漠的林涵也为之“折腰”。
他记得那时候,卓思暖是这么回答的——“女人逛街,享受的就是那种挑选的乐趣,等我碰到合心意的衣服,自然会买。”
想她卓思暖虽不受卓父喜爱多少,但终归是卓家唯一的独女,十八岁的成人礼自是少不了一番宴请宾客。
“阿毛,你怎地能这么粗鲁,若小姐是我大老李请来的客人,”大老李口头上虽怒斥着,但一张肥胖的大脸却丝豪没有怒意。
其中一个男人还正系着腰带,口中骂骂咧咧说:“怎么这么巧,一轮到我干她,老大就发话了,真是晦气,我呸!”
她低垂着头,露出一弯洁白脖颈,不甚明亮的灯光打在其上,映射出淡淡的象牙白微光,显得那半截肌肤细腻又诱人。
“太久不喝一杯了,头有些晕。”顿了顿,他放下手中那杯已经所剩无几的马丁尼,继续用着那种淡然的语调轻轻说道:“景之长得,恩,的确,很美好。”夏景灏犹豫再三,还是不习惯用“妖孽”一词称呼家族里面乖巧的四弟弟。
噢,她惊呼一声,再回首,只见那人好整以暇的斜着身子,一手插入西裤,一手优雅的端着那杯已饮了大半的马丁尼。
她没想到那人离她如此之近,只怪pub内如潮似海,一人站在她身后她都没发现,若是意图不轨之人该怎么办?
卓思暖坐在吧台前的吧椅上,兴致勃勃的观看着,她甚至在还未开场前,就打电话给艾琳,叫这**带着姐妹来观摩。
一楼,夏景言正瘫在一张红色布艺沙发上,瞧着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他头脑昏沉,意识虽半清明,但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
比赛还在继续,围观的群众呐喊着,甚至有些下了赌注。
音乐响起两三声,电话便接通了。
吧台是属于老旧style,斑驳且年老失修的模样。吧台里的柜子小间隔上摆着许多昂贵名酒,一些酒水连卓思暖都说不上名来,但瓶身样式却很特别。
比起那笑容,卓思暖倒愿意多瞧这少年的腼腆浅笑。
报了一个地名后,她端正的坐着,等待到达目的地。
想到此,她眸光转瞬黯淡下来,也许她没注意到,她原本柔弱的目光渐渐变得阴沉。
车内,光线昏暗,路灯的昏黄灯光洒进。
监狱是建在山上,她徒步了一个小时才下了山,一张小脸因那难以忍受的疼痛而惨白,额角忍不住渗出丝丝冷汗。
她知道自己并不可能永远的住在卓家,不仅是因卓家太太虎视眈眈的目光让她不安,她曾经发誓,要将属于她的家用金钱买回来,即使那栋房子里再也没有昔日的笑语,可她还是怀念她曾经在那儿的生活。
他背着林涧,林涧只能看到他西装底下瘦弱修长的背影,以及那肥头大耳的张总笑得一脸得意的模样。小徐见张总被“迷住”了,但他还是尽职尽责的灌林涧的酒。
林涧盯着那交握的手,清冷的眼眸忍不住眯起,锐利又逼人。
他就是鄙夷,就是不屑。
他觉得他可能饿了,不然他不会如此纵容自己如此放肆。
他竟然会觉得秦挽这模样可爱?!!
艾琳身材高挑,既火辣又凹凸有致。一件热裤衬托出她漂亮又修长的腿型,白色的小背心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胸前那随着她步伐轻轻跃动的“凶器”更是惹无数英雄折煞!
老太太时不时夹菜给她,而老爷子也是时不时夹菜给老太太和她。
谢老爷子在卓思暖笑着迎上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他布满皱纹的老脸终于露出一个长辈见到喜爱的小辈那种宠爱的笑,笑容很淡,却使得一贯严肃的面孔瞬间柔和下来。
“外婆,”卓思暖步履轻盈的朝着院子外走去,看见穿一袭黑旗袍的老太太后,她立马欢快的喊了起来。
“噢,拜托,你还不相信我的手段。”艾琳不满的嘟嚷。
过了片刻,她打开她私下偷偷买,专门用于工作的笔记本。
“思暖,你说你多大了?”卓父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主座上,眉眼间显现出老态。卓母在一边无声的摸着眼泪,一边抬眼观望情势。
“雪澜,你感觉怎么样了?”卓思暖上去关心的问道,实际上她脑中正在飞快的思考待会儿回家家中究竟是何种情况等待着她。
夏景灏笑着放开若雪澜的小手,指尖一片滑腻,似乎还可以闻到那轻微的幽香。
少年低垂着脑瓜,过长的头发几乎遮住他面容,他双脚合拢,站得笔直,但双手却忍不住搅在一起,仿佛小学生在向着班主任认错似的。
“你想怎么陪?”卓思暖缩手缩得迅速,嘴角扬起一抹温润浅笑,夕阳的余晖洒在她清秀的容颜上,使其散发一股不容人忽视的淡然宁静之感,仿佛雪岭之上的冷冽雪莲,又似那淡然清俊的秋菊。
两人一前一后无言的出了咖啡厅,卓思暖自顾自的打电话给司机,她心情不好,口气自然也不好,勒令司机十分钟后出现在她指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