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16个房间,所有连发机关弩都已经复原,也就是说四面八方到处都是他的安全港,随时可以躲进房间。

可能性很大。

任何有颜色的物体都会吸收阳光,如果血族的身体变成无色的,完全透明的,就像玻璃那样,会出现什么奇迹?

苏易钧心里很紧张,之前嘲笑狂野之血傻乎乎的送上门“自杀”,可别一个不小心步了对方的后尘。

“跑的还挺快,算你命大。”

之前她只有一个目标,干死狂野之血,现在又多出一个,找到斯洛殿下或者他的实验成果。

房门后面没有人,真的进去了!?

“你拥有完整版姿态与速度,其附属篇章姿态与平衡被激活,你获得姿态与平衡的部分信息”

运气不太好,进入房间和杀死血族一首一尾都很顺利,可中间提前收拾战场的过程就很不顺了,转遍整个房间,除了魔法灯之外什么都没有,书桌上除了对他无用的书籍之外,别说稿纸,就连废纸都没有。

“你发现无主的沉睡之棺——暗之棺,获得暗之棺的完整信息”

没有具体属性,但一个10级就够了,自己才0级,属性点上就差了50点,更不用说拥有男爵爵位跟普通血族用的肯定不是相同的属性模板,绝对是Boss级别的模板,实力上的差距会更大。

他的大学导师是个很好的人,非常同情他的遭遇,大学毕业后导师将苏易钧推荐到自己一位老朋友的公司,免去他找工作的辛苦,同时他的特殊待遇也被带进公司里。公司老板也是个很好的人,慈眉善目,对据说有强烈犯罪倾向的苏易钧非常照顾,迟到早退之类的小事从不在意,加班这么累的活怎么能让病人承担,偶尔、不偶尔的请个事假、病假也都批准,年假更不用说,想什么时候休就什么时候休。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一道隐藏在石柱后面的楼梯,上面有微弱的光线传下来,隐约能看到和“迷雾中的游荡者”相似的身影在游荡。

如他所料,他转生成特殊种族——血族,脑电波的共鸣也依然存在,数十名有幽闭空间恐惧症的玩家诞生在同一个地方,看周围的装饰风格明显偏向中世纪的欧洲,很可能是血族的古堡。

是他无法享受的幸福!

“有件事差点忘记说了,苏先生你还有密集物恐惧症。”对方看着平板一本正经的道。

安德烈·佐罗,试运行阶段游戏内名至实归的第一人,现实中是极致人格分裂症患者,拥有一千种以上不同的人格,在精神病院几乎等死,进入游戏后他一个人就是一个军团,安德烈军团,横扫永恒,无人能敌。

他一瞬间就想明白前因后果,在自己愤怒愣神的时候“呼呼”已经赶到复活点,棺材盖从里面好打开,在外面因为没有合适的着力点反而很难挪开,“呼呼”就用不知从哪弄来的凿子想敲开石之棺,然后杀死自己。

“凿的这么急,可见是非常想杀我,干脆我帮你一把。”

狂野之血冷笑,没脑子的家伙。

猛地一脚踹开棺材盖,他用力很巧,棺材盖侧着飞向“凿击声”传来的方向,幻想着“呼呼”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然后被棺材盖恨恨砸在脸上的场景,他恶狠狠的吐口气。

“还没完呢,这次要是再杀不死你,我狂野之血改名叫每月之血。”

狂野之血站起来,姿态矫健动作迅速,他不能给“呼呼”片刻的喘息时间,杀人就一定要快。

连发机关弩的箭矢密集而力量强劲,从苏易钧离开房间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下过,本来狂野之血的棺材是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没什么特别的用意,纯粹是拖不动了。

箭如飞蝗,连绵不绝,一次又一次强劲有力的碰撞之下石之棺缓慢而坚定的移动,最终被撞到墙边,一侧紧贴着墙壁,另一侧毫无遮掩的被数不清的箭矢覆盖。

棺材盖飞出,原本射空撞在墙壁上的箭矢立刻有了目标,将它们的力量传递给棺材盖,于是翻滚着又飞回去。

“砰”

狂野之血摆出帅气的飞扑动作,却被什么东西砸在肚子上,疼得脸都扭曲了,动作也变成狗吃屎一头栽倒,不等他看清砸中自己的是什么,熟悉的“千疮百孔”滋味又一次降临。

“‘呼呼’触动机关,‘狂野之血’被连发机关弩杀死”

苏易钧乐了,之前一直没动静,他还以为狂野之血识破自己的计谋,白费一番力气。

躺在棺材里,狂野之血的心是冰凉的,“呼呼”触动机关,为什么死的是我?

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连发机关弩为什么会和自己的石之棺在一块,难道……

他经历过试运行,尽管正式运营后有很大的变动,但有些最基本的东西还是没变的,连发机关弩至少是中型器械,无法随身携带,也无法使用平常的方式移动,但不是说这东西就真的不能移动。

如果苏易钧把连发机关弩移动到自己的复活点边上,自己有三头六臂也逃不掉。

不,还是有点机会的,连发机关弩只能覆盖棺材的一侧,另一侧因为棺材自身的遮挡形成低矮的安全区域,安全区域的面积跟连发机关弩与石之棺的高度差有关,如果两者平齐,又或者石之棺的最高处高过连发机关弩,安全区域就是无穷大的,只要趴伏在地上他便能从容的离开。

先试试,反正已经是双零,多死几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脚踹开棺材盖,姿态比之前更矫健,动作比之前更迅速,因为他知道棺材盖在箭矢的持续撞击下很快就会向后倒翻。

整个身体像把看不到柄的锤子被抡出去,飘固然潇洒,可是不够快,他现在要的就是快。

“砰”

狂野之血一头撞墙上弹回来,棺材盖恰到好处的翻转落回,一丝都不差。

躺在棺材里,周围的一切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捂着头,“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