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途和大美女各自拿了最后一个蛋挞,塞进了嘴里,吞到肚子里,相视一笑。他们都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胜利的讯号,毫无疑问,他们取得了一等奖。

大部分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前几名身上,就连作为擂主的大胃王彤彤也是如此。相比起他们,胡途身边略显空荡,即使有过来围观的,也是被大美女的美貌吸引来的。

大美女是个接近完美的人,除了她那张不讨喜的嘴,和她那比针尖略小的心眼,什么都挺好。胡途暗自想道:“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再说了,别人想听这么一位大美女教训,还没那个福分呢。”他这个样子,颇有点阿q精神的味道。

至于奖励倒是不菲,一二三等奖各有一名。一等奖,奖励6666元消费金卡一张;二等奖,奖励1888元消费银卡一张;三等奖,奖励666元消费卡铜卡一张。还有一部分欢乐奖,免单券等,详细内容到时候才能知道。

这些话传出了特别的信息,可以引起特别的效果,同学们纷纷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胡途。经吴航的提醒,他们想起了他,并回忆起他曾经给他们留下的不学无术的糟糕印象,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很奇怪。

丝线上面和下方的光壁上,挂着一些大小不一的薄碎片。它们大都被灰尘覆盖住了,少有沾染灰尘较少的,在光的照射下,显露出本体颜色——白色。那些碎片好像跟彩色丝线长在了一起似的,也不知有什么作用。

“也没什么事,是刚想到的。”陈国涛想到了一些新东西,怕忘记了,就先知会胡途一声,“等放暑假了,我打算组织一次高中同学聚会。到时候人我来叫,地方你来找,怎么样?”他借用了两个人的优势,他的广阔交游,胡途的方便出行。

徐秋雨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因为这单生意不光是她想要的,也是胡途想要的,只要他不是傻子,就不会拒绝。她甚至能猜出胡途会提出什么问题,不过她并没有自作聪明地说出她的猜测,只伸出纤细的右手,示意胡途讲下去:“请讲!”

下雨天的时候,很多店铺都会关门,但古玩店、工艺品店等店铺一般都会正常营业,而且不管雨下得多大,都会正常营业。

陈先生立刻回答道:“我也记得那篇文章,描述的好像是明代天启年间虞山核雕艺人王叔远所作核舟‘东坡赤壁游’,人物栩栩,舟棹如画,已被选进初中的语文课本。据说,他能用直径仅一寸的木头雕刻房屋、器皿、人物以及鸟兽、树木、山石,无不依照事物原来的纹样,模拟那些东西的形状,刻得各具情态,惟妙惟肖。他的作品,也是被称为明代核雕三绝之一的奇珍,可惜传世的作品绝少。”

听到胡途这么说,徐素婉很高兴,能够把坏消息变成好消息,是成功人士的特质。她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如果你真打算做这一行,就好好做。不过,你书还要好好念,万一哪天你不喜欢雕刻了,或者因为什么做不了雕刻了,也能给自己留个后路。”

做这个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晚饭后,胡途处理好收废站的杂事,回了房间。继而又偷偷吃了俩苹果,顺便用莲台消灭了苹果核,可是对不知道还能吃多少的莲台来说,这只是九牛一毛。

在将睡未睡之时,胡途似乎看到了一个幻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一朵七彩的莲花,在水上安静地盛开着。然后那朵莲花上流出了黑色的液体,那液体腥臭且腐败,像是放置了许久的血液似的。

在雕刻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纯粹的,自由的,也是惬意的;他的嘴角轻轻地笑着,眉毛挑着,额头上有两道浅浅的皱痕;他的头发又长又乱,搭在洗了很多次的衬衫上,这件衬衫偏大,看起来还很新的牛仔裤又偏小,拖鞋趿拉着,隐约看到拖鞋里黑色的袜子。

关于托,只有经历过的才知道有多坑。驾校为了扩大招生,同城竞争,会发动驾校内部人员找街坊街邻,亲戚关系到驾校报名。所以一般去这个驾校的,都多少有层关系,除了口头上得到些承诺,得不到其他任何实质性帮助。

而且,熟人反而更容易被宰。一旦你托关系了,你反而觉得遇到点麻烦送盒烟也是理所应当,你送了之后也就发现教练的胃口被养的多大,你送礼送到他的g点很难,送到了也就发现他没有什么权限做实质性的帮助,完全是个坑。

因此,很多人知道内部真相的人都对那些托深恶痛绝。

“老妈,你放心吧,他绝对可靠。”胡途立即说道:“我跟他小时候就认识,他妈妈是老师,以前经常去归叶院给我们送温暖,他爸是警察,抓的坏人已经有一箩筐。他家境不错,但是既不谄媚,也不趾高气扬,是个很善良的人,绝不会做给人当托那种事。”

说到这,徐素婉才愿意相信,她说道:“哦,那你就去学,要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你的钱。”胡途拒绝道,“我身上还有钱,以后不够再找你要。”这两年他攒了不少钱,不光是卖核雕的钱,还有收废站挣的钱,都在他手里。每个月虽然只有三四千块盈利,还要减去买菜的花销,但是之前存款也有五万多了。而学车的学费,用他上个月卖核雕的盈利,就绰绰有余。

这些都是胡途的辛苦钱,原本就想着用来买车,只是他之前还有点不舍得,现在有了别的财路,这么点钱很快就能挣来,他花起来也就没那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