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后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呢?”我抓住关键点问。
我皱了皱眉头,双人间不合我的意,在外面我从来不和陌生人同住个房间。
他没有伸手接的意思,我随手放在了茶几上,继续说:“我只是把它退给你,其他的费用也就算了”
“就是,你知道,这小区以前是个家属院,里面住的全是厂里的职工,在十几年前的个雨夜,个年经的女孩子跳楼自杀了。从那以后,在这里住的人就经常看到些怪事”
“你你”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声音有丝颤抖,但又找不到适当的话题。
“我说了怕你不信你该不会认为我精神有问题吧?”
我又看了会儿书,当感觉睡意向我袭来的时候,小心已经依在我的身旁睡着了,小猪也发出了”呼呼”的鼾声。
第四天的时候,我突然醒了,看见父亲坐在病床边打着瞌睡,憔悴不堪。
“啊,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他也认出了我。
“是啊,我来随便转转,你能把我带回去吗?”我请求说。
“没问题,上车吧。”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问。
“还能干什么。”他说,“我在矿区这边铺架电话线路,这不,刚测量完。”
“辛苦吗?”
“怎么不,天风餐露宿,哎!谁叫我大学时学的是无线电通讯专业呢?”他说,“我来了几周了,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
“我前天才来。”我回答说。
“哦,原来跟我样,都是外地人。我叫林子川。”
“我叫薛冰水。”
午饭我是和林子川起吃的,还喝了点酒。
林子川就像唐大军样,也是个善谈的年轻人。
他是北方人,大学是在成都信工念的。毕业后找了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就留在了四川。
他说他喜欢四川的气候,喜欢四川的食物,还表示,将来有机会就在四川安个家。
他问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干什么?
我回答说寻宝。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他原来刚来的时候,也颇为心动,不过是“狗咬刺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来碰碰运气。
“你觉不觉得这里的人有点奇怪?”喝了几口酒,他脸就变得绯红,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对我说。
“什么奇怪?”
“这里的人都不愿意跟人交往,每个人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吗?”我愣,这点我倒没有注意到,但仔细想,似乎又确实如此。
刚回到住处,何老头就告诉我说,村委会的叫我马上到村公所去趟。
“什么事呢?”我问。
“不知道,他们没说。”
走在路上,我直在想:我从来没有和村委会有过接触,为什么叫我去?是村子时出了什么大事?还是我无意中惹了什么麻烦?
思来想去,却不得要领。
第十六章村公所
村公所的房子不但外观富丽堂皇,就连里面的装修也非常豪华,在这么偏僻落后的地方,宽大明亮的房间里居然铺上了实木地板,每间房里都安装了台大功率的空调。
窗明几净的房间里面放满了办公用具,但是大都没有人。
院子里种满了花卉,还有座假山喷泉,几棵已经开始落叶的槐树。
个驼背老人佝偻着腰,正在给些灿烂盛开的秋菊浇水。
“你找谁?”听见脚步声,他缓慢地抬起头,仰望着我。
猛地看见他的面容,我吃了惊,他的容貌只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他的脸色是那种新长出的嫩红色肌肉,皮肉外翻,横七竖八的伤口纵横交错。额顶没有头发,五官扭曲变形,露出鲜红的眼睑。
提着水壶的右手只剩下了三根手指。
“我是村公所的人让我来的。”我缓缓地说,语气尽量平静,不让他感到难堪。
“哦,吴主任他们还没有来,你先到会议室去等下吧。”他用左手指了指前方间较大的房间说:“会议室就在那里。”说完又继续埋头浇花。
会议室摆放了张气派的椭圆形办公桌,四周是由红木制成的木椅。
房间里已经坐了五个人。
三个二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还有个六十多岁衣着朴素,脸色黝黑的老人。
他们在随意地交谈着,听口音,似乎都不是本地人。
见我进去,下子都停止了谈话,眼光齐刷刷地望着我。
我笑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原来他们都像我样,被莫名其妙地叫了过来,正在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我和那个老人静静听着,没有搭腔。
几个人你句我句七嘴八舌讨论着。
“不会是怀疑我们做了坏事吧?”
“可能不想要我们在这里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