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务室,林泽让卫绶坐在床上缓缓神,玩偶被放在一边,便于林泽检查卫绶是否有什么其他不适,时札没有事干,懒洋洋地呆在玩偶里假寐。

“我不认识他。”

“因为这根本不关刘焕的事,刘焕当日已经离开了,是皇上将他抓回来交给三王爷的,也是三王爷让我把他捆了放在你的偏院里的!刘焕都是被迫的!”西华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手中的鞭子在哲师狩的激动的情绪下越来越重,挥舞地愈发频繁,一时间,密室里只有哲师狩因为恼怒而粗重的呼吸和鞭子打出来的“啪啪”声。

时札(面无表情):无聊

时札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边多出了一个少年,美艳而熟悉。

而直到把乌钩和燕繁安顿好,时札还是显得失魂落魄。

“哎呀,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是不是真的啊?”

时札:“……”

燕繁瞅瞅他,再瞅瞅他,终于确认不能蒙混过关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啊是啊,我就是故意的,我知道外面有人,而且我觉得你俩好像关系不一般,我就想开个玩笑!”

“你来做什么?”不待时札说话,乌钩抢先问道,语气里满满的是不待见。

“爹爹不会丢掉你的。”

“这两天,我一直在做梦,我梦见,元图,他来了。”

尼玛还不让人吃饭了(╯‵□′)╯︵┻━┻

奚丰羽直直地看着时札,没有说话。

蝙蝠想要挣扎,却无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青年用看似驽钝的乌钩剑切成两半,像是慢动作一样裂开。

关乎自己,这下子时札倒是又不想走了。

泣不成声的他最后还是没能爬到叶子言的身边,就在两人的手即将碰到时,林泽的身体忽然化成光点,消失了。

小孩点点头,弱弱地说:“我听话。”

“很多很多。”

“子言,子言!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时札忽然想起林泽说过的话。

“好了好了,还不是你在耽误我做饭嘛,快去客厅呆着吧你。”林泽无奈地推推叶子言。

叶子言没有听到时札的反驳,自以为猜到了时札所想,得意洋洋地发动汽车,往前开去。

原本平静得近乎冷淡的面色陡然绷住,卫绶整理的手一定,一直沉默的他,如今低沉地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浓稠了起来,叽叽喳喳说得欢快的同学们发觉气氛不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看着卫绶。

时札有些看明白了,试探道:“我走之后,你是不是再没说过话?”

即使再怎么被震撼到,时札还是时札,他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心甘情愿陪在哲师狩身边,什么都不做。

听到这句话,刘焕的手指微颤了一下,仍是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西华一笑,透着无限风情。

真要命,难得我这么深情地看着你,你居然不看我,那我不是白辛苦了。

“这些,找代玉够了吗?”

哲师狩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时札,试探地问:“不如就直接赐死吧。”

对于以上的形容词,时札表示:呵呵。

房内的kingsize的床上有着两个拥在一起的少年。

缩回手思考了一下,时札还是决定再摸摸,反正这是梦,怕什么。

不得不说,做盲人的感觉很不好,时札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手下的触觉来幻想那个人的样子,手慢慢划过那人饱满的额头,略显强硬的眉眼,挺拔的鼻子,最后到达形状姣好的嘴唇。

刚把手放在那人的唇上,时札就感觉手下的触感有些动静,耳边响起一声□□。

很好听的声音。时札默默想。

既然那人醒了,时札也不好再摸下去,若无其事地缩回手,不料往回缩的手忽然被一把抓住!

“你是谁!”有些低沉嘶哑的嗓音。

时札扭扭被抓住的手腕,“放手。”

那人没有说话,手紧了一下,最后还是慢慢松开,时札见势就缩回手,结果很无奈地,这货又把他抓住了!

“你……”时札无奈地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时札不喜欢这个行为,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没有恶意,也就懒得发火了。

这个人总给他一种元图的即视感,就像是一样也什么都不知道,对其他所有的东西都充满了茫然,不自觉地依赖第一个看见的同类。

“你是谁?”带着嘶哑的声音疑惑地出口。

“那你又是谁?”时札反问。

那人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充满茫然害怕的声音让时札以为看见了小孩湿漉漉的大眼在看着他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