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沐寒声闭目,缓了缓,恢复了沉稳厚重,就事论事,“项目这事,傅孟孟都做到这份上,你就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

沐寒声的脸立刻就冷了,这女人撒谎还信手拈来了?昨晚就开始生气,她还打算气到什么时候?

看着她傲然离开,傅孟孟跌坐在椅子上,她竟然真的不怕照片曝光,真的不帮忙?

说着,她抿了一口咖啡,终于皱眉,“傅夜七,你怎么会变这么坏?”

傅天成直皱眉,“我们实在是没辙了,本来胜券在握,忽然杀出个程咬金递了个完美策划,政府直接否了我的,我私底下想活络活络关系,可纪检、审计竟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我想,没人敢不给你面子……”

看了她这样,沐寒声也不主动问,修长指尖探入衣服内兜,转而夹了一支烟,火都打着了,才想起什么,抬眼看了她。

“你们先上去。”男人终于沉声一句,不容抗拒。

齐秋落笑得更灿烂了,“好歹没辜负了你这国色天香!”

长臂一伸,轻轻将她囊括怀里,总算可以安稳睡一觉。

可他还是忍了,暗自强调着,她现在是应该被爱护的人。

她仰脸不说话,其实她知道,他很低调,所宠的女人,明面上大概也就黎曼,可谁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他财大气粗,又一表人才,自然前簇后拥。

田帧这么过分的紧张,让沐寒声把目光放在了傅夜七清绝的脸上,那一脸淡然,和别人的紧张反差之大。

在他即将推门之际,娇小的身子越过他,率先开了门,小脸素雅,扬着极细微的讨好,等着他先进去。

如果是这样,宁愿像过去三年一样,他不曾回来,她还能一个人安安稳稳。

“我曾经想过。”好一会儿,她终于还是说了,却又自嘲一笑:“这次见你之后打消了。”

苏曜只淡然一抿唇,一时只是看着她,不接话。其实他多想说“你若照顾不好她,就放手。”

别人查不到就罢了,古杨怎么会丝毫查不到?

斟酌了会儿,最终坦诚的开口:“看来,你改变主意了。我原本想,三年过去你还不回来,那就我走。”

田帧刚才就听到了呕吐,收拾完卫生间,这会儿厨房正在炖汤,见他下来,才担心的问:“太太喝酒了?”

“夜七。”蓦然,男人轻启薄唇,目光温和的打在她精致的脸上,柔柔的,盛着一丝心疼,一点探究。

夜七听了他的话,愣了两秒,才如实说:“没。”

苏曜把话咽回去,无奈淡笑,早该知道她会如此淡薄,别人贺喜他升迁的鲜花,他挑了一束最鲜留给了她:“那我走了?”

沐寒声立在床边,微微蹙眉,表情不明。

唯一疼爱她的奶奶急着抱曾孙,她也想生,总算一种报答,让奶奶高兴,可她一个人怎么生?

“我知道,你怨我。”他说:“那三年,我没有尽丈夫的职责和本分,身边有朋友,有女人,一切处理得完满,唯独没有考虑过你。”

他说着,停了下来,将她身子扳过去,认认真真看着她,“但就像我说的,我既然回来了,决定维持婚姻,就会把事情处理好,只是需要些时间。”

傅夜七没想着往这事上聊,也就懒得琢磨他所说的处理,包不包括黎曼和其他小四小五等等事情。

她只说:“我知道,随口一说而已,也不是怨,咱们结婚本就没按常理,我只顾着让奶奶高兴,不也没顾着你?”

他侧首,却不知她这是大度,还是不在乎?&!--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