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强之所以如此忍气吞声,他主要是考虑到自己儿子刘兵的感受,他得在刘兵面前,维护好朱芬这个妈的形象,不能让儿子的心灵受到创伤。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那事儿,至少前半段,是让朱芬很享受的。唯一让朱芬不满的,感到不适的,就是把苞谷塞进去那一段。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没有那一段,朱芬现在可能都还没有醒,还在自娱自乐呢!

就在朱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只男人的手轻轻地在她的身上游走了起来。就凭那男人的这个动作,朱芬便知道他是想干什么了。

石海涛说,灭门婆这个案子,上次去搜查了她家,也没查到什么证据。因此,县里决定先让镇派出所继续侦查,要是查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立马向县里报告。

东松坡村的邪门,老刘也是知道的。就算刘大强不提这要求,老刘自己也会想着请我师父一同前去的。

“什么时候去?”刘大强问。

综合这些信息,竹山老道大致把整个过程给推导出来了。刘瘸子在被那东西拖进水井之后,并没有掉进水里,而是落到了这石阶上。那东西为了让站在水井边上的刘大强误认为刘瘸子是落水了,便把石阶上的那块石头给推到了水里去。

毛道士不是傻子,这钱与命什么更重要,他还是拎得清的。

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满身稀泥的老刘爬上来了,不过,他的手里,多了一把裹满了淤泥的砍柴刀。

看到那只已被砍成两截,血肉模糊的,刘瘸子的腿,刘大强吓得愣住了。就在刘大强发愣的那一刻,刘瘸子的身子被那东西倏地一下拖进了老水井里,不过,刘瘸子那被砍断的脚被留在了井边。

一进屋,刘大强便发现不对了。那刘瘸子没在床上,那床上空空的,连被子都没有。不过,让人更奇怪的是,那床上留了一条女人的内裤。

在跳完大神之后,毛道士告诉刘大强跟刘瘸子,他已经把屋里的风水给正过了,风水没问题了。

竹山老道在临走前不是跟刘大强说了吗,只要他能进刘瘸子的屋里,便能做法。因此,刘大强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控制住刘瘸子,然后保证竹山老道能顺利在刘瘸子的屋里做法。

说完之后,我便跟着师父去了刘大强的家里。在刘大强的家里,刘大强把他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我师父了。当然,因为我是我师父的徒弟,刘大强也没有对我回避什么。因此,刘大强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是听清了的。

只见,陈寡妇慢慢将手伸到了刘瘸子穿的那条女人的内裤上,把那内裤往上提了提。陈寡妇这么一提,那条内裤便变成了一条线了,夹在了刘瘸子的屁股缝里。如此一来,刘瘸子的整个屁股都露在了外面。

要知道,刘瘸子的身体本就很瘦弱,刘大强则很强壮。因此,要论力气,刘大强可以甩刘瘸子好几条街。要在平时,刘瘸子是怎么也不可能推得动刘大强的。只是今日,那刘瘸子的力气奇大,给刘大强的感觉,那力气可要比一头大水牛的力气还大。

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听到张晓兰的那些传闻之后,刘大强的心里便有了这想法。不过,当时刘大强幻想的对象是张晓兰,而不是他老婆朱芬。

刘大强也知道朱芬的心里是窝着一团火的。因此,对于朱芬的这些抱怨,他也没说什么。其实,别说是朱芬,就是刘大强自己,在听了刘瘸子说的那些话之后,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刘大强从来就没有眼花的毛病,因此,他不相信自己刚才看花了眼。

就在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师父已经像个贼一样,小心翼翼地,轻脚轻步地走到了那大门前面。

对于灭门婆,我爸妈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因此,纵然我妈很舍不得我,但是,为了我的安危,她还是只能让我师父把我带上了竹山观。

我妈喊了一阵,我爸也进来了。在见了我的样子之后,我爸先是探了探我的心跳。在确定我的心脏还在跳动之后,我爸告诉我妈说,我可能是中邪了,这事儿只能去找竹山老道,只有他才有办法。

要说替李天珍报仇,那灭门婆已经害了这么多人了,仇也已经被她连本带利的报回来了。可她,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石马村呢?

在那纸钱落到地上之后,毛道士为了不露陷,并没有重新将落到地上的纸钱挑起来,而是重新用桃木剑去纸钱堆里挑了几张纸钱起来。

“臭,这符纸好臭。”我说。

“你说你比我师父厉害,那你做法收的价钱怎么比我师父低这么多啊?难道那些请我师父的人都是傻子吗?”我对着那毛道士,质问道。

那东西在扯我脖子上的乾坤玉,莫非是因为我脖子上的乾坤玉影响到了他的行动。此时,能救我的,应该就只有乾坤玉了。于是,我立马在心里默念起了《乾坤经》。

“那得要多久啊?”我问。对于做法什么的,我并不是很关心,我最关心的是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恢复自由身。

这时,我想起了我师父竹山老道曾经交给我的《乾坤经》。那《乾坤经》是用来调动我脖子上的乾坤玉的,因此,我师父强行让我把它背下了。在我看来,那《乾坤经》写得乱七八糟的,不仅语气不通,而且词不达意。

可是,就在我师父竹山老道都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之时,这小鬼居然还跟他耍花招,还不把知道的事说出来,我师父当然就怒了。

“小飞,不许乱跑。一会儿要做法事,你得看着。”我师父这话虽然说得很和蔼可亲,可听上去确实命令的味道。

那和尚打了个哈欠,极为勉强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师父竹山老道。

不过,度魂这事儿,对于我师父竹山老道来说,那还是有一些棘手的。我师父看过,那小鬼的老婆已经被灭门婆豢养了十年了。像这种在外面飘荡了十年的孤魂野鬼,就算是道行再高的道士,那也是度不了的。

要知道,我师父竹山老道虽然在名气上不亚于那灭门婆。可是,我师父这些年以来,从未与那灭门婆交过手,哪怕是小摩擦也未曾有过。他们两人,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来到窗前,我师父竹山老道先是把手指放进了嘴里,用唾液把手指打湿了,然后再用那已经湿了的手指,在那窗户纸上戳了一高一低两个小洞。

我师父竹山老道抬起头,顺着我的手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就一根绳子,没什么的。”

那小女孩唱着唱着,突然围着一块地转起了圈来。在转圈的时候,那小女孩的嘴里仍然念着:“胖娃娃,肥嘟嘟。一张小脸,嫩乎乎……”

说完这话之后,我师父竹山老道便叽里咕噜地念起了经文。当然,他念的这些经文,我是听不懂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师父开口了。

竹山老道拿着那两根墨绿色的头发,仔细端详了起来。竹山老道看了一阵,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喜之色。

这时,我见那人走到了我家碗柜前,打开了碗柜。碗柜里面还有一些晚上没吃完的剩饭剩菜,那人在看到之后,便把那些剩饭剩菜拿了出来,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在检查完碗柜之后,我妈又把别的地方挨着检查了一个遍,然后发现,除了碗柜里的南瓜汤与米饭,我家别的什么东西都没丢。

要知道,柏大娃家的这只金虎可是宫廷里出来的,沾着帝王之气,加之已有近三百年历史。因此,这只金虎上的虎魂,是极有灵气的。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柏大娃没再带着他儿子柏强去镇里的医院,而是直接去竹山观请了竹山老道。

只见,竹山老道拿出了一瓶橙色的药水,倒在了张三那被撬开的棺材盖上。药水一倒上去,那棺材盖便升起了一股青烟。

“张三屋里的鬼魂被我逼出来了。”竹山老道说,说完,他便去推开了张三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