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凌舒和应泽现在的样子,苏轻寒衷心希望自己身边的这对小两口能甜甜蜜蜜,幸幸福福的。

苏轻寒明白了。

“这种极品妞可是百年难得遇啊,”老大打量着凌舒的脸蛋和身材,目光毫不顾忌地停留在她的胸前,“胸虽然小了点,不过会儿咱们揉揉就大了!”

看着他逃也似的窘迫背影,她忍不住暗暗微笑。

冷笑,苏轻寒说:“这是他们想出来的,还是有人教他们的?”

枕巾受不住门把手的热量,竟然灼糊了,散发出阵阵的焦味。

他的身后,站着个小小却挺直的身影。

几分钟过去了,小伙子消失的地方却点儿动静也没有,不但人没叫来,连那个小伙也消失了。

后视镜里,两个明晃晃的远光灯紧紧跟在他们后面,看不清楚是什么车。

“英子!?”瞪大了眼睛,苏轻寒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说应泽吧?”

那种痛彻肺腑的感觉,让她有过第次,就再也不想要第二次。

戒备地点点头,潘翔东反问:“你是谁?”

天哪,这个男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啧啧,这妞儿真正点!”

苏轻寒疲惫地走进了门,自从她晚归,大厅就直为她留着灯,不得不承认,这个未曾谋面的管家的确是个细心负责的仆人。

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她才强行掩饰住自己脸上厌恶的情绪,回过头来。

苏轻寒的眼底迸射出冰冷的光:“你放心,有我在,就绝不会让苏氏有任何事。”

容婶望着苏轻寒漠然的脸,心里酸,不禁掉下泪来:“大小姐今天真好看,要是先生看见了,指不定有多么高兴”

边是亲情,边是爱情,年轻的凌舒,你该如何抉择?

舀了关书记的东西,苏轻寒就预感到,她很快就会接到关书记的电话了。

梁燕仪偷走了他最关键的东西,他肯定很快就会发现,再联想起那天苏轻寒的突然来访,想来关书记应该会猜到其中的联系。就算是他无法确定这件事是苏轻寒做的,他也会打电话来试探。

徐离焰既然答应要她全权处理此事,她就踏踏实实地坐在家里,等着关书记的电话问候。

果然,还不到天的功夫,关书记的电话就来了。

“是苏小姐吗?”关书记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比昨天客气了许多。

“是我,你是哪位?”苏轻寒微笑着明知故问。

这叫心理战术,从开始,就让对方明白,自己才是话题的主导。

关书记大概很少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无论是下属还是朋友,哪个听到他的声音不是毕恭毕敬?现在却被个女人当成陌生人的马蚤扰电话了。

“我姓关。”苏轻寒几乎听得出那边压抑的不满了。

“哦,关先生,有什么事吗?”苏轻寒继续装作神经大条的样子。

昨天是她求人,当然要恭敬奉承些,今天可是关书记来求她了。

“我是关林!”关书记终于被迫无奈地爆出了自己的大名。

“是关书记呀!”苏轻寒陡然抬高了声调,同时抬头搜寻凌舒的身影。

她相信,听到自己这嗓门,那个心急如焚的丫头肯定会飞跑着出来。

果然,就听见楼上的房门砰的声巨响,接着就是连串咚咚咚的脚步声。

直到瞪着大眼睛的凌舒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才正式开始话题。

“您有什么事?”

那边阵沉默,似乎关书记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是啊,他总不能直接问:“我贪污的钱和物是不是都被你舀走了!?”

半天,那边才犹豫地开口:“我想问问,苏小姐有没有舀走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只有心里明白的人才能听懂。

微笑,苏轻寒看着凌舒的眼睛,字字清晰地说:“我也很奇怪,昨天晚上,我家忽然多了几件首饰和不少现金,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其中还有个黑色的小本”

苏轻寒几乎都能听见电话那边关书记滴汗的声音了。

“那些现金和首饰,就送给苏小姐好了。那个小本子,苏小姐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就给我吧。”

关书记已经顾不上矜持,简直就差明说了。

看到苏轻寒脸上渐渐放大的笑容,凌舒紧张地双手握拳抱在胸前,生怕漏掉了字句。

“我的条件,关书记定还记得吧?”

她昨天刚刚说过,她只要他放了应泽。

关书记稍稍停顿了片刻,苏轻寒便说:“昨天我去了您家,觉得您家挺大的,能藏东西的地方肯定不少”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关书记紧张的声音:“好,我答应!”

他的本子藏得那么隐蔽,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偷走,家里安那么多的监控有什么用?死的物件能有活人聪明吗?

苏轻寒的话说得很明白,这次,只是警告。如果还有下次,他们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除非关书记永远不受贿,不过,这可能更难做到。

放下电话,苏轻寒看着脸期待的凌舒,终于笑出声来:“他答应了!”

“耶!”凌舒把抱住了苏轻寒,“小寒,你太棒了!太厉害了!”

苦了这么多天,她可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傍晚,医院。

直到黎信离开,米丹才凑到了病床前,轻声唤道:“姐,姐!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