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的乾杀,尽付千般杀意于黑剑之上,黑色的剑芒里泛着腥红的血光,毁灭的气息于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八玲珑上次刺杀的目标是成嬌,成嬌乃是尚公子的族弟,虽掀起反叛,但身份却在那,而这次八玲珑全体而出,为的只能是比成嬌还要更尊贵的人。”

在不断的咳嗽声中,易经另一只手也顺势拍落,凝聚而成的寒气围绕着太子的周身,看起来就好像是要把他冰冻起来似的。

“八玲珑是什么?”弄玉虽然算是半个黑暗世界的人,但是在那之前她也不过就是个紫兰轩的乐女,对于罗网都是属于一知半解的那种,而且看易经和荆轲之间的谈话,这八玲珑似乎是相当恐怖的势力,而这样的势力即将进入韩国新郑都城,那也就是说绝对会和流沙产生碰撞。

但在这里需要注意一下,要给出交代的是韩国,而秦国则只是表面做做功夫罢了,它甚至巴不得你拿不出个解决办法,这样的话,大军压阵就直接变成了大军攻城,正好是随了大秦的念想。

“那天晚上我们都走了,你却是在天亮以后才回来,随后就传来了红莲公主安全入宫的消息,我很好奇,那晚在焰灵姬被抓,天泽全面败退的情况下,你和红莲公主在那密林里,到底在做些什么。”

只不过易经想不通,他想不通在现如今的夜幕之下,居然还有这等的高手出现

“畏惧倒是不怎么畏惧,倒是有个人躲藏在暗处,多少让我觉得他的心意不是很诚实。”说着,天泽环顾四周,那个和他交手过三次的男人居然没有出现在这里,以那家伙的速度躲藏在暗处,怎么可能让天泽放心?

明明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想要守护的妹妹,却还是让她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更是深陷敌阵,而自己偏偏不能把她救回来

然而韩非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却还是被这样一声清朗的拔剑声所惊醒。

“是的,我虽然著书立传,但在外人看来我也不过是师从老师,并没有什么值得自夸的,我的名气越大,就越是能够证明老师的伟大。”谈及自己的老师荀夫子,韩非那是绝对自傲的。

“天泽的手下里,我似乎并没有见过你,再者说了,第二套方案,又或许是盗取蛊母,这些重要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放任你来做?”白亦非也是被弄玉的眼神给迷惑了,导致他一时之间真的分不清这个女人为何如此的自信。

易经隐蔽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单足踏在柱子上登时飞跃而去,但下一秒,血色的身影出现在易经的背后,悍然一掌直取易经的背后。

夜幕不愧是存在了这么多年以来的组织,能够傲视韩国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任何胆敢向它挑战的势力与人,全都被浓浓的夜幕所吞噬,没有任何生还的下场。

虽然很快就被他驱散了,但是实力达到他这种地步,念头通达的情况下,这种无谓的情绪出现,是很不正常的。

双手散发出莹莹的宝光,双足踏在脚下的大地上都显现出裂痕,双足深深的贯入地面中。

“这一点,不劳你费心。”卫庄眯着眼睛,心中也是知道此刻拿下焰灵姬对于整场几乎是死局的局面而言是多么的有力,而且从她的口中,想必也是能够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往事。

天泽的打算具体也只是猜测罢了,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拍着胸脯保证,所以闲置下来的另一个高强武力,卫庄,正好是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人。

“驱使尸体我没意见,但是让尸体开口说话什么的这年头连死人都保不住秘密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易经的脸色变得很古怪。

江湖上很少会有这种带着强烈风格的武学,百越之地的蛊与毒,或许在配合这种邪能秘术,恰恰就是综合而起,如此邪性的原因。

“呵,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看似最没有危险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大的厉害所在处。”转过头看着面前这堵紧闭的大门,幽幽而立无人守护,但是没有人会想要去试试,在这紧闭的大门之后隐藏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要能够他在谈话的时候,自己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而不是茫然无措,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徒劳的听着。

直到很久以后易经也领悟了剑意以后才知道,原来荆轲这瓜皮,完全就是张着嘴巴瞎继儿扯淡,说得头头是道,全都是胡说八道!

“哦?你是何人?”手上端着的碗中,有着一条绿色的真气形成的小蛇盘旋着,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非同一般的冰冷,死死的盯着易经看着,好似要将他吞噬掉一样。

“他将此物交于我,这是他阔别这些年以来,唯一能够当做礼物的礼物。”胡夫人说着,抬起头将目光在左右看了看,当她看到易经的时候,这才眼前一亮出声道:“易公子,他有话要对你说。”

“我很想知道,除了你,你的四哥又在这件事里面得到了什么。”卫庄这时候出声了:“他是一个只在乎利益,以自身为角度出发的人,没有得益于自身的好处,哪怕张良的口才再好,也说不动他。”

“这可真是一个疯子一样的想法,不过是你的话,或许可以办到。”领略过易经神速的卫庄并不意外,而且他也知道,易经这个人本身就和一个疯子一样,有时候认定的事情,就会一直死认下去:“李开虽然被韩王忌惮,但一个早就应该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比得上眼前胆敢行刺君王,让他胆战心惊的杀手来的愤恨与忌惮?”

“切~我就是进去喝酒找乐趣,他管我~紫兰轩开着门做生意,还不许我去啊!”荆轲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即促狭的凑到了易经的耳边说道:“不过他和他师兄还真有些不一样,起码我喊盖聂陪我一起去青楼的时候,好家伙,那小子抄起佩剑就追着我杀,一点乐趣都没有!哪像他师弟,都住在紫兰轩里面了。果然师兄弟就是不同嘿嘿嘿~”

“跑来跑去的和老鼠一样,这就是你的战斗方式?”既然抓不到,那么兀鹫也只能以言语来相激了:“听说你曾经和墨鸦大战了一场,是墨鸦在速度方面除却了白凤以外,唯一能够追上他的人。”