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七不说话,只是一抬手,狠狠擦了两下嘴巴,离开之际冷不丁丢了一句:“我有洁癖。”

傅夜七看了他,好一会儿不说话。

古杨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回:“雨后路滑,太太摔了一下。”

但蹙眉抿唇,他还是说了:“既然是夫妻,就把我当丈夫对待,而不是陌生人。”

是她说错了什么吗?可是哪里错了?

当然,她无所谓,因为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谈情说爱。

沐寒声低眉,也伸了手:“过去因为沐某在国外,承蒙部长对夜七照顾有加,沐某很感激。”说得客套,也凌冷。

他想,这个婚姻,他迟到了三年,总该负点责任,从她对他的清冷,和昨晚说的话,可见她是委屈的。

原本阴沉的心情蓦然好了不少,嗓音变得温醇:“他是沐寒声,可他也是你丈夫,夫妻之间,需要多见外?”

“不会喝酒,为什么不说?”他又一次沉闷的开口,拧眉盯着她。

果真见她几次颦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而他深邃的眉目在移开她的双手后,又忽然调转回去,盯着她纤细的手腕。

沐寒声的手机里,一直都有傅夜七的号码,只是他从未拨过,这还是第一次。

苏曜对此略蹙眉,这个时候不该是惊喜的?

夜七抬头,确定他在跟她说话,但那张冷峻的脸没有表情,她也就摇了摇头:“没事。”

沉默了一会儿,田帧看了看她,低头,又看了看,还是没忍住的提醒:“太太,这几天,该是您的排卵期了。”

沐寒声低眉看似用得漫不经心,到最后放下餐具,却吩咐了一句:“午餐给她备好,我回来取。”

田帧一听,立刻笑了点头,都说先生冷苛,才回来几天就知道要哄着太太了,好事!

古杨早就备好了车,等自己老板一上车,走出去没多远,提了傅天成求助的事。

可是半天都没等到自家老板回应,才转头看了一眼,硬着头皮问:“还是约老地方嘉玺吗?”

沐寒声这才抬眸,浓郁的眉间淡然,显然刚刚根本没在听,倒也不显尴尬,薄唇一碰,问:“你说了什么?”

古杨诧异的从后视镜看了他,老板魂不附体的,可还是第一次。只好又重复一遍:“傅天成那个项目书有疏漏,极有可能被人抢走,这一来光投资商都能逼得他自杀,他急着下午见您,您看?”

一天也等不了?沐寒声英眉一挑,想起了昨晚她的问话。

“那个项目,黎青山参与了?”他忽然问了一句。

古杨点头,“今儿黎小姐估计也去,黎青山卖女求荣习惯了,您知道的。”

沐寒声这才莫名勾了唇角,难道她昨晚是求他帮她二叔么?只是猜测被黎曼抢先了,所以那么生气?

“你安排。”良久,男人低低的一句,意思就是准允了。

傅夜七一大早出的门,却连外交部的门槛都没踏,急匆匆去了与齐秋落约好的地方,就项目的问题,一谈就谈了大上午,此刻还在嘉玺酒店。&!--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