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离婚,这心口还疼着呢。”我气红了脸,“你这左刀右刀地戳,你还是不是人啊?”奇怪,左下肋怎么不疼了?

我两天没在家他居然还有心思去喝酒?我冷冷地扫了他眼,“余霜说初十会带客户过来,你最好注意点。”

我暗道不妙,姓刑的科长可以卖另外科长的面子,可事后他和你非亲非故的,他若真要揪你小辫子什么的,你也没辙。“他小孩读小学的问题解决了?”我心知肯定这事黄了,要不柳翰不会绕这么大的弯。

第十二章3

“田科长,我们工厂管财务的是荆主任什么人吧?”我试探性地抛出话题。

“哪个柳总?”她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如果是那个柳总,他自己出去玩的肯定知道。”

包厢里的人立刻全部唰地望向我,我默数下加上我和徐大伟,刚好八个。我冲所有人笑笑,朝柳翰的方向走去。

“啊?”我尖叫着,猛地坐起来。为什么我还会梦见他们?四年了,她都不肯放过我吗?

“不知道。”余霜松开手,踢飞脚边的块小石头,“哪有那么容易,想离就离,想回就回,哪有那么容易?”

“还不快叫姐姐。”田嘉蹭蹭柳浩,边陪上讨好的笑容。

“哈,你就这么随便地把我打发给个网络上的人?”

2006061520:34:50清梦

我微皱下眉,翻检了下发票,共是四张:两张是餐费,每张都是千多;张是洗桑拿的,边角已经有点磨破了,三千八;还有张则是某美容美体机构的美体材料费,两千八。我从笔筒抽出蓝色的笔写上“请财务核实”,然后在后面签上我的名字。

她的脸立刻垮下来,“我真是地后悔,你那前男友今天居然找我借钱,还是不是男人?”

“不准答应!”我对苏航恶心到了极点,“把他的电话给我。”

“你不是不要他的电话吗?”她不满地嘟嚷着,可还是找出电话号码给我。

“喂,苏航,我是田丽”

“你终于肯打电话给我了,”苏航在那头高兴地说:“你还好吗?以前是我对不起,我很后悔,我现在的老婆”

“!”我生气地吼道:“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找我朋友借钱?我告诉你,苏航,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你和鄙视你,再见,以后不准再打电话给她,否则我就闹上你家去。”说完我就挂掉电话,可是手机立刻又响起来。“你还要不要脸?我真替叶子不值。”我卡嚓结束了通话。

我死死地盯着手机,他如果敢再打过来,我肯定会连三字经都骂出口的。足足等了五分钟后,手机都没有响,我松了口气,“好了,他以后都不会打电话了。”

“也许,他那样做只是想让你给他打电话。”余霜不怕地说道,我瞪了她眼,“少给他找借口,他结婚了,是有家的人。”

“柳翰是个笨蛋,竟然放你走了。”她耸耸肩,“我走了。”说完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好走,不送。”我被她气得龇牙咧嘴的,“顺便更正句,是我要离婚的。”

“那你是笨蛋!”她说完从外把门扯紧,生生地把我的怒吼卡在空气中。

第十七章3

我想看点书来平静下心情,可是怒火在我心底猛烈地燃烧着,我把书往地上摔,“!”我离婚了,是个受着伤回来的女人,但是谁安慰过我了?还是我表面看上去没点事不需要安慰?你看余霜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哪疼她就往哪戳,还有邱大鹏,你是总经理了不起啊?我还曾经做过总经理呢。为什么每个人都对我这么厉害,就没有点同情心吗?我双脚软,跌坐到地上,“啊!”我如困兽凄厉地尖叫起来。

晚上我都在和猛兽做斗争,睡得很不踏实,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七点闹钟响的时候,我根本没醒,等我睁开眼睛时已经快八点了。

我洗漱完,打的赶到售楼部时已经是八点三十三分,我假装弹下身上的灰,用眼扫了下四周,几位总的车都没在,我暗舒口气,我招还没使就被人拿住话柄,怕是以后做什么都矮人半截。

售楼部除了史莉莉都来了,“史莉莉呢?”我问邱小芬。

“她调到工程部去了。”

我暗吃惊,谁调的?是恶意还是善意?我正准备走进办公室,“您就是田经理吧?久仰久仰。”个夹着边角破点皮的公文包的男人从待客区的沙发上站起来。

我打量了他眼,“是的,你找我有事?”

他的脸上露出谦卑的笑容,“是有些事需要找田经理指教,”他朝我的办公室歪下嘴,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到我办公室来吧。”

他等我进了办公室才跟着走进来,还顺手帮我带上门,“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的块位快出来了,贵楼盘这么有品位做这个位置定如虎添翼。”他说着掏出几张彩页。

我拿过来看了下,“这块不错。”

“田经理的眼睛就是厉害,这块是我们公司价格最贵的,也是最俏的,我出门的时候已经有客户在谈。”

“是吗?”我淡淡笑,要真在谈,还拿给我看什么?“多少钱平方?”

“这是黄金地段,边上的都是两佰多,我看您也是个识货的,就佰八吧。”

我心算了下,500㎡,乖乖,年就是佰多万,“太贵了。”我把画页往桌上搁。

“不贵不贵,”他把彩页拿起来,“第次和您打交道,我图个长期的,我给你个底价八十,其他的您自己看着办。”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就算我佰做下来,我个月就赚了万!我的鼻尖出了冷汗,难怪都说销售经理赚钱,原来是这么个赚钱法,“我还要去沟通,这价格还是贵了。”

他垮下脸,“哎,您真是太厉害了,那就七十五吧,这可千真万确是底价了,再没有分钱少了。”

我肯定是早上头晕还没好,这会功夫就是三万?我对他的价格起了疑心,“成,你留个名片,我要想做的话好找你。”

他忙不迭地掏出名片,“请多关照。”我瞄了眼,顺手放到键盘下。

他走后不久,又来了个做景观设计的,个电台广播的,个分众传媒的,我听得耳根发热,心发麻,这些我要真都整下来,我可以赚五十万!太可怕了,不需要任何艰苦,只要嘴上能说服老总去做就可以了,钱帛动人心啊,我心动了,可是来自良心的谴责让我如处在水火之中。

“余霜。”我没精打彩地敲开了余霜家的门。

“怎么了?”她赶忙给我倒杯水,“先喝口水。”她担心地看着我,“是不是被炒了?还是你自己辞职了又后悔了?”

“什么啊,我没有辞职也没有被炒。”我没好气地翻下白眼,“我家发大水了。”

她冲我暧昧地挤挤眼,“是不是寂寞了,需要点安慰?”她笑嘻嘻地点燃根烟,“我给你介绍个好的,保管爽你。”

我连耳根都红了,“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她露出很无辜的表情,“我又怎么了?我不过是想介绍个桑拿浴给你。”

“坏了。”我打了她下,接着我把上午发生的事和她说了。

“做啊,怎么不做?”她兴奋地蹦起来,“你还当真为邱大妈死而后已啊?”她斜睨我眼,“再说了,你不赚别人就赚了。整个池塘都是浑的,你以为你清就清了?”她亲热地搂着我的脖子,“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底价只要六十,不过呢,你得给我五块钱的差价,其他的都是你的。”

我吓了跳,“六十?”上午那个业务员看上去挺诚恳的,看来人真不可貌相。

余霜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叫她的朋友过来找我。她这个朋友是个女人,这让我有些意外,在我的印象中她认识的基本都是男人,除了我外居然还有女人是她的朋友,这女人看来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