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青!”白少风听得云世青席话,高兴得要抱起云世青抛空当了。

林茜轻揉葵儿前额的刘海,转头继续用语言鞭挞白少风:

“我,我还没拿到这个月的零花钱。能缓几天不,老大。”

林茜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叫处得来处不来;花奴是个好女孩儿,任谁都会和她处得来。

“你们谈什么呢。”

云世青不知从哪冒出来,大步走到林茜和婉香面前。

“世青,我们在说花奴那孩子呢。”婉香答道,

“对了,说起花奴今夜她要到御前献舞祭天是么?”云世青问。

婉香点头:“不错。”

云世青双手环在胸口,指向林茜:“今晚让花奴带她去。”

“娘,你听我的就好;就当是帮我。”云世青拉起婉香的手。

顿时,林茜感受到种暧昧的气息;婉香慌忙抽出手,皱眉:“娘何时不听你的了。”

林茜体会到灯泡的不适感了,这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留着煞风景,又不好意思开口说:我要走了。云世青点都没有调戏养母的负罪感,看得林茜觉得人生啊,真是多难。虽然就这样看,婉香真的和云世青很般配,很般配;但却明明白白是养母和养子。

“你怎么穿成这样?和花奴打架了?”云世青瞥眼看林茜身下被撕成两片,姑且我们算是裙子的东西。

林茜低下头看,怪不得从云世青进来;葵儿就直在身后猛扯自己的袖子管。

怪不得此刻,连婉香都脸尴尬表情。

林茜捂着腿节节后退,眼见这个云恶人脸上嘲弄的笑;这混球早就看到她裙子撕坏了,还过来;看够了才提醒她。白光光的小腿和大腿小部分面积,都被看了。林茜平生最恨穿裙子,裙子里又最讨厌穿短裙;归结起来,就是不喜欢露腿给别人瞧。

林茜只想,现在就把云世青的眼珠子抠出来丢去喂花奴的相公!

第十六章

“唉,轻点”林茜捂着头直叫。

“主子,奴婢已经很轻了;再轻这头发就盘不起来了。”葵儿为难地嘟囔。

从小到大,林茜最烦梳头;头嘛,反正梳了也是要乱的。可是偏偏幼儿园和小学里都规定长头发的女性小朋友都非要把头发梳起来。林母又认定女孩子就该长头发,不然跟男孩子有什么区别。这点上林茜只有半认同,首先;男女是大大不同的不取决在发型上。但是女孩子确实长头发更好看些,只是;林茜不喜欢自己头发太长罢了。

头发太长,连梳头都跟上刑样。

葵儿梳起左边的头发,右边的有掉下去些;梳起前面的,后面的又散下去了。简直就想把自己的头发拔下来接给自己的主子了。

房门敲了两下,就被推开;云世青直接走进屋子把手上把黑乎乎的东西丢在桌子上就说:“老远就能听见你的叫唤了,实在不行;先盘上这个。”

细看桌上的黑东西,是两把油亮乌黑的头发。

“你从哪搞来这么恶心的东西?”林茜瘪着嘴,嫌恶地瞧着那两把头发。

云世青摸摸鼻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喝了口道:

“当然是买来的,难不成偷来的?”

林茜将信将疑看着云世青,反正这个人;问多了也是白问。葵儿就依言只是把林茜的头发两边挽起,把成捆的长发盘在林茜头的两侧。

盯着镜子里完全个古装片里丫鬟模样的自己,林茜深叹了口气。站起转身看着云世青。

“看我做什么。”云世青品着青瓷小杯中的茶水。

“云公子,我家主子要更衣了。”葵儿娓娓道来。

房门被狠狠关上,云世青站在门外摇头嗤笑道:“天下美女见多了,脾气这么大的;还真是头个。”

黄昏伊始,要前往皇宫大内的马车停在婉香阁大门前。细软的羊毛毯子直铺就到车撵蹬脚上车的地方。

要不是四周都用竹子片子拦起来,围观的少说有上百百姓;涌进来怕要出场马蚤乱。

花奴头戴鎏金碎花牡丹冠,两副尺长的步摇簪子佩在两侧眉尾;点绛朱唇,细描黛眉。身拖地五尺的白纱披,素白的裙摆上用金银丝线套绣着百蝶团花。时值国丧,朱红颜色被降到了最少。连脚上的绣鞋,手上持的舞绫也要素色。林茜端着最轻的个装舞绫的托盘跟着花奴上了马车,这架马车不像林茜赶路时坐的那种;用轿车来比喻,林茜来都城时坐的是私家厢车接近小面包吧;而这架就是豪华敞篷轿车了。马车上有个顶,顶上垂下短布纬和长纱帐。车中央有个座位,上了车;花奴并没有坐下只是目视前方,林茜也学着另外个侍女的样子;直挺挺站在花奴身后。林茜偷偷看车底下那些群众,嚯;都伸长了脖子要看京城第花魁的芳容。

马车缓缓移动,老百姓们自觉让开条道。人群中不时有人看到花奴而惊叹的声音。

很快马车在平坦的京城车道上行驶起来。

“有意思吧?”花奴没回头,压着声音问身后的林茜。

“什么有意思?”林茜只觉得手酸,回问花奴句。

“你看,好多好多人都来看我们;还有人看呆的。嘿嘿,要是不用装这副清高模样就好了;有两个住在在我们婉香阁前面条街的小孩子也来了。”花奴侧过点头继续说。

林茜把托盘搁在车扶手上,暂时缓解手腕的酸胀问:“隔条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花奴回头得意地翘手:“我不用见客人的时候天天趴在婉香阁最高的阁楼上面看他们!”

这回,连边上直充当摆设的丫鬟也忍不住笑着开口了:

“小姐,你还好意思说!”

“哎?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起玩去?”林茜问。

花奴叹了口气,边上那丫鬟插嘴道:“进了青楼的姑娘怎么能随意出去,像婉香妈妈对小姐这么好的已属难得。”

“是啊,谁叫我命不好;要是我娘把我卖去当丫鬟也比进青楼里当小姐强。”花奴接着那丫鬟的话说。

“谁说的,丫鬟还不累死你!我这儿给你举个托盘就够累的了。要真让你当了丫鬟,小姐得光忙着照看你了;那天你连个假山都爬不上,你还当丫鬟;我都不敢当丫鬟呐。”林茜慷慨陈词,边说边甩着胳膊。

花奴那表情明显是不信林茜,从另面转过头问那丫鬟:

“珍儿,丫鬟真那么苦?”

那个叫珍儿的侍女抿着嘴直笑,看看林茜那副狼狈样;回花奴道:

“珍儿命好,随了小姐;若是跟了哪家公子老爷,就没真叫苦了。”

“这话怎么说?”花奴索性转过身听珍儿讲,林茜也颇感兴趣地搁下托盘子跟着花奴竖着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