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狐狸还记得在下呢?我是该高兴呢?还是难过呢?嗯?”花流连走上前笑着说道,他的笑依旧是那么的妖艳和轻浮。可是那笑容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寒冷,那勾人的桃花眼依旧迷人却是再也不见当日的清澈和干脆,整个人似是罩上了一层黑纱,让人看不正切。

忍字头上一把刀加个血滴子啊!多不容易啊!况且,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已经饿了三顿啊!!

青儿脸色通红,眼里噙满泪水,心里委屈的很,却不敢掉落。

式微拨开珠帘走了进去,反抗不了就顺从吧!式微在心里流泪默念。

白衣得意的笑着:“本来就是嘛!”

“是啊!太子这次出去可想死臣妾了。”旁边的绿衣女子忙抢着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

“车内何人?”车外响起男人雄浑的询问声。

这倒出乎了式微的意料,她以为他听了自己那挑衅的话定会发怒甚至处罚自己的,却不想他倒是认真的回答了。

式微不悦的将头上那些金金银银的首饰全摘了下来,将那好看却复杂的发髻解散,冷冷的说道:“我和他没关系!”

式微爬起身来不停的咳嗽着,嗓子火辣辣的疼。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心抽搐般的疼,面上却依旧是冷冷地表情。自己为何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会有心疼的感觉?难道这具身体和那男子有过羁绊?还有,自己为何会喊出“溪”这个名字,这个男子叫溪吗?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吼——!”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式微挽起水浇在胸口处,水流到伤口,就如有万根细针刺入了血肉,忍不住紧咬着下唇,手指颤抖,冷汗直流:“啪”一滴鲜血滴落早就被染红的水中,划开散去。将下唇含入口中,口腔内充满恶心的血腥味和铁锈味。

“公子”阿诺出去不久又走回来看了眼式微对着槿欲言又止。

式微绕着院子外转了一圈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其中最矮的一处围墙,转过身,轻巧的落下,稳稳站在地上!

“是!”底下男子眼底有些黯然。

“本太子这是故意让她的!”洛焰不满的辩解吼着,开什么玩笑,那个小狐狸能伤了自己。

他个子不高,头发花白,却是梳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蓄着一小撮花白的山羊胡,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

月娘一声惊呼,难以置信的看着不远处浑身是火焰的大鸟:“付悉!”月娘扔下手中佩剑飞奔过去!

“月姑姑,我今天看见太子舅舅了哦!”小紫阳仰着小脑袋一脸自豪的说道。

从小紫阳离开到现在将近三个时辰了,即使这里地方再大也不该如此,要不是有人故意刁难,要不就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解的看着花流连消失的背影,小紫阳咬着手指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眼盯着自己这边的式微,甜甜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还有两个小酒窝。

洛焰拾起地上的衣物,快速穿戴好,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呢?跟一只小狐狸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见小紫阳那眼泪整个不值钱的哗哗直落,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洛焰握紧着拳头,眼里的怒火仿佛能毁天灭地。

“就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式微盯着紫檀木雕花圆桌上一盆紫色向日葵模样的盆景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就在式微以为自己会这样被冻死的时候,幽幽传来呼唤声,像林中泉水打击石头般悦耳,谁?谁在喊我?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变异蜥蜴那长着两只尖角的巨大头颅就“嘭”地从脖子上滚落在地,眼里一片恐惧。其余的蜥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赶忙后退,就在距离式微十米的地方发怒地狂吼着,龇牙咧嘴,恨不得将式微撕成碎片!

可是?如果没有了镇魂玉,那洛焰就会……

“在想什么呢?”司徒图墨抬起式微的下巴,俯下身子,轻声问到,俩人身体近的可以闻见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喷出的气息拂过式微的脸,有些痒痒的。

“我在想,堂堂的太子府居然会吝啬到连顿饭都舍不得招呼客人!”式微拂开司徒图墨抚摸自己面颊的手,转身淡淡说道,语气里讽刺意味十足。

司徒图墨放开抓着式微的手,笑着说道:“你这可就误会图墨了,我还不是看到你睡的正香,不敢打扰呢。”司徒图墨似真非假的解释说。

“是吗?”式微反问道,真实情况是怎样,各自心知肚明,有些事捅破了反而不好。

司徒图墨看了眼式微,对着门外吩咐道:“小十九!”

小十九和十七正在花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十七担心着司徒图墨,怎么都不肯听小十九的劝说,坚持着要留在这里守着。小十九无奈的瘪瘪嘴,不再说话,这时听见结界内的司徒图墨喊着小十九。

他二人相视一眼,有些奇怪,十七朝小十九鼓励的点点头,小十九垂下眼咬着唇,点头向结界那边飞去。

“主子!”小十九猜不透司徒图墨的心思,不敢随便闯进结界里,只在结界外屈膝跪着说道。

“让厨房准备一些饭菜送过来!”司徒图墨吩咐说道。

饭菜?小十九心里愈加疑惑,却不敢有任何疑问,忙回答说道:“是,十九马上送过来!”小十九站起身来,望了眼结界,转身离开。

见小十九低着头走过来,不知在想什么。十七跳下花树,迎了上去:“小十九,主子怎么说?”十七打量着小十九,没见到任何伤痕,才急急的问道。

“主子说,让人准备吃食送进去!”小十九抬起头对十七神秘地低声说道:“十七,你说主子不会当真走火入魔了吧?”

十七皱着浓眉,也是想不清楚主子今夜的异常,每到十五月圆之夜,主子都要一个人进结界里度过一晚,没人知道主子在里面做什么?只是总能听见里面传出一声声哀嚎,吼叫,像只濒临死亡的野兽在苦苦挣扎,痛苦绝望!

然后第二日,只等十一回来,主子便会让她进入结界,却是不许其他的任何人进入,包括他和小十九。

今夜,似是很不寻常,十七望着头顶上的圆月,往常的这个时分,主子应该已经发作了。

“不和你说了,我得去吩咐厨房准备吃食了。”小十九踮起脚尖,有些艰难的拍拍十七的肩膀,转身边走边很是不悦的嘀咕说道:“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嗯,你去吧!这儿我守着。”十七看着前方小十九瘦小的身影,听见小十九的嘀咕笑着回道。

十七看了眼结界,转身又飞到花树上。

夜间的风有些凉,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园子里各色的花开的正好,整个园子都弥漫着一股花香。十七望着结界,屏息听着结界里的声音,却终是不见一丝声响。

“十七”

树下传来一声清亮的喊声。

十七闻声蓦地转过身子,眼里一阵惊喜,笑着喊道:“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