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厉沉暮发作了幕后之人,但是卫家至今没有动作,清欢便知道这件事情没有算完。
一直跪在地上的江汉此时见了顾清欢从楼上下来,吓得魂飞魄散,肥胖的身子抖成了筛子,要是知道她是厉少的女人,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碰。
男人也不恼,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传来花洒的水声,这才稍微放了放心,下楼去。
“下车之时,叶三就听到了你的声音,加上今晚不少人知道我们见面,这件事情,江先生是说不清楚了。”清欢不慌不忙地说道,“是要女色,还是要性命,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江制片人一看她转身就走,身后两个壮硕的保镖就跟门神一样,动手的机会都没有,顿时气得脸胀的通红,骂骂咧咧道:“你等着,老子让你在南洋彻底混不下去。”
“厉少?”肖骁又喊了一声。
厉沉暮滚烫的身子伏在她身上,低沉地开腔:“阿福,你是我见过最傻的孩子,上了厉家男人的床,一辈子只能姓厉,生死不论。”
迦叶如今的情况却是无法再等。
厉沉暮目光一冷,觉得这一幕异常的刺眼,抿起嘴角走过去。
老爷子气的腰都直不起来,悔不当初啊。好好的一家子,要不是自己儿子做的那些荒唐事,儿媳妇怎么会带着孙子常年住英国,父子两从小关系就疏离,儿媳妇病逝以后,两人更是势同水火。
今日一过,只怕南洋有头有脸的世家豪门都会知道厉公馆当年被赶出去的孤女,重新回来了。
她停下脚步,微微自嘲一笑。
孙家少爷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脸色铁青,恶狠狠地扑上来,叫道:“你居然敢打我?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随口应了一声。
很快,敲门声就消失了。
一排排飞机火箭筒刷的飞起。
厉沉暮淡淡瞥了眼脸色憔悴的厉娇,叶瑾然撇开她,追了出去,厉娇没闹的天翻地覆算是有些长进了。
“你若是没有接出小峥,厉晋南轻轻松松就可以用小峥拿捏住你们。”厉沉暮嘴角抿了起来,见后面跟了一辆卡宴,顿时脸色一冷,还真是阴魂不散。
迦叶见她小脸有些白,压低声音得意地说道,“这是仿制品,专门用来吓唬人的,真家伙我碰都不敢碰,那玩意可是我跟司迦南的保命的玩意,就一枚,为了它,我们险些把命丢在俄罗斯。”
哎,那男人也真不是东西,自己拍拍屁股走了,清欢这些年都心里又阴影,一直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在家里也经常自卑到抬不起头来。想想,我都为她感到心痛。”
肖骁顿了一下,低低地说道:“是四小姐,四小姐之前在清欢小姐那里吃了2次亏,便将主意打到了顾女士身上。
若不是厉少一走半个月,照顾霍家老太太,厉晋南怎么可能重新掌控南洋的局势。
赵葵便汇报了一下出机场之后的行程。柏林这边有早先到的许再照应,他们几乎跟在国内一样顺畅,赵葵只捡了一些细致的事情说了,从出行到人身安全都做了细致的汇报。
“心情不好?”谢惊蛰摸着小少年的脑袋,让他自己去玩耍,见他蹦蹦跳跳地走远了,这才收回视线,打趣地笑道。
看得出来,清欢跟她感情很好,只是司迦叶身上秘密太多了,来历不小。
迦叶闻言也皱起了眉尖,伸手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低低地问道:“清欢,你从来没有告诉他,你身上发生的事情?”
厉沉暮见老爷子没有提到清欢,便知道厉娇没敢说,他这个堂妹心眼多,使坏之前喜欢做各种铺垫,好在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杵在这里做什么?”厉娇从外面回来,哼着歌,转着手里的小包,见肖骁跟门神一样杵在偏厅门口,诧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