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采尼的父亲塔鲁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们说了一下采尼的情况,拜托他们有空去看一看采尼。

他想,恋爱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啊,距离产生美。于是他假装不知道,顺手抱住弗雷的大头,在他额头弹了一下,笑道:“怎么?这么大的人,还跟我撒娇?时间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弗雷倒吸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雌真是太热情了,未来福生活有保障啊!

亲戚们虽然没有出钱供他读书,可在这件事上还是帮了大忙,帮他打通了关节,让他顺利地参军了。

大伙吃得正香时候,弗雷飞回来了。狄鼐连忙问弗雷:“佩格怎么样了?没事吧?”

狄鼐读初高中的时候,也交过一两个小女朋友,偶尔也会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不过从来没有吻得这么激烈过。小女朋友大概是因为羞怯的缘故,总是推拒。狄鼐自己也缺乏经验,不好意思表现得像个急色鬼。所以大多数时候只是浅尝辄止。

弗雷笑笑:“我一个人可做不来,还需要大家的支持!”

说起来,采尼幸亏有这样的好朋友,才没有遇到危险。文森特心里是很感激采尼的朋友的。所以他想,即便他们要惩罚自己,自己也应该毫无怨言地接受。

他甩甩头,走进山洞看有什么可吃的。水果昨天摘了挺多,狄鼐捡了两个芒果出来吃掉。鸟蛋昨天也捡了好几窝。狄鼐拿出几只鸟蛋煮来吃了之后,觉得那味道实在有点太寡淡了。任谁每天早上吃一样的东西,都会觉得腻烦的。

莱德想暂时休战也好,他得先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很久没有见过文森特了,最近不可能得罪他。于是他也化成人形,站了起来。

这是莱德在用兽型在和他交•配吧!可是用兽型会怀孕的啊!不过,他又想,这是梦啊,做梦怎么会怀孕呢?这样一想,他又放下心来。

采尼带着泪意摇头:“父亲才不会管我呢,他已经不喜欢我了,他还吼我……”

他想着,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么凄惨的境地了呢?

狄鼐解释:“这个不能算果实,它应该算粮食。”

弗雷来的时候,狄鼐还在那满头大汗地跟猪鬃毛奋斗。弗雷好奇地问他:“你这又是做什么新东西?”

很快两人破水而出,狄鼐在湖面上狠狠地呛咳了几下,终于缓过气来。

跟着他们走进来的弗雷体贴地帮狄鼐盖上兽皮,又把他的靴子脱了下来。狄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见是弗雷,又睡了过去。

他取下背包仔细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降落伞,避免等下跳伞的时候出现差错。好在降落伞因为一直都整理的好好地放在背包里,所以没有什么损伤,应该可以应付得来。

他出去打了两趟军体拳,出了一身汗,总算觉得浑身舒坦多了。

虽然场上兽吼连连,狄鼐还是看出来了,这种挑战还是有点到为止的意思。往往胜利者将失败者压在身下,嘴张开在脖子那里,示威地吼一声,也就代表着赢了。毕竟,如果在婚礼的当天如果把新郎咬得伤筋动骨的,那也太残酷了。

很快,来交换点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一家三口一起来逛的,兽人牵着非兽人的手,脖子上坐着小兽人;也有年轻的伴侣们一起来逛的;单独的兽人也挺多。

弗雷猎到了一只很漂亮的鸟,羽毛华丽,几乎可以媲美孔雀。弗雷说那叫金翅鸟。可惜的是,它已经死了。狄鼐把它提在手里看的时候,觉得有点可惜,不知道它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神气。

弗雷和艾伦马上在那坐正了,准备接受检阅。旁边的艾达却一个劲的在那瞪族长,很不忿族长居然只想着把弗雷推销给外人。

狄鼐也附和道:“是啊,和我们一起吃东西吧!”

狄鼐捡起陀螺说道:“我手里的这个叫做陀螺,这个游戏呢,就叫打陀螺。你想不想玩?”

小二胆怯地把头捂住,呜呜叫着求饶。

狄鼐穿着棕红色马鹿皮的坎肩站在那里,露出白皙结实的手臂,带着点野,很有些英气勃勃的样子。而且这一次玛吉裁的衣服稍微小了一点,却正好贴身勾勒出了他劲瘦的腰身。那腰线,简直是无比的诱惑啊!

弗雷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打搅你睡觉了。不过你平常这时候都已经起床了,今天没有起床,我怕你是生病了。”

两人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去呢,回头却看到小二果然逮了条鱼过来献媚了。

狄鼐恶作剧成功,高兴地拍着玛吉的肩膀哈哈大笑:“你这是没喝习惯,其实酒好喝着呢!以后有机会的话,老子酿葡萄酒给你喝。包管你喜欢。”

弗雷扶着狄鼐过去,狄鼐发现兽人们挖的火膛挺不错,完全是按照要求来的,于是指点着他们进一步挖窑室。窑室在更里面一点,而且要比火膛稍微高一些,火膛里面的那个墙壁是斜着往里伸的,方便到时候对窑室里的陶器进行加热。

狄鼐摆摆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弗雷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还收留了我。”

吃完了东西,狄鼐准备把剩下的陶器也烧一烧。

吃完了东西后,大家都有些疲惫,玛吉和弗雷也就早早地告辞回去睡了。临走的时候,弗雷帮忙把那竹栅门挡在了门口。

很快的,鱼汤冒出了浓郁的香味。玛吉闻到那股香味也是馋虫子直往外钻,一直眨巴眨巴眼睛望着。

“哦,”狄鼐呆了一呆,不小心说了他们不懂的名词了,于是解释道:“那是我们那里的话,就是维持生命的物质的意思。”

弗雷搓着衣服,狄鼐坐着,两人这样默默无言好像有点尴尬,于是狄鼐没话找话:“你们部落大概有多少人啊?”

然后,他们三个就站在那好奇地盯着头盔看了半天,发现真的一点都烧不坏,不由都啧啧称奇。

狄鼐尴尬地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莫名其妙地就去了。”

“没事,应该快醒了。”

那些后面赶来的怪物,手里都握着木,在和第一只对看了一眼后,桀桀怪笑着朝他围过来。

狄鼐正烦恼的时候,一道紫影倏忽而过,然后一条半尺长的鱼就“啪”地一声落在了岸边的草地上。咦,好像是昨天晚上在火堆旁看到的小动物。

口袋里那压扁的芭蕉都被他拿出来吃完了,可肚子还是不可避免地饿了。

第三天早上,他在啾啾鸟鸣中醒来,伸一个懒腰,便去看陷阱。

他恨恨地想,那个位置上,本来坐着的应该是他啊。弗雷哥哥的兽型是多么的强壮,金色的皮毛又是多么的耀眼啊!

能够坐在弗雷哥哥的背上,是部落里很多雌的愿望。小的时候,只有他能够坐在那上面,让弗雷哥哥载着飞翔。现在,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丑陋雌却占据了他的位置,真是太可恨了。

艾达不住地在心里想着,狄鼐到底哪里比自己好呢?头发那么短,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一点也不漂亮。弗雷哥哥一定是被他花言巧语欺骗了。

以前自己太腼腆了,没有主动来找弗雷哥哥,肯定是他趁机勾引了弗雷哥哥。

艾达想着,只要他这几天多多跟弗雷接触,一定能把弗雷的心。他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艾达身下的艾伦却是遭了秧,背上的毛差点被艾达揪下一把来,可兽型又没法说话,他只有含泪忍痛,等着艾达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