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民问，能刮宫吗？医生说，可以，但女孩年龄小，还没有生育过，刮宫有定的危险系数，最好吃药打下来。柳宗民说，只要能打下来，用什么法子都行。医生于是给他们开了两粒药，让王莉当场吃了，并观察了段时间才让他们回家。柳宗民直接去上班，王莉个人回了家。马淑英还在家里等着她，看到她来问她好些了吗？王莉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自觉的把孩子接过来。
马淑云在城里工作，却没有地方住，妹妹马淑英家不是太宽绰，于是她暂时住在姐姐马淑敏家，姐夫柳宗勤对他很好，姐姐更是没有说的。她自己单独住间房子，很宽松，姐姐家房子多，姐姐和姐夫住间，保姆云子单独住间，就是她来住，房间还是有闲的。她在姐姐家吃住虽然很方便，但总感觉不是自己的家，不如在自己家里随便。以前在家里洗完澡可以不穿衣服走回自己的居室，还可以捰体站在穿衣镜前尽情地欣赏自己的侗体，甚至用手梳理自己的荫毛，找个小点的皮筋把长长的荫毛拢起来扎个小辫玩，即使被丈夫徐亮看见了她也不怕，她知道那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丈夫是不会笑话她的，更不会说她无聊或者流氓。
柳宗勤吃惊地说，那怎么行，你个人住我不放心，辈子不嫁人更不行。
战友的父亲说出了具体的数字，柳宗勤没有讨价还价，也没有问这问那。不几天，他就把钱分不少地送到战友父亲的手中，更没有让老人家打收条。他知道，如今的官员大多就像他家里养的肉猪，不会吃了不长的；所以你不必操心它吃了长还是不长，只管喂食就行了。退万步讲，那猪真吃了不长，说明它就死定了。
姜若莲说，是这样的，你阿姨病成这个样子，眼看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亚丽。她看你和亚丽很合适，因此上午提出来想把亚丽许配给你。
张亚丽幽幽地说，手术后直失眠，不知道为什么。
来到部队，柳衡运见到身戎装英姿飒爽的儿子后很高兴。说实在的，他也舍不得儿子这么快就离开部队。上溯到几百年来，翻遍了家谱也没发现柳家出过当官的，甚至连个地保或者生产队长也没有过。自己虽然被指定当过几天民兵班长，可那实在不能算个官，在班里说起话来还不如个老民兵有底气。如今儿子可是响当当的部队军官，连里百十号子人都听他的。如果打起丈来往前冲锋，儿子声令下，谁敢不听他的。就是在家乡，亲戚邻居见了他柳衡运都和往日不样，多远就向他打招呼，问他要不要给他儿子说个媳妇。
柳宗民来到城里，吃住都在他大哥家，上来也老实了几天，不过没多久便旧病复发。在新学校没几个痞子能看得起他，都把他看作乡下来的土包子，班里的女生更是瞧不起他；因为他不仅是乡下来的，还长的特别丑，身材不成比例，毛胡子脸外加高颧骨，鹰钩鼻子尿罐子头痰盂子脸，笑起来让人半天找不到他的眼睛到底长在前面还是后面。对巴狗腿，走起路来两边晃，挺宽的大道差点横不开他个人，他的完整形象也就是张标准的敌敌畏商标。别看他大本事没有，钓妹妹倒是很有套。如今的女孩讲究实惠，部分人见了钱比爹亲。柳宗民正好有钱，又舍得往女孩身上投资，取其所长补其所短，原来的巴狗腿用钱包，转眼间就变成了长颈鹿的腿。那三年不睁开，睁开吓死人的猫眯眼，用钱装修，也让好多爱钱的女孩咋看砟像猫头鹰的眼了，明亮着呢！
王莉的后妈看到柳宗民已是囊中之物，也就不再多说。
吃过午饭，王莉的后妈客气番，就告别下楼回家。柳宗民也很识相，装着早已拿好的存折也找个理由跟着下楼。两个人顺着马路往前走了会，在拐弯处王莉的后妈停了下来。她没有说话，只懒洋洋傲慢地看着柳宗民。她想，我先不说，看你怎么说，想耍老娘我，你嫩！柳宗民心里有鬼，但搞不清眼前这个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想，我什么也不说，看你个老妖婆怎样讲。王莉的后妈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眨也不眨。柳宗民能够感觉到她在盯着他，但他装作看不见。他想，你个老妖婆准是想讹我两个钱，不然你就不来找我而去报案了。
王莉的后妈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冷冷地说，你最好识相点，别以为我不敢把你的丑事揭出来。
柳宗民不阴不阳地说，我能有什么丑事？说完翻了翻眼皮又立即合上。
王莉的后妈说，你行，你厉害，我不和你讲了，我去单位里找你领导，然后再到派出所报案。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柳宗民慌了，急忙追上去抓住她，急切切地说，别生气，别生气，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王莉的后妈也借坡下驴地停了下来。柳宗民想，乖乖，这女人也够厉害的，俗说打九九别打加，看她怎么说，就依了她吧。
王莉的后妈斜眼看着他说，你把我女儿害成那样子，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不能下床，你说怎么办吧！
柳宗民说，其实我也不怕你报案，你要知道和十四岁以上的做那事就不属于犯罪，并且男女那些事也不能愿哪个人，应当双方都有责任。
王莉的后妈说，我现在也不管究竟愿谁，给孩子看病的钱你总该出吧！
柳宗民想，今天不出血看起来是不行了。于是问她，想要多少钱，直说吧！
王莉的后妈狡黠地笑说，我不能昧着良心讹人，你领家过日子也不容易，就拿万吧！
柳宗民听完吓了跳，带着三分哭腔七分心燥地说，你杀了我也弄不到那么多钱。
王莉的后妈说，那你说出多少？
柳宗民说，我只能给你千，要不你让王莉来这里治疗。
王莉的后妈说，你拿我当小孩哄，那点钱可够我来回路费？
柳宗民说，我都想给你十万，可我没有。
王莉的后妈说，你害我家闺女的时候怪有种，现在让你掏钱就装孬种了是不是？
柳宗民说，说人别揭短，打人别打脸，我只是怕丢人才答应给你钱，真的撕破了脸，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王莉的后妈想，这小子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我来是想弄几个钱花花，不是来逼他上凉山的。于是大声变小声和善地说，我说大兄弟，你自己捅破的天应当自己补，我也不难为你，你出五千吧！
柳宗民想，这娘们也真傻逼，下就给我去了半，我得再往下勒勒。于是抬头看着她说，说实话，给你钱我也是偷拿家里的存折，回去还不知道怎样交代。你再狠也得给我留条活路，给你千五可以了吧！
王莉的后妈说，大姐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可孩子还住在医院里，千把块钱就像胳膊肘子的汗，出溜就干了。
柳宗民说，那我也干脆点，手里只有两千的存折，都给你算了，再不行就随你的便。
王莉的后妈想，两千也不少了，到手才能算钱，于是点了点头说，那也好，你说话可要算数，别跟我耍滑头，掏钱吧！我们两清。
柳宗民说，你跟我到银行去取，就在前面。
两个人来到银行，柳宗民掏出存折心疼地递了过去，心想这就像肉包子打狗，去不回了。王莉的后妈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她知道再用几分钟那钱就是自己的了。那可是整整两千啊！在家里种地多长时间才能挣来。至于家里的王莉，那不就无所谓了。女孩子，早晚是人家的人，初夜给谁都是给，倒不如换成钱来得实惠，更何况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话又说回来，是又能怎么样呢，就是把这个狗羔子告了，判他个几年，孩子的女身份还是得不到啊！况且失身的名声出去，将来怎么找婆家，总之，不如讹他点钱实惠。
柳宗民看到银行职员递来的钞票，心情沉重地伸出只手接了过来，顺势装进口袋转身走出了营业大厅，头也不回地向马路走去。王莉的后妈这时慌了神，急忙跟了出去，追到马路边把抓住他，说，你想毁约吗？你真惹烦了我，有你的好看。
柳宗民毕竟不敢太造次，停下来说，我给了你钱你过会不承认再来找我怎么办？
王莉的后妈说，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个人历来说话算数。
柳宗民说，我们不能空口无凭，你得给我留个字据，让我心里也踏实些。
王莉的后妈说，我这个人好说话，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手机电子书517
柳宗民掏出笔，在垃圾箱旁捡了个废烟盒撕开，然后让王莉的后妈写个收据。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见钱眼开，竟轻松地答应了柳宗民的要求。她写好后说，你把钱给我，收据给你。
柳宗民说，我看看你写的怎样。
王莉的后妈把收据递给了他，心想写个条子也无所谓，难道你还敢拿着条子去告我？哼，晾你也不敢！
柳宗民接过收据看了看，马上撕掉带字的部分，然后说，你把日子写错了，给你这半重写。
王莉的后妈说，不会吧！我没记错日子呀，那你说今天几号？
柳宗民说，你多记天，写吧！写了我就给你钱。
王莉的后妈很听话地又写了张递给柳宗勤，她也给自己留手，在收据上写着“今收到柳宗民2000元钱，用以补偿他使我女儿怀孕的损失”。柳宗民接过收据看了看，顺手把刚才的那张起装进了口袋，然后才把钱递给王莉的后妈。这个贪财的女人慌忙把钱揣进口袋，高兴的屁滚尿流地走了。
柳宗民多少有些沮丧，想想以前玩弄女人哪花过这么多的钱。他觉得花点钱也无所谓，关键是外面知道了会笑话他没本事，会把他看成嫖客。
王莉的后妈天黑前赶到了家，并买了不少好吃的捎回来。孩子们围在起吃着妈妈捎来的东西，高兴的说着笑着。王莉的爸爸叨唠妻子乱花钱，嫌她不知道节省。王莉的后妈告诉丈夫，说这次回娘家她妈妈把攒的私房钱都拿给了她，以后可以宽松段时间。王莉的爸爸听了甚感欣慰，觉得丈母娘做事多少还是那么回事，至少是能看得起他这个女婿。
王莉在家里修养了段时间，不久身体就恢复了。她告诉爸爸想出去打工，不想再去给人家看孩子。
王莉的后妈还没等丈夫说话就抢着说，那不行，咱们讲人心比自心，你走，人家孩子谁看，换个生人小孩不定愿意跟，那其不是害人家。王莉的爸爸有些不能理解，看了好会妻子才说，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我们也得尊重孩子的意见。
王莉的后妈得理不饶人，说，我什么时候坏了，我哪样不考虑你们，老的少的，我哪个不伺候的你们舒舒服服的。
这母老虎发威，全家人没有不怕的，连王莉的爸爸也不敢再吱吭，顺手拿起没有编完的柳条筐编了起来。王莉走到爸爸跟前，把地上凌乱的柳条帮爸爸理顺，并小声地嘟囔，我真不想再去那个鬼地方。王莉的后妈耳朵很尖，声音虽然很小她还是听到了。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敢再说遍？不去！不去就不要吃饭，我们可不能白养着你。
王莉终于鼓起勇气说，我又不是在家里白吃饭，我出去打工样挣钱。
王莉的后妈说，个小女孩，出去能干什么？除了做脿子能挣到钱。
王莉的爸爸听她说话感觉实在过分，终于忍不住说，你做妈的能说孩子这样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