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妃子坐在边,皇子携妻儿坐在边。

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上官钟池大怒,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猛地摔到地上,“你们百里家干的好事!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们整个百里家陪葬!”

“殿下请坐。”上官云宁捏着袖子,指了指凳子。待慕容逸坐下后,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有执起茶壶,倒了杯清茶,“殿下喝茶。”

挽月笑容娇媚,道:“诸皇子夺嫡,最好的办法,是有个人在皇上身边!”

从未听见过上官云宁正面的表达自己的感情,百里煜眼中露出狂喜,“云宁,你刚才你刚才说什么?”

本在府外有事去了的上官钟池,接到上官云宁醒来的消息,便什么也不管就跑了回来。见上官云宁果然醒来,还坐在床头和颂青说笑,忍不住老泪纵横,“女儿!”

慕容因在后山竹林找到了上官云宁,那时她正在个人哭泣。慕容因不知所为何事,也不知如何去安慰,“上官姑娘”

上官云宁转头看着他,有些愤怒:“你有当过我是你的妻子吗?”随后指着自己的脖子:“你看到没,这些伤还在,你掐我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的妻子吗?”

025年年相忆岁岁相思

百里煜只是淡淡的笑着,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并不说话

百里定只有片刻凝神,随后又斩钉截铁的说:“上官云宁是百里家十几年前就定下的儿媳妇,况且她的父亲是上官钟池,以钟池兄的品行,相信教出来的女儿也不会差。”

上官云宁唇若樱桃,面若花红,杏眸笼烟眉,顾盼而生辉,颦笑,尽是风雅姿态。见父亲来了,上官云宁提着裙子迎上:“父亲何事?”

“殿下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上官云宁歪着脖子,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丝俏皮。

慕容复的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自然是真话。”

“若是真话,怕殿下生气。”她说着,突然咳嗽了几声,又有些难受的样子。

慕容复紧张的询问她有沒有事,见她笑着摇头才安下心來,柔声道:“从你进府,跟我说的真话也不少了,你何时见我跟你生气了?”

“那我便说了,其实现在跟开始样,我还是不情愿,只是如今却由不得我选,我已经是殿下的三皇妃了,回不了头了。”她眼眸微垂,令人看不出真正的情绪如何。只是给人种自嘲淡漠的感觉,眼中的情感却被藏住。

“若若我给你机会,你可还是想要回头?”慕容复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如果她真的觉得痛苦,那他便放手,用自己的痛苦來成全她,也未尝不可。

“殿下”上官云宁抬起头,眼中闪过抹诧异,随后自嘲的笑道:“殿下就看着云宁病痛缠身的模样,别再开玩笑了,就算殿下同意,这婚毕竟是皇上钦赐,岂是说回头就能回头。”曾经她能牺牲自己的幸福成全父亲的忠义,如今更加不会为了己之私而害了任何人。

只是瞬间,慕容复便收回了自己刚才的那个念头。他暗嘲自己自私,即便如此还是舍不得放手,听她这样说,也算送了口气,“你既然看的如此通透,又为何还”为何还要因为这些事情个触犯旧疾呢?

“殿下可听过句话叫心不由己?”上官云宁看着他,语气缓慢,“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她若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就像当初见百里煜受罚,她脑子中片空白,唯想的就是他的身子受不得这样的刑罚,所以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留下身的病痛。

慕容复看着她,不知该高兴还是心疼。二十多年,他直以百里煜和慕容复的身份苟活着,以百里煜多病避世,以慕容复毁容而掩面,却为了她想要摆脱,想要争夺。

他从未想过自己所做的切会给她带來伤害。

这夜,两人谈了许多的话。上官云宁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上官云宁了,她的心,悄无声息的变了。慕容复也知道,他和上官云宁再不能回到从前那种相互依偎相互信赖了。

第二天,皇帝听闻三皇妃病了,派來几位御医诊治。御医把脉后,有些惊奇,“三皇妃可是早前得高人所治?”

“只是家父位挚友,会些医术,所以为我看了看。”上官云宁有些谦虚的说着,疼痛断断续续的,时而轻微时而磨人,倒也麻痹了。

御医抱拳,道:“只怕这位先生不是只会点点医术,三皇妃是个有福之人,如此症状却能有高人为之续命。”

听见续命二字,慕容复惊出身冷汗,“胡太医此话怎讲?”

“恕微臣无礼,三皇妃这病若无那药吊着,只怕早就”剩下的话留在了嘴里,胡太医见慕容复薄唇紧抿,忙跪下请罪,“请殿下和三皇妃恕罪。”

慕容复半天沒有反应,上官云宁见太医似乎十分忌惮他,便开口解围,“你且起來罢,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只不过说了些实话罢了,何來有罪说。”

胡太医并不敢起身,依旧跪在地上,直到慕容复松口,“三皇妃叫你起來,就起來罢。”

起身之后,胡太医暗自抹了把汗,再次开口谨慎了许多,“三皇妃可否将您素日用來压制这病的药丸给微臣看看?”

085黑珠雪莲灵芝春风映华

“颂青,去将我的药取來给胡太医看看。”

颂青奉命拿來药丸交给胡太医,胡太医接过药瓶倒出粒,先是闻了闻,随后又掰开小块放到嘴里尝了尝,后惊叹:“果然是良药,三皇妃若是能得那位先生直医治,便有望痊愈了。”

“既能痊愈,为何那大夫不尽力医治,岳父大人也说难以痊愈!”慕容复听着太医和上官钟池的话前后矛盾,不免心生疑虑。上官钟池是上官云宁的父亲,自然会尽心尽力的救治自己的女儿,而且那殊礼也十分敬重上官钟池,怎么会在能痊愈的情况下却不将她治好呢?

上官云宁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道:“早前我病的时候那大夫正云游济世,听我病了匆匆而來,看了我的病之后,为我开了剂药方,就是这药丸。”

胡太医笑道:“这药好则好矣,却少了三味,若能得那三味入药,对三皇妃的病情必是大有帮助。”

“哪三味?”听能让上官云宁病情有所好转,慕容复便急切的问道。

胡太医如是道:“味是南海的黑珠粉末,味是天山的雪莲,味是千年的紫灵芝。这三味药每样都是极为难得,三皇妃这病须得日日服用,用量之大,想必这也是那大夫沒有入这三味药的缘故吧。”

这三样东西,即便是有钱也未必能买的到。先说那南海黑珠,传闻是生在那南海深处,千年都得不到颗,颗便价值连城。而那天山雪莲长在天山最高最寒冷的地方,许多去采摘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三是那千年紫灵芝,百年灵芝都是稀少,千年灵芝便更甚,而那灵芝之中有数紫灵芝最为珍贵,所以这三样都是可遇不可求,可求却未必能得。

“这三样哪里是药,分明就是稀世珍宝,哪里去寻齐这三样东西入药!”颂青忍不住说道,这样珍贵的东西,下寻來三样入药,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知这三样普天之下谁人有?”慕容复凝神问道,只要有线希望,他就不能放弃,就算天翻地覆,他也要将那些东西给找來。

胡太医摇摇头,说道:“这微臣就不知道了,微臣也只在书上见过,并未见过实物。”

上官云宁有些失落,“罢了,本就是残躯,何必千辛万苦找來那些东西糟蹋了,找到了也未必能好,只是拖着罢了。”

“只要有,我就必定找來!”慕容复似保证样的说着,又吩咐道:“胡太医,此番回宫莫让父皇担心,颂青,送太医们出去罢。”

太医走后,上官云宁又突然脸色变,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咬着嘴唇双目紧闭。

“云宁!”慕容复闪身來到床前,“你怎么了?”

“药”上官云宁疼的冷汗都出來了,“药,帮我拿药”

慕容复忙拿了药过來,倒出颗喂到她的嘴里,“怎么样,好些了吗?”

服药之后,上官云宁沒有那么痛苦了,只是紧蹙的眉头直未舒展,见慕容复紧张,便道:“殿下夜沒有休息了,想必也累了,我沒事了,殿下好好休息去吧。”

“我沒事。”她时不时的病痛,他哪里有心思休息,今日朝都未去上,“你好好躺着,别再说好了。”

说着,他便要将她扶着躺下,上官云宁却不肯,说道:“我这样靠在床头还舒服些,若是躺着,会儿疼了又要坐起來吃药,麻烦。”

看着她脸上抹虚弱的笑容,慕容复满心疼惜,“那便靠着罢,哪里不舒服便跟我讲,千万不要自己硬撑着。”

“殿下沒事做吗?这样守着我,是不是耽误了许多事情?”有时候慕容复忙起來三五日都不见人影,如今却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守着她。

“那些事情,怎么有你重要?”慕容复浅笑说着,“你只管好好养身子,别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

两人时无言,慕容复的侍卫阿进突然走了进來,先朝两人行礼,又到慕容复耳边低语了几句。面具遮住了半边脸,露出了嘴唇紧紧抿着,两只眼睛也透露出不阴厉。

“你先出去吧”听完后,他语气冷冷的对阿进说道。

上官云宁有些关切的看着他,“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