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罗第继续道:“那他们八成就是冲着这集资大会而来!”

“你是说明王要举办集资大会?”马罗第沉着脸确定道。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倒不是什么伤面子的事情,而是这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根本不能解释,以三大家族家主的眼力,若是知道自己用的苦肉计,那跟知道自己派刺客刺杀了明王没什么区别。

那土匪又道:“那我的银子是不是也应该。。。。。”

张作霖细细回忆,肯定道:“准确说来,石幅宽当年跟公孙家相比还是略有不及的,司徒家和王家当时刚刚发家,倒是差不了多少!”

宁少秋想要处理历州城的乡绅土豪,那这一府三家绝对是他绕不开的拦路虎,换句话说,只要处理了这一府三家,那剩下的乡绅土豪就不足为虑了。

宁少秋心里叹了一口气道:这石津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这一跪,在外人看来定是有莫大的冤情啊!我要是再逼下去,传出去总归会落下个位高欺民的名声,这于我大大的不利啊!

“怎么样?还行吧?”宁少秋朝着他们两个道。

今晚宁少秋遇刺,他们追出去之时遇上了一个黑衣高手,打了有那么半响,便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好在对方本意是在救人,并没有再纠缠,随后便直接离去了。

石津独坐房中,捧着一本书正看着,忽地,自他房屋的房梁之上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声。

“确实!”于思宝道:“当年我与三弟也是想着劫狱救走大哥,可来此处看过之后便立即放弃了!确实不是一个可以硬闯的地方!”

宁少秋暗想道:这风严明果然有两把刷子,这还没有十五日呢!听着声音便已经像模像样了!不愧是大明皇城的大名府府主!

富林华会意,接过石津手中的邀请函,打开细细看过,朝着宁少秋点点头道:“殿下,确实是石幅宽的寿宴邀请函!”

尉迟恭见于思宝跪下,赶忙也跟着跪了下来,大声道:“草民也是,救出大哥,誓死效忠王爷!”

小厮朝着来者看去,当即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打着冷颤,此人面色苍白,剑眉冲天,一双细狭的眼睛眯起来就跟毒蛇一般,只看一眼都让人不害而栗。

心里想着事,于思宝的眼角却是飘来一袭白袍,身后的人群也开始躁动起来,嘴里不停喊着:“来了,来了,明王貌似出来了!”

说话间,米老头方木拿起,正要再拍下之时,只见外面又是一破烂挂的小厮从茶社门前走过,一边走一边嚷嚷着:“大家赶紧,于思宝和尉迟恭在那明王府前求见呢!已经有一会儿了,大家快去吧!”

宁少秋这一等,足足等了七八日有余,这些天宁少秋就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同闺房中的姑娘一般。

马罗第原是历州城的守军护卫长,算是个小军官,手下的功夫比起寻常的士兵要高上不少,若是能比上他,宁少秋这自保也算是尚有余力了。

这么一嘱咐,宁少秋自然不知道风严明有来过,事实上他也没把心思放在这事上面,早早地起了床便去敲马罗第的门了。

宁少秋笑而不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大学有门选修课,叫做心理学,宁少秋可是以满分的成绩拿到最后的学分的,此刻他一眼便看出来这马罗第是在虚张声势。

宁少秋想着这事,倒把一开始烦恼的历州大名府忘到脑后了。

初见之时,她与秋梅在房门外说着这位八皇子的坏话,被他尽数听去,却全然不怒。

再走到后面的卷宗室,满书架的灰尘以及蜘蛛网,仿佛在告诉别人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至于你!”风严明指了指地上的守卫服:“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回来继续守卫,如果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这样守卫,那你的下场会比他还要惨!”

风严明带兵多年,明王这些小动作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心里略一思索,随即明白过来:这明王刚遭大难,怕是担心我回去打小报告吧!

“谢明王殿下!”富林华一听这话,再次感激地跪拜在地,之后赶忙站了起来。

马道贵这求饶声呼天抢地的,围观的群众也是一个个立马跪倒在地,尤其是刚才那几个在人群里胡说八道嘲笑宁少秋是傻子的,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他们是真没有想到自己嘴里的傻子竟然会是刚来历州不久的明王宁少秋,否则的话哪里敢这样说话。

一旁的围观群众也都面面相觑,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不好,这老实人要吃亏啊!”见此情景的宁少秋,哪里看不出来这两货八成是有点武功的,若真招呼上去,那老实巴交的汉子肯定要吃亏啊!

“不过。。。。。”丫鬟俏脸一红:“这明王还真是像传言中一样,长得端是标致!”

当今皇帝是明诚皇的孙子,也就是大明朝的第六代皇帝,明德皇宁泽宇,到了他这一代,大明朝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强势了,尤其是近十几年契丹辽国女真众多邻国的实力增强令得这曾经的霸主也成了任人欺凌的羊,特别是辽国,一直到前几年每逢冬季之后便是一场对大明朝的掠夺,边缘几州对于他们来说就跟自家的后院一般,尤其是历州,由于在大明国与辽国交界的最前沿处,更是被这群辽兵当成畜生宰。

宁少秋看着12138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异样:“你别是在忽悠我吧!”

“亲,对于客服人员来说,您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啊?这,这么快吗?!”从窗帘里露出一张俊秀的面容,男子少有的明皓亮眸,挺立的鼻梁,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和谐,只不过此刻脸上的惊慌破坏了这张脸的整体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